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已拔出了自己的劍。
但是青的手指輕輕過劍柄,卻沒有將劍帶出鞘,而隻是輕輕一甩,擋住了戰天的第一劍。
“怎麽,青想劍不出鞘就勝過戰天?”雷無桀大驚,“太囂張了吧。”
“好快。”蕭瑟微微一皺眉。
戰天暴喝一聲,用力一甩,青連人帶劍整個的向後劃去。
戰天將劍舉起,瞬間天下似有驚雷響起。
“這就是戰天怒意最盛之時的樣子了,許久未曾見到了。”謝宣眼中大盛,竟出有的激之意,“看好了,比驚雷更震撼的怒意!”
“出劍!”戰天怒喝一聲,掄起破軍劍,猛地砸下。
怒劍式第二式,一劍怒斬。
“好劍。”青淡淡地說了句,隨即緩緩地舉起了劍,再次擋住了這一劍。
這一次,九歌劍仍未出鞘。
青一人一劍方圓十丈之,塵煙四起,整個土地幾乎已經被掀起三尺,可青依然悠然站在那方寸之間,神淡漠,劍起輕寫意。
“回。”戰天也淡淡說了一個字,那柄破軍劍突然出鞘,出鞘時天雷驚,回鞘時雷聲再起!
既然是最後一劍,那麽必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青輕輕歎了一聲,手指一彈,銀乍現,九歌劍終於出鞘。
戰天的怒劍意澎湃洶湧,像是一張網罩住了青的四麵八方。而青的劍卻淡漠輕盈,像是一針,一劍便穿破了那張網。
忽然便照了進來。
破軍劍回鞘。
九歌劍回鞘。
有軍了眼睛,他已經很仔細地看了,但一切就在瞬息之間,他好像什麽也沒有看到,兩個人就已經打完了。
戰天和青相對而立。
大雨忽然傾盆而下。
茶樓上的雷無桀輕歎了一聲:“好彩的一場對決。”
葉若依並不懂劍,油然沉浸在最後那一劍極致之中,隻是道:“最後那一劍,真是至至盛,隻是……誰贏了?”
“好問題,誰贏了。”隔壁桌的謝宣笑了笑,舉起了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一轉戰三千裏,一劍曾當百萬師。以輸贏論此劍,俗了。”
“俗是俗,但總得有個結果吧。”沐春風說道。
“結果,自然會有。”謝宣敲了敲桌上的萬卷書。
“經此一役,天啟白王府的氣勢再也回不到當初了。”蕭瑟忽然說道。
一句說完,樓還沒有確定此場對決勝負的人終於得到了一個較為確切的答案。而接下來,樓下發生的這一切,也印證了蕭瑟的話。
戰天轉離去,青將回了鞘的九歌劍了土中。
他的問劍路還沒有結束,還等著下一個劍客的前來。
白王蕭崇走了下樓,將一劍大氅披在了戰天的上:“大師父,辛苦了。”
大氅之下,戰天握著破軍劍的手不住地抖著,他沉聲道:“技不如人,沒有幫到崇兒你。”
白王府大勢已去,如今唯一的機會就是戰天勝過青,那麽這天下第一的位置就是戰天的了。那麽有這天下第一坐鎮的白王府,依然有那問鼎九五的資格。可是三劍之後,就算戰天使出了畢生都沒有過的強絕一劍,可仍然沒有勝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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