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守軍舉著糞杓過來,裡面滿是沸滾的糞,惡臭衝天,他將糞杓探出城頭,幾箭矢飛過,他連忙倒下。
下面一陣慘絕人寰的大,然後雲梯被轟然掀翻,又傳出幾聲淒厲的尖,顯然有流賊被摔落的雲梯中。
流賊攻城急急,永定門這邊沒有羊馬牆,護城河兩岸還比較平緩,更象麗的溪流,流賊填上壕後,直接就可以衝到城下。
邊甲兵說了什麼,符應崇連忙探頭一看,又一大的流賊來到城下,人數頗眾,他吼道:“火罐,準備。萬人敵,都拿好了。”
十數個裝猛火油的瓷罐被長長的木柄鐵杓杓著,外有引線。還有一個個巨大的萬人敵,大小如人頭,一端有引線,一端有木柄。一大堆守軍聚到這邊,或杓著火罐,或拿著萬人敵,都張的聽著符應崇的吩咐。
符應崇又對外看一下,他急急吼道:“點。”
立時火把拿來,點燃了各人杓著的瓷罐與手中萬人敵,立時瓷罐變火罐,各萬人敵的引線也快速的冒著火星。
符應崇咆哮道:“扔。”
一個個火罐與萬人敵拋出城外,外間流賊驚恐絕的大中,城下炸聲連一片,伴著熊熊的火騰起,然後是不似人聲的嚎。
特別火罐炸裂後,沾稠的火焰高高騰起,流賊被沾濺到後,他們就算撲一些護城河水中,上的烈火仍然燃燒不滅,一直到活活燒死為止,原理與凝固汽.油.彈類似……
永定門是流賊主攻之,流賊蟻附攻城,軍急,符應崇咆哮指揮,不斷奔來跑去,主要力還是放在分發賞賜上。
他有諾必實踐,使得永定門這邊士氣極高。
“符帥,小的斬首一級!”
一個小兵興衝衝的拿著一個流賊的人頭過來。
符應崇大笑:“好,符爺說話算話,賞你五十個銀圓!”
“符帥,小的疑似打死一個流賊。”
“疑似?五個銀圓。”
“符帥,小的死一個流賊,田遊擊可以作證。”
“好兄弟,五十個銀圓拿好,繼續打,符爺定然不會虧待你們。”
“伯爺,銀箱的銀圓空了。”
“再去府中搬銀,不要怕,這兩年我賺了很多錢。老子也想通了,千金散盡還複來,哈哈哈哈哈……”
符應崇盡散家財犒軍,京師傳,雖此時人人心思各異,也不得不佩服符應崇是一條好漢。很多認識他的人更覺不可思議,這符大牙平日只會瞎混,一副京油子樣貌,原來關鍵時候還真與眾不同。
……
夜幕慢慢降臨,永定門城牆燈火通明,集的火把燃燒著,燈籠掛了一個又一個,放眼京師城門各,均是如此。再看城池的部,盡是璀璨的燈火,暗夜中如茫茫星辰,只不過相比以前黯淡了許多。
細雨一陣接一陣,春寒料峭,軍士們大多躲到草廠避雨,或圍著各篝火烤火。
永定門城樓附近,這裡燃燒了一大堆的篝火,篝火邊彌漫了濃烈的酒香味,歡聲笑語中聚滿了守城的將士,然後一個個篝火蔓延過去,邊上同樣聚滿人。
圍著火,眾人愜意的喝酒吃,騰騰的食,驅散了他們上的寒意,也帶給他們充足的力量。
“兄弟們,都聽我說。”
符應崇猛的站起來,他手上舉著一個大碗,乾瘦的臉上通紅,滿是意氣風發,豪氣萬丈。
跟他形影不離的四個甲兵則是默默站在附近,似乎要與黑暗融為一。
“大夥都吃好喝好,不夠,兄弟馬上讓酒樓送來。但要記得,酒要喝,可以多吃。吃好了,喝好了,好好守城,好好打流賊。兄弟承諾,流賊攻一天,就不會讓眾兄弟著凍著一天。打得好的,更有重賞!”
城牆上一片沸騰的嚎:“跟著符帥打流賊……”
夜幕更深,京師各城頭仍然燈火通明,但遠流賊營地,除了星星點點火外,這兩者之間暗影憧憧,有如鬼蜮一樣讓人心驚。
夜,越暗了,守城的士卒松弛下來,慢慢很多人困意上湧,個個靠著城牆,篝火旁睡去,除了那些守夜的軍士外。
下五鼓,城樓的符應崇猛然驚醒,城外似乎有什麼靜?
也就在這時, 一個淒厲的喊聲劃破了黑暗的夜空:“夜襲……”
“剪賊。”
“是孩兒兵……”
符應崇一驚,急忙探出城樓,就見城牆各一個個輕盈的影猱升而上。一個個鐵鉤拋上城頭,還有一些雲梯靠來,然後一些靈巧的形從雲梯、城頭躍下。
借著火,赫然都是些十四五歲,甚至十三四歲的孩,個個眼中充滿暴,兇殘沒有人。
符應崇深吸一口冷氣:“剪賊。”
聞賊所掠刺繡帷褥等,則以裹子,馳馬市中為樂,蓋攻城夜襲每用先登也。
賊中年子,習殺掠,閔不畏死者也。
孩兒軍者,即所雲剪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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