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等我，還是去別的地方轉會？”到了馳騁公司門口，諸航問卓紹華。這樣問是非常的，軍中的將有如高鬆勁柏，一凜然的正義，而商人多有點市儈，怕他被這市儈氣給玷汙了。

卓紹華拉上手剎，打開車門。他仰起頭看了看馳騁公司顯目的門牌，又四下張附近的建築。這地段在北京的中關村談不上是一級，但也算很不錯了。

他拾級而上。

“你真要上去？”諸航追上去。

“不然我幹嘛來？”他反問道。

不是押運資金麽？

“那個……那個你上去我該怎麽介紹你呀？”諸航急了，這氣質這形像，是出租車司機或送外賣的，沒人相信。

“你想怎麽介紹就怎麽介紹，大你十歲，是你大叔也可以。”不再理，衝總臺姐輕輕頜首，向電梯走去。

諸航漆黑的長睫忽閃幾下，朝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大叔？哼，韓劇看多了吧，為啥不是哥哥呢？

馬帥已在辦公室等著了，還叮囑書訂了張桌子，晚上請諸航吃個飯。書問什麽樣的餐廳，馬帥姑娘喜歡致點的，韓國菜或日本菜。

“馬總好！”諸航第三次來馳騁了，門路，進門先打招呼。

馬帥抬起頭，發覺諸航帶了個伴。“這是？”

諸航幹笑兩聲，“嗬——我……首長啦！”想破頭，才想出這個模棱兩可的稱呼。

馬帥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出手，“諸姐你確實需要找個首長給管管。首長好！”他把“首長”這個詞理解人之間的昵稱，心中大讚，諸姐遊戲設計新穎，眼也不錯。

卓紹華淡淡地點頭，也不解釋。

諸航一頭黑線，馬總這話聽著真別扭。看上去像社會邊緣人？

馬帥把兩人領到沙發上坐下，書送上茶。可能是卓紹華的氣質太過凜然不可侵犯的樣，他不由自主多了幾份敬意。“合同看過了吧？”他問首長。

諸航半張，呃，這不是喧賓奪主麽？

卓紹華微笑地看向諸航，“你有沒有別的看法？”

對他很有看法，這個項目是的好不好？

“諸姐剛剛在電話裏講過了，沒看法。”馬帥是詢問首長的看法。

“哦，”卓紹華攤開雙手，“那你們繼續！”

馬帥這才把笑臉轉向諸航，“諸姐，那我們簽合同吧！”合同一式兩份，他從諸航那邊拿過一份來，先簽上自已的名字，蓋上公司印章，“我已經和財務講過了，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合同簽好，今就把款項匯到諸姐的賬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