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羅玉低頭在玉箋上寫著，莫清塵說不清心中滋味，只是怔怔立在那里沉默。

一片玉箋忽然向飛來，只聽子輕靈的聲音道：“小丫頭，我這里有一套功法，你若是修煉了不但能永葆青春，容還會隨著修為的增加而變得日益麗人。你若是殺了他，我就把這套功法傳授給你，如何？”

羅玉手一頓。

二人一齊向若天人的子。

子笑的更加人：“你們不必震驚，直接把自己的選擇寫在玉箋上即可。不過我要提醒你們，若是一個人選擇了同意，另一人選擇不同意，那我定會滿足選擇同意之人的要求。”

說到這里子瀲滟波掃來，在二人臉上流轉片刻向別，不再出聲。

莫清塵著素白的玉箋愣了愣，見羅玉已經寫完這才抿抿，快速寫了幾個字。

兩枚玉箋一同緩緩向子飛去，到了近前子手接過掃了一眼，面上卻波瀾不驚，只是抬眼向二人來，口中道：“果然有一人選擇了同意。”

此話說出，莫清塵二人卻沒有看向對方，反而著子異口同聲的道：“前輩，您在說笑吧。”

子愣住，如水目在二人面上緩緩流過，絕容上卻忽然閃過一哀怨，幽幽嘆道：“你們之間倒是信任有加……”

話音剛落子頓時消失不見，整個場景瞬間變換，什麼奢華大廳、中臺統統不見，只是一個尋常的石廳地面上靜靜落著兩個素箋。

莫清塵二人快走幾步，一同彎下腰各撿起一枚玉箋。

神識掃過，莫清塵手中玉箋寫著這麼一行字：“我已經有妻子了。”

另一邊羅玉同樣神識掃過，只見他那枚玉箋上同樣有一句話：“我已經夠了……”

“呵呵。”羅玉罕見的低笑起來，見莫清塵狠狠瞪來，忙清咳了兩聲。

“有這麼好笑麼？”莫清塵黑著臉問道。

羅玉認真打量了莫清塵一眼。隨即搖搖頭：“說實話，我真沒看出來……”

莫清塵毫不氣的道：“彼此彼此。”

羅玉著莫清塵忽然收斂了笑意，頓了一會兒才道：“我可沒說謊。”

莫清塵聽了一怔，有些驚訝的挑挑眉：“你真的有妻子？”

見莫清塵一臉不可置信的表。羅玉抿道：“我為什麼不能有？”

莫清塵訕訕的笑笑，心中暗道因為你力氣還沒我大……

見莫清塵笑而不語，羅玉補充了一句：“是未婚妻……”

莫清塵心中雖對這樣智謀無雙的男子未婚妻是什麼樣子有些好奇，卻覺得這種場合不適合談論，當下不再言語，目四打量著。

再尋常不過的青石地面上，只擺放著一個孤零零的團。團還不是他們尋常所用的布團，而是葦草編制的，早就泛黃。

難道圣子口中的圣仙就是住在這樣寒酸的地方？那之前所見的奢華大廳是怎麼回事？

莫清塵和羅玉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猜疑。

看了半天二人實在沒發現什麼線索，這石廳除了來路似乎再沒有別的出口，莫清塵想了想干脆直接道：“圣仙前輩，請問您在這里麼？”

清亮的聲音在不大的石廳回，反顯得這里更加寂寥。

“圣仙前輩。我們是來自天元大陸的修士，偶然誤此特來拜見，還前輩現一見。”莫清塵不死心的喊道。

“別喊了。我想這里應該有什麼機關沒被，或者是有些考驗我們還沒有完，那位圣仙在此之前恐怕是不會出來的。”羅玉淡淡道。

“還有考驗？”莫清塵暗暗皺眉，這位圣仙看來架子很大啊。

羅玉點點頭：“你看，我們剛進來時所見的那些奢華之，應該是考驗我們的自控力，試探我們的貪婪之心。剛才的子若天人，無論是對為男子的我還是為子的你拋出的餌幾乎是難以抗拒的，卻又提出讓我們自相殘殺的條件，這就是考驗我們會不會為了巨大的利益而出賣同伴。”

“讓我們把決定各自寫在玉箋上。看了玉箋的答案后卻說有一人選擇了同意，當時我們若是互相懷疑那考驗定然是失敗了，這考驗的是——同伴之間的信任。”莫清塵補充道。

羅玉目隨著莫清塵，微微一笑：“不錯，那你想想，如果還有最后一關。那位圣仙會考驗我們什麼呢？”

莫清塵蹙起眉頭，目落在青石地面破舊的團上，腦中忽然靈一閃，目亮晶晶的向羅玉，肯定的道：“我認為是能力。”

羅玉牽起角，等著莫清塵繼續說下去。

“如果說那位圣仙前輩是按常理出牌的人，他設下種種考驗等待外來的修士，那只能說明了一點，就是他有所求。他有事托付外來修士去辦，所以才會考驗來人的貪婪之心，考驗會不會為了利益對同伴痛下殺手，考驗同伴能否齊心協力，是否存在真正的信任。可是種種考驗哪怕一一通過，若是來者能力平平，那一切都是妄談。”莫清塵長眉舒展，自信的分析道。

羅玉的笑容難得沒有摻雜其他的東西，著莫清塵道：“我也是這樣認為，你猜那位圣仙想考驗我們的是什麼能力？”

莫清塵回著羅玉，忽然一笑：“我覺得你應該收個徒弟了。”

羅玉一愣，隨后瞪一眼道：“說正事！”

莫清塵挑挑眉：“自然是神識了，在這絕靈之地他還能考驗別的東西麼？”

羅玉一笑：“那還等什麼。”

莫清塵二人放出神識把整個石廳細細搜索，良久后目齊齊落在地面上的團上。

“一起來吧。”羅玉出聲道。

莫清塵二人以神識推團，不知是不是這段時間鍛煉神識甚有效的緣故，團然沒有他們想象的費力，很輕松的就被二人神識托起浮到半空，隨后落到一旁。

團原本所遮之白一閃，未等二人看清有何，石廳中忽然多了一個長而立的男子。

“二位小友果然出眾，能來到絕靈谷中是本君的幸運。”男子目溫和的向二人，忽然出聲。

男子的面容雖年輕，可無論目還是聲音都流出幾分滄桑，實際年齡顯然不小了。

莫清塵忙半低下頭去，這男子風華絕代，所遇男子中只有花千樹能得其五分風采，氣度卻遠遠不及。

短短一日間見到一對人中龍，也算是大飽眼福了。

“多謝前輩夸贊。”莫清塵二人齊聲道。

“呵呵呵，你們不必拘束，本君也不過是一縷神識罷了，一直留在這里，就是等待有緣人能夠蘀本君完未了心愿。”男子輕聲笑道。

“不知前輩有何吩咐？”莫清塵二人一同問道。

男子沉默一會兒，背過去，良久才轉過，袖一揮兩道流忽然向二人襲來。

兩道流快如閃電，哪怕莫清塵二人一直不敢掉以輕心還是躲避不及，流瞬間各自沒二人眉心。

“前輩，您這是何意？”羅玉臉冷了下來，莫清塵同樣面帶薄怒。

男子向二人，輕嘆道：“你們先別惱，聽本君把話說完。你們二人能一路走到這里，無論是意志、心還是能力都是上佳，本君在此足足等了上千年，誤此的修士不過十數人，通過考驗的只有你們二人而已，本君實在是不愿再繼續等待了。”

“即便如此，前輩也不該連事都沒說，就強行對我們下了限制，這豈不是沒有商量的余地，我們非要完您的要求不可？”羅玉語氣冷起來。

男子態度依然溫和：“這是本君強人所難了，不過你們二人先聽本君把事說清楚如何？”

事已至此莫清塵二人別無他法，只得安靜的聽著。

男子翕，似乎不知從何說起，良久才緩緩道：“剛才的子你們可記得的模樣？”

莫清塵二人大大點頭。

“溫寧……是我的妻子。”男子說到這里神溫起來，繼續道，“兩千多年前，同是結丹期的我們舉辦了雙修大典，正式結為夫婦。我們都是向道之心堅定之人，雖了雙修道卻依然有自己的安排，外出游歷探險也是隨而發，并不會時刻呆在一，這樣不足百年時間又雙雙進階元嬰。一晃近千年時過去，日子漸漸平淡，修為停滯不前，終于厭煩了不停出去游歷、閉關修煉的寧兒決意生個孩子，不久后我們有了第一個孩子，過了數年我又一次出去游歷時，沒想到寧兒又懷了孕，可以說這次懷孕是我們人生的轉折點——懷的是胎！”

莫清塵了羅玉，不明白胎的意思。

好在男子很快解釋起來：“所謂胎，是修士才有的一種特殊現象。當修有孕后因為某些特殊原因導致靈力包裹了胎兒，限制了胎兒發育，孕就有可能過上數年甚至十數年才會顯現出來。當時我出門游歷并不知道寧兒有了孕，等我游歷十多年歸來見到寧兒時，卻發現懷六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