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白芷來稟報道:“小姐,奴婢一直悄悄盯著,可行事謹慎,從不與外人接,並沒有什麽異常的。”
李未央點頭,道:“或許是已經有所察覺了。”
白芷吃了一驚,很有些擔憂道:“會不會是奴婢不夠小心疏了?”
李未央搖了搖頭,道:“再狡猾的狐貍總是要出尾來的,再等等看吧。”
李未央說的沒錯,紅螺又等了三天,始終沒看到小姐出什麽異樣,便覺得是自己多心了,終於開始行。
當天晚上,白芷和一個負責在外麵守夜的媽媽在院子裏捉住了鬼鬼祟祟的紅螺,白芷吩咐人將堵了,親自押送到李未央的跟前。
李未央看了一眼紅螺瑟瑟發抖的樣子,卻笑了:“怎麽這麽害怕?”
白芷上前,一把拉開了紅螺裏的布條,紅螺立刻道:“小姐,不知奴婢做錯了什麽事?”
李未央見故意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不由淡淡一笑,道:“我對你也不薄,為什麽要背叛我呢?”
紅螺抿著,一句話也不說,額頭上卻有冷汗不斷的流下來。
李未央知道紅螺不比沒有鬥爭經驗的紫煙,紫煙因為剛從平城上來,看多了那些外頭流傳的戲文,多還做著飛上枝頭做凰的夢,可是紅螺卻是李家的家生子,應當知道的很清楚,後宅的爭鬥奴婢們摻和進去一定不會有好結果,斷然不會因為一點便自斷前程,大夫人一定是拿住了紅螺的某個把柄,兼施。
想到這裏,李未央的聲音溫起來:“紅螺,你今年不過十五歲,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我常歎惜,歎惜紅薄命,更歎惜我們是子,一旦有行差踏錯就是耽誤的一輩子。所以為子更應該珍惜自己。紅螺,不要隻顧眼前,要想想漫長的一生啊!”
紅螺震驚地著李未央,臉煞白,整個人僵在了那裏,如木雕一般。
李未央歎了口氣,白芷道:“紅螺,小姐給你坦白的機會,是在抬舉你,剛才我分明看見你在那邊埋什麽,已經派人去挖了,你不如老老實實說出來,這是你將功贖罪的機會。”
紅螺的臉變幻莫測,看著李未央那雙清亮如水的眼睛,一時沉默。
李未央慢慢道:“紅螺,你為人謹慎,辦事利落,我一向是很看重你的,前兩日白芷還向我提起,要升了你做一等丫頭,可你究竟為什麽要自毀長城呢?若是我倒了,你是我的丫頭,將來還有什麽更好的去嗎?”
紅螺低下頭,良久,都不說一個字。
李未央知道心正在激烈的掙紮,也不催促,屋子裏隻聽到靜靜的沙,一點一滴在流逝。
紅螺早已經滿是汗,最終開口的時候,幾乎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奴婢錯了,小姐,給奴婢指一條生路吧。”
李未央示意白芷,白芷會意,去一旁取了一個小匣子出來,白芷將匣子塞進紅螺的懷裏。匣子裏,是五百兩的銀票,紅螺一下子震驚了。
李未央問道:“這些銀兩若是不夠解決你的難題,隨時都可以向我說。”
紅螺捧著匣子,突然雙手劇烈的唞起來,眼淚一個勁兒地往下掉,猛地一把掉了眼淚,道:“三小姐,是奴婢罪該萬死,可是奴婢也沒有法子,三年前奴婢的娘生了病,爹沒法子,從帳上了一百兩銀子給娘看病,後來大夫人捉住了他的把柄,說是要將他送法辦,爹爹年紀大了,又有病,奴婢實在是被得急了,才會做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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