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永寧侯王鬥的舉萬眾矚目,眾人都在探聽,永寧侯何時出兵?
……
四月初七日,宣府鎮城大將軍府,眾人期待矚目的永寧侯王鬥正在平靜書寫什麼。
王鬥雖往歸化城任都護府大都護,然他在宣府鎮的大將軍府仍然保留著,原來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特別聞流賊攻陷京師後,他的大本營指揮部更是移駐到了宣府鎮城中。
此時在他的公房,那張巨大厚實的案桌上,王鬥在一本厚實的書冊上寫著什麼,上面麻麻上百條,王鬥就正對著幾條容沉思。
他看著中一條:“……縣下設鄉,鄉下設保,各鄉長皆由上級任命,正九品待遇。每鄉皆設巡邏所一所,巡長從九品待遇……”
他想了想,改為鄉長、保長皆由上級任命,保長亦也不經保民推舉,而且從九品待遇。每鄉吏員書辦原本約十五到二十人,改為二十到三十人。
明之弊端衰亡,有一個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皇權不下鄉。明末清兵關,抵抗者也千萬,然因缺乏組織,地方義民最終都烏合之眾,又哪會是有組織銳清兵的對手?
所以皇權下鄉,編戶齊民,尤為重要。
至於鄉長、保長都不由地方保民推舉,那是怕鄉權最後被地方有力人士把持。
畢竟百姓多是愚昧短視,而且有膽小怕事的基因在裡面,能不出頭,就不出頭,最後的結果,就是地方政事落到豪強手中。
所以全改為上級任命,這樣才能從中央到地方,如臂使指。
他看了看地方的經費由來,原來是由中央拔款,他想了想,還是改寫道:“地方農戶等隻保持正稅,免除一切雜稅,但礦產經營等收歸國有,由地方各府自己經營。所得利潤五上繳國庫,余下為地方留存、運轉經費及吏分紅。”
又教育上面,他改寫道:“每鄉至小學一所。每縣至中學一所。每省至大學一所。”
教育非常重要,容不得輕視,現在宣府鎮每鄉就有小學多所,原本王鬥念大明別百廢待舉,沒有規定各鄉有小學多,現在想想,還是必須規定。
他又看了原大明員軍將培養這條,全部都需宣府鎮軍事學院,民事學院培訓,時間為半年到一年。培訓的時間中,還必須到宣府鎮、都護府,還有靖邊軍等“觀政”,合格者,方能放大明各為為將。
大明原也有“觀政”條例,然都是進士的人才,而且只是在中央部院見習,並非下基層歷練,總況看,能學到的多半還是怎樣“做”,而非“做事”,所以效果不好,必須改變。
該條上原本有“軍事學院,民事學院稱往京師”,王鬥想了想,改寫道:“仍居原地。”
宣府鎮,都護府等,還是作為有影響力的地方,先進文化輸出地為好。
他又看了這條後面第一期的培訓名單,上面有一些人的理與命運。
“王樸,培訓後移往外務部任職,不從,誅之。”
“王樸父王威,培訓後移往參謀部任職,不從,誅之。”
“吳三桂,若開關,盡誅吳祖二族。未開關,培訓後調西北,從軍西征,不從,誅之。”
“孫可,培訓後調西北,從軍西征,不從,誅之。”
“李定國,培訓後調南方,從軍略南洋,不從,誅之。”
“鄭芝龍,培訓後調南方,從軍略南洋,不從,誅之。”
“鄭功,培訓後征東番,驅荷蘭人,不從,誅之。”
王鬥目在上面李定國、鄭功名字上看了良久,他想改為“不從,赦免”,但最終保持“誅之”不變。
還有接下來這一條:“以兩京十三省,漠南,遼東各地為神州,止神州境一切封地封國。設安西都護府,攻掠范圍到裡海。安北都護府,攻掠范圍到北冰洋。安東都護府,攻掠范圍東番、澳大利亞、夏威夷到北西岸。設安南都護府,攻掠范圍南洋,印度等地。”
“此為百年目標,為員人民之力,調國民積極,立封地領主製,功勳卓著者,皆可封賞。凡為國征服一萬平方公裡土地者,賞十平方公裡土地,約一萬五千畝,一村之地,賞國士爵。”
“凡為國征服十萬平方公裡土地者,賞一百平方公裡土地,約一鄉之地,賞男爵。”
“凡為國征服一百萬平方公裡土地者,賞一千平方公裡土地,約一縣之地,賞子爵。”
“不論出,不論門弟,不論男,有功者皆賞,封地最高為一縣,土地上限五千平方公裡,伯爵止。”
“領主兵力上限一千,有人事吏權,有經濟自主權,然需向中央上繳稅收,也沒有教育與外權。在法律方面,可擁有部分的地方法,然最高法是中央國法。若各領地法律與中央法發生衝突,中央法優於領地地方法。”
“此外,領主中央職,軍職,政令一統,平時封爵等待遇,戰時軍職節製。”
王鬥看著這條,中原歷朝歷代,總是對外擴張無力,原因很多,但沒有調國民積極,這條是肯定的。所以中原強時對外擴張,弱時疆土就收不。
強如盛唐,領土最高時西到鹹海,然弱時……
昔日西域萬裡疆,而今邊關在翔。
攻下一地沒有佔住一地原因很多,然百姓沒有從皇朝擴張中得到好,反每次兵役,都有人傾家產,所以人人都在喊兵兇戰危,兵兇戰危,視擴張為苦事。
反觀西方各國,源源不斷的擴大領土,民地,就因為他們國民也在擴張中得到好,自然人人積極。
所以王鬥立下封地領主製,就是為了調國民的積極,雖然未來也有憂患,但顯然利大於弊。
而且就算未來這些地方不屬於中原疆土,也是屬於漢文化圈一部分,未來也容易形經濟軍事文化同盟。
擴張一地,佔住一地,還需要大量的人口,王鬥看這條後面的人口來源,除了鼓勵移民外,還有流放。
他看著上面的“興大獄五次,從江南流放人口一百五十萬”,他看了良久,想了良久,最終還是改為:“興大獄七次,從江南流放人口二百萬。”
王鬥一條條看著,改著,他點了一煙上。
他眼神深沉,表平靜,壯麗史詩,萬裡江山,都在他筆下綻放。他所寫的每一句,甚至每一字,都關乎到萬千人命運,但他只是平靜的寫著,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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