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莫清塵微怔，修笑道：“師妹別多想，我不過是對聲音比較敏銳罷了，怎麼樣，這小四季陣你要不要？說句實話，若不是見師妹是老顧客，我是不會把這套陣法拿出來的。”

莫清塵暗暗松了一口氣，卻又想到果然還是疏忽了，回頭學會聲控，以后在這種場合還是要遮掩一下。

“師姐，我一時之間確實拿不出這麼多靈石……”那套小四季陣確實甚合心意，莫清塵為難道。

當初自己準備充足后就開始苦修，如今結束閉關手頭沒剩幾塊靈石了，迫不及待的來這坊市，主要是想著出手幾株靈藥，順便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法陣和法，本以為要費上一番功夫才能找到稱心如意的，沒想到一下子就覓到合適的了。

若是別也就罷了，自己賣了靈藥就再來買，可這修卻很古怪，并不是每天都來擺攤，甚至沒有固定的日子，想遇到還得運氣。

見莫清塵甚有誠意，修道：“這樣吧，師妹若是有不錯的丹藥或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材料，倒是可以拿來一換。”

家厚，來這里擺攤不過是理一些煉制的法陣罷了，純粹是個消遣，當然沒有人嫌靈石多的，可若是有靈藥之類，甚至一些沒什麼大用途卻稀奇古怪的材料，倒是更喜歡。

莫清塵聽到可以拿別的品換，心中一喜。瞬息把儲袋中品過了個遍，遞過一個玲瓏的天青玉瓶道：“不知這個。師姐看不看得上眼？”

莫清塵遞過去的正是定丹，是當時為了煉制離固丹練手時隨手煉制的。

定丹的煉制并不算復雜，所需材料也只需百年份的朱草，因此價格并不算貴，當然也不是聚靈丸之類的可比的。

修并沒有手接，只是用神識隨意掃過天青的玉瓶。見里面只有一粒丹藥。其鮮紅，龍眼大小，正是修們不可或缺的定丹，笑道：“師妹，你這事，我倒是不缺的。”

尋常的定丹是鮮紅的，一顆值數十顆靈石，和那套價值八百靈石的小四季陣比起來不值一提，莫清塵知道沒認出來。這麼說還算客氣了。

想到這里，對此的印象不由更佳，之前聽人們議論，此顯然來歷不一般。可對一個普通的修卻毫無凌人之意，在這以實力說話的修真界，算是難得了。

“師姐，您不妨再仔細看看。”莫清塵微微笑道。

聽到莫清塵這麼說，修又掃了一眼玉瓶，鮮紅的丹藥靜靜的呆在其中，澤奪目間有金華流。

修漸漸正了臉。手接過玉瓶，又細細的用神識掃視了一遍，再抬起頭時目已有不同：“師妹，這……這可是？”

莫清塵點點頭：“不錯，正是師姐所想。”

莫清塵遞過來的這顆定丹，是用千年份的朱草所煉，一般丹藥越是高等，煉制越是復雜，所需材料越珍貴，當時為了煉制離固丹，提前嘗試煉制了不丹藥，都是尋常的，因為沒有時間也浪費不起那麼多珍貴靈藥去煉制其他高等的，唯有定丹，煉制材料只是年份不同，別的并無變化，為了會一下煉制高級靈藥的覺，就順手煉了一爐。

“師妹，你果真愿意換？”修冷艷的臉上終于出現一容。

“自然是愿意的。”莫清塵不愿意耽擱太久，干脆的說道。

修按耐不住臉上的興之，急忙把那套小四季陣塞到莫清塵手中，接過定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遞過一枚玉簡道：“師妹，這樣換倒是我占便宜了，這玉簡中記了一個小法門，不是什麼高深的法，不過還實用的，就和小四季陣一起給你了。”

這倒是意外的收獲，莫清塵自然毫不客氣的收了下來，道了謝轉頭離開。

“師妹——”

莫清塵回過頭。

“我這經常會有些不錯的陣法，你若得閑可以常來看看，沒有靈石的話用品換也好。”修笑靨如花的道。

莫清塵忍笑點點頭，那小四季陣固然不錯，卻和自己那顆定丹沒有可比，對一些只在乎修為的人來說，定丹就是浪費靈石，可對容貌惜如命的修來說，能保持容一生不變的定丹，價值卻是不可估量的。

莫清塵離開了修那里，匆匆掃了作為添頭的玉簡一眼，卻臉上一喜，那玉簡上只記載了一個小法門，卻是講布上陣法后自法如何與之搭配從而使陣法威力更上一籌的。

這聽起來不足為奇，可莫清塵卻明白，若是把自法與陣法搭配好了，那到時候會收到出乎意料的奇效。

又在坊市中轉了半天，莫清塵卻沒尋到合心意的法，想著當年灰人轉贈給自己的碗狀法還沒有好好研究，就歇了隨便買一個法的念頭，又向一靈酒鋪子走去。

鋪子中坐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仰面躺在一張搖椅上，愜意的瞇著眼睛，旁一個酒壇子空的。

莫清塵恍惚看到了滿面紅總是笑瞇瞇的爺爺莫大年，眼睛不由一酸。

只聽到腳步聲卻未聽到人聲的老者睜開了眼睛，見一個臉帶面，條纖細明顯是模樣的子站在自己面前，咧一笑：“道友，買酒麼？”

莫清塵有些不適應的抿抿，同樣的境界，無論年紀如何稱呼自己道友是毫無錯的。

終究，他不是爺爺。

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莫清塵道：“道友，我是來賣酒的。”

老者眉一挑：“賣酒？道友，你不是在說笑吧？來靈酒鋪子賣酒？”

莫清塵也不多言，直接拿出一個葫蘆拔掉了酒塞，一人的酒香就飄了出來。

老者眼睛一亮，吸了吸鼻子道：“這酒——”

“道友，你可以嘗一嘗。”莫清塵道。

老者毫不客氣的抓起酒葫蘆，一仰頭就灌了一大口，接著吁了口氣，又咕咚咕咚的喝起來。

“好酒，真是好酒！道友，你是要在我這里賣酒？可否說的明白些？”老者神采奕奕的問道。

莫清塵頷首道：“是的，我并無多閑暇時間，所以想把這酒放在這里寄賣，一壺酒三塊靈石，每賣出一壺給你二十靈珠，你看如何？”

考慮到這坊市顧的都是瑤派的弟子，家比天瑤城的修士普遍要富裕，莫清塵拿出的靈酒釀制原料是高一等的靈谷，出售的價格自然貴上不，利潤也更大。

老者一聽立馬眉開眼笑，自己鋪子出售最多的是下等靈酒，這個分量的一壺還要五十靈珠，中等的靈酒一壺兩塊靈石左右，這酒味道比中等靈酒要好上不，價格又貴些，并不會和自己所售靈酒產生沖突，卻能白白得靈珠，何樂而不為呢。

要知道這靈酒鋪子是門派所開，自己不過是個掌柜而已，若是這酒放在這里寄賣，那所得的靈珠卻是自己的額外收了。

“道友？”見老者笑的越來越怪異，莫清塵出聲喚道。

老者忙道：“行，行，道友，那我們商議一下事宜。”

二人定下了每次貨的時間與數量，又擬了幾條約束條款，形一份契約一式雙份各自留存，莫清塵這才離開了坊市。

返回住，莫清塵翻出碗狀法，閉目靜心，神識舒展，索起法的用法來。

良久，莫清塵睜開雙目，臉上帶著喜，真沒想到這不起眼的碗狀法，居然有困人、防和飛行三種用途。

雖然目前自己還不能飛行，這法附帶的飛行能力也趕不上專門的飛行法，可卻比大路貨的飛劍好得多，等筑基后倒是不必急著買飛行法了。

法中防型的比攻擊型的還要稀些，這碗狀法又能困人還能防，對莫清塵來說無異于意外之喜了。

這樣一來，莫清塵倒并不急于再尋攻擊型法，而是一心一意的鉆研起小四季陣和碗狀法來。

這樣一晃三個月過去，那碗狀法目前的兩種用途莫清塵已經練習的上了手，雖威力不如筑基期修士使用時大，卻也是盡量學著用恰到好的靈力來控制，從而使靈力得到節省。

小四季陣布置起來也是得心應手，雖礙于時間與天分所限陣法的變化時機還掌握的不太好，可在布陣時同時施用法互相遮掩互相配合的小法門卻研究出點門道來。

這一日，莫清塵正閉目修煉，卻接到一張傳訊符，原來是段清歌約相見。

自一心苦修，二人就鮮見面，算起來已有好長時間未聚了，莫清塵自然也想見見好友，就應約前往。

“清塵師妹，你果然已是煉氣九層了。”量頗高的段清歌穿門派統一的青衫，卻偏偏顯得清麗出塵。

莫清塵卻更是詫異，原因無他，段清歌的修為居然也有煉氣九層了！

這怎麼可能！

三年多前，還只不過剛剛進煉氣五層而已，自己因為有葫蘆在手，修煉速度已經是驚人了，不過是三靈，怎麼比自己還要快！(未完待續。)

ps：作者有話說：終于出門回來了，昨天休整了一下，從今天起開始正常更新，對大家說聲抱歉，熊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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