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臨風作年,白馬舉杯青天。
誰不曾想那一襲白,一把折扇,一匹白馬,踏破不平事,斬斷世間仇。
蕭瑟想過,也曾經真正的為了這樣的一個年。但是時過境遷,如今的他,不再是那般的銳氣人,也不再穿著單薄風流的白,而是用厚厚的狐裘將自己圍了起來,顯得慵懶隨意。
“殺了我,殺死你心中的這個年蕭瑟。”白蕭瑟傲然道,張開雙手,“來吧。”
蕭瑟眉宇微微一。之所以這裏會出現這個白蕭瑟,就說明他的心裏從未放下過當初的自己。
但他依然提起了無極。
“你好像並沒有猶豫。”白蕭瑟說道。
“殺了你,是因為我與你並不是對立的。”蕭瑟淡淡地說道,“現在的我,就包含著你。”
“什麽意思?”白蕭瑟問道。
“就是說,我,從未有過改變。”蕭瑟縱一躍,抬起無極。
另一邊,雷夢臣對著雷無桀出一指:“還記得這個指法嗎?”
“斷魂魄,截長生,雷門失神指。”雷無桀笑了笑,“是當年叔叔教給我的指法,我上次還用它救了一次命。”
“世人皆知柱國將軍雷夢殺,而不知道他的弟弟雷夢臣。”雷夢臣苦笑著搖了搖頭,“那幾年,我鬱鬱不得誌,便練這失神指,或許是這名字便適合我吧,反而練出了幾分門道。”
“我見過叔叔你晚上練這失神指,說真的,就連千虎叔叔,我覺得在指法上都不如你。”雷無桀敲了敲劍柄,“實在是個很強的對手啊。”
“我是你的心念所,你心裏有多強,我便有多強。”雷夢臣說道。
“我知道的,世間豈有人死而複生的道理,這個樓裏詭異的地方太多,想必是陷了什麽奇怪的陣法吧。”雷無桀收了劍,認真地著雷夢臣,“我想,我能見到叔叔,是因為我很想叔叔吧。”
雷夢臣愣了一下:“為什麽把劍收了?”
“那時候我還小,不明白叔叔心中的苦悶,還經常跑出去,把叔叔一個人留在家裏。”雷無桀坐了下來,將劍放在一邊,“這些年,我一直覺得對不起叔叔。那一天,若是我沒有出去,叔叔你也不會死。”
雷夢臣不解:“殺了我,你才能登上那第三樓。”
“叔叔已經因為我死了一次,我又怎麽會對叔叔再拔劍?登樓什麽的,有蕭瑟呢。那家夥能登上第三樓吧,剛剛在樓下,那一道劍痕我已經益匪淺,解決了我心中苦擾許久的一個難題。我這麽年輕了逍遙天境,我已經很滿足啦。叔叔,我們就坐下來聊聊吧。”雷無桀聳了聳肩,“登樓什麽的,管他呢?”
李凡鬆緩緩地拔出了青霄劍,他對著趙玉真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師父。”
趙玉真溫和地笑了笑:“還有猶豫嗎?”
“其實這多年來,我也曾經想過能有朝一日和師父試劍。雖然……還是還是有些害怕。”李凡鬆握劍的手微微抖著,“師父你可不可以手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