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昌河也退了三步,止住了,雙袖一揮,散落了一地暗。
李凡鬆上前把重傷倒地的唐澤拉了回去,憂道:“這麽多暗,沒有一個打中?”
“唐門的萬樹飛花還能這樣用?大開眼界啊。”無雙慨道。
飛軒著氣:“無雙兄,你可看清了?”
無雙搖頭:“最後一點沒有看清。”
蘇昌河往前又走了三步,忽然臉變得煞白,低頭著右手指尖,那裏慢慢顯現出了一個小小的紅點,隨即蔓延開來,形了一個小小的珠。他猛地抬頭,向唐澤的右手。
唐澤冷笑一聲,輕輕甩了下右手,那裏握著一個小盒子,盒子已經打開了,裏麵是麻麻的針孔。
暴雨梨花針!
“這是憐月首座臨行前特地給我的,死在暴雨梨花針下,也算是回報應了。”唐澤勉強站了起來,他的經脈在那一掌之下至被震斷了十幾,就算及時醫治,怕是一年之都無法運功了,但能換蘇昌河一條命。
值了!
蘇昌河運起渾真氣,試圖尋找那一被刺的梨花針,但剛一運氣,就覺渾似乎有千千萬萬針在同時紮它,一真氣立刻卸去,再也不敢妄。當初他聯合唐門三老,以暴雨梨花針暗算趙玉真和李寒,最後得趙玉真為救李寒而亡,如今自己也被梨花針所傷,也算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了。
“你死定了。”唐澤緩緩道,“沒有人中了梨花針還能活下來,即便你是暗河大家長。”
蘇昌河沒有回答,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既然都是死,那麽你們就陪著我一起去地獄吧!
他再猛地睜開眼,強行去玄遊。
隻是瞬間,一黑飄到了蘇昌河的麵前,一把斷刃瞬間刺穿了蘇昌河的膛。
“你!”蘇昌河瞪大了眼睛。
蘇暮雨微微抬起頭,一雙眸子平靜如水。
蘇昌河緩緩舉起了掌,掌心黑氣澎湧。
“不好!”李凡鬆驚呼一聲,正出手相助,卻被唐澤手拉住:“不能去,去了死的就是你。”
“師兄。”蘇暮雨忽然輕聲喚了一句。
蘇昌河愣了一下,竟緩緩將手放了下來,他低下頭,退了三步,著膛之的不停地往外流著,喃喃道:“暮雨,我錯了嗎?”
“世間並就沒有絕對的對錯,隻是每個人守護的東西不一樣。有人想守護天下,而我,想守護我們暗河的子弟。”蘇暮雨放開了手,沉聲道。
“今日,就由你為我送葬吧。”蘇昌河轉過,盤坐了下來,他輕聲道,“極地地獄可見明。”
“雲霧皆散得見明月。”蘇暮雨手輕輕地按在了蘇昌河的頭頂,他就再也沒有半點氣息了。
飛軒掉了眼角的淚水:“師父的仇報了。”
李凡鬆縱躍起取下了下樓閣之上的青霄劍,怒道:“太便宜他了,我要斬去他的首級。”
蘇暮雨忽然轉過,對著李凡鬆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