白王府。
謀士淩邵翰坐在庭間,他的麵前站著一位白持劍之人,正是雪月城的弟子謝煙樹。淩邵翰看了看手中的紙條,沉思了許久:“這是永安王派你送來的。”
謝煙樹笑了笑,掏出一個包子咬了一口:“我這裏沒什麽永安王,六皇子,不過倒也不是蕭師弟送來的,是葉姑娘送來的。”
“葉姑娘?”淩邵翰抬起頭,“將軍府千金葉若依?”
“想必是了。”謝煙樹又咬了一口包子,“說真的,你們天啟城的包子,不如雪月城。雪月城的梅花餡包子,才是最味的。”
淩邵翰大概也覺到和麵前的這個人沒什麽話可以聊,點了點頭:“麻煩公子了,還請公子回去後告訴葉姑娘,邵翰謝過了。”
“就這一句話?”謝煙樹挑了挑眉。
淩邵翰皺眉想了一會兒,又說道:“還有一句,雖想折白王臂膀,但白王若目清,便多一翼。”
“聽不太懂。但葉姑娘應該懂。”謝煙樹吃完了包子,抱了抱拳,“告辭了。”
“送客。”淩邵翰點頭道。
待謝煙樹走後,淩邵翰的書房之中,九皇子蕭景瑕走了出來:“葉若依突然派人找你做什麽?難道他想和我們結盟?”
“奪嫡之爭,非勝即敗,都是封了王的皇子,誰會願意和誰結盟?”淩邵翰歎了口氣,“書信上寫,白王之目,華錦神醫可治,需以目換目,換目者需心誠待取,若有一遲疑,皆失其目。”
“華錦神醫下午就要來府,可他如今竟然就已知道結果。”蕭景瑕皺眉,“若能治好皇兄的盲目,那自然是好,皇兄德行皆備,朝野上下人很高,要不是目盲不能識,別說那赤王蕭羽,就算是比蕭楚河,又能差上幾分?可是如今這關鍵時刻,做換目之事,必需要不時日,這段時日裏,天啟風雲若變了,當如何?”
“若這段時日裏,華錦神醫不在了該如何?這消息既然蕭楚河知道了,那麽以他的為人,加上和華錦神醫的關係,自然不會做什麽。但是若是蕭羽知道了,那麽華錦神醫隨時會有危險。”淩邵翰搖了搖頭,“此事需盡快。”
“可是,信上還說,換目之人需心誠待取,否則若有一遲疑,就會皆失其目。若沒有這一條,隨便找一個囚犯便是了,可世上怎會有人心甘願為人付出一雙眼睛?”蕭景瑕歎道,“我雖與皇兄一母同胞,從小便好。但是自問己心,卻也做不到。”
淩邵翰將手中的紙條放到了燭火邊,燒了灰燼:“邵翰可以。”
“先生不可,你乃皇兄臂膀,豈能有失。”蕭景瑕大驚。
“如今暗河背叛,蕭羽羽翼漸,蕭楚河對我們虎視眈眈。”淩邵翰歎道,“是我一直謀劃不力,如今我們陷囹圄,唯有白王殿下雙目重明,可讓那朝中之臣予以定心。蕭羽紈絝,蕭楚河也過於驕縱,都不是朝臣們所要的君主,但是白王殿下是,隻要他雙目重明,我們便能扭轉局勢。”
蕭景瑕搖頭道:“可是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