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原因，李“責力”的“責力”字發上去后，系統自變“積”，前面章節沒事，上一章怎麼修改都改不過來，以后用“李績”代替，特此注明。）

李道正對新房很滿意，廂房夠多，占地也大，里面清一水從程家騙來的紅木家，怪模怪樣稀罕，除了對車庫，泳池和桑拿房略不滿外，其他一切都不錯。

李素是樂主義者，泳池也好，浴室桑拿也好，都是為自己的樂而服務，對老爹的橫挑鼻子豎挑眼，李素只好選擇無視，過幾日把泳池洗干凈灌上水，請老爹來試試，相信他會改變看法。

只不過想到老爹著膀子穿著犢鼻在泳池里瞎撲騰的樣子，那畫面真是……

發明小衩應該提上日程了。

第二天李道正起得很早，扛著鋤頭滿臉堆著希的笑容準備下地，李素住了他。

印書坊有皇帝陛下撐腰，高度酒與盧國公府合伙，不出意外的話，李家的家底將會越來越厚實，將來大堆的錢和銀餅往家里搬時，老爹還不得嚇得直？

有些事無法瞞下去，該坦白了。

李道正仍是老習慣，哪怕住進高大亮堂的新房里，仍舊一屁坐在門檻上，李素很欣，老爹果然是真漢子，雖富貴卻不失本。

鑒于老爹不太良好的衛生習慣，李素特地在長安城鐵匠鋪給他打造了一個鐵痰盂，圓圓胖胖的很可，此刻就擺在李道正面前。

“哈——啐！”

果然，李道正的開場白便是一口濃痰，不偏不倚吐在——痰盂外面。

李素黑著臉，默默找鏟子，駕輕就地扔進了史家院子。

“爹，咱家發了！”李素嚴素地道。

“是發了，大房子大院子，滴很。”李道正慢臉堆笑環視新房。

“不是這個意思，咱家不僅有新房，還有很多錢……”

“啥？”

“咱家在長安城里有買賣。”

“咋做上買賣了？”李道正錯愕地看著兒子：“啥買賣？”

“孩兒……胡搞瞎搞，嗯，釀出了一種酒，很霸道，一口就倒，上次來過咱家的大將軍記得不？程將軍看孩兒很順眼，我便與程家合了伙干這買賣，這個買賣很賺錢，一年大概……”李素掰著手指算了半天，也不知道應該進帳多，不管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反正很多，多到可以給你買很多個黃花婆姨讓你糟蹋。”

“嘶——”李道正圓睜雙眼，倒吸一口涼氣。

“還有……”

“還有啥？”李道正面孔微微搐。

“孩兒又一次胡搞瞎搞，搞出一個活字印刷，印書用的，與城里一位姓趙的掌柜合伙……咳咳，一不小心，被當今皇帝陛下筆親題了招牌，特許長安城里獨此一家。”李素神不太自然。

“筆……親題？胡……胡搞瞎搞？”李道正傻傻地重復，目呆滯地看著他。

李素嘆息：“胡搞瞎搞，不知怎的就了，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顧慮……”

“你……”李道正面孔得愈發厲害了，臉也越來越紅，不知是激還是……蠢蠢？

不知過了多久，李道正終于接了老李家發財了的事實，臉仍舊一片通紅，這次李素可以確認，老爹是喜極而紅。

糙的大手掌上揚，似乎想輕李素的頭頂，李素的個子已經不矮了，李道正抬手有些吃力，李素急忙垂下頭，讓老爹的手掌落在自己頭頂上。

“娃啊，你長大咧。”李道正長長嘆息。

李素笑道：“爹，孩兒說過，我們會過上好日子的。”

*

父子剛結束談話，家里便來了客人。

客人是個中年男子，穿著很尋常的麻布長衫，看起來就像村里普通的莊戶漢子，經自我介紹才知道是涇縣的司戶曹吏，說白了就是管戶口的，無品無級，算是府的編外人員。

小吏姓扈，笑容很和氣，對李家的新房更是贊不絕口，而且非常平民化，沒有一點架子，如同莊戶老農串門般親切。

扈司戶也不大講究，學著李道正一樣一屁坐在門檻上，和李道正拉了半天家常，一邊說話眼睛卻不停地往李素上瞟，看來對李素這個人，扈司戶多也有點耳聞。

家常說了小半個時辰還沒說到正題，李素微覺不耐，正打算找個借口出門找王家兄弟時，扈司戶終于說起了正事。

正事很簡單，一句話可以說清楚。

李素該娶婆姨了。

不用奇怪，大唐初期的基層府確實管得很寬，誰家孩子多歲了，發育到什麼程dù了，家境如何，能不能順lì嫁娶等等，府都給你掐算著日子呢，男們差不多到歲數了，如果家里遲遲不見靜，府便會派人上門來催你親，沒有對象不要，家里窮也不要，府給你介紹人家，你只管辦事負責生娃就行。

經過多年戰，民間人口口銳減，人口生育是大唐國策的重中之重，所以對于嫁娶和生育，府一直都是很重視的，人口指數的升與降直接與員的政績考評掛鉤，也就是說，治下人口的升降直接影響著員的升降，所以扈司戶的職責也不僅僅只是管戶口，他還有一個很積德的份，那就是給未婚的男們做，因為是以府的名義出面，千年后的學者給他這種人下了一個定義，“”。

扈司戶今日登李家的門自然也是為了說，李素快十六歲了，十六歲在鄉下算大齡男青年，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親了。

扈司戶說明來意后，李素傻眼了，不僅傻眼，而且震驚。

“親？今年？”李素急了。

扈司戶笑瞇瞇地看著他，贊道：“多靈醒的娃子，僅是治好了天花，被當今陛下親旨褒獎，便該被十里八鄉的閨搶破頭，陛下的旨意啊，莊戶家誰有過？更別說家境也好，二十畝地，這麼大的房子，據說還作過詩？學問人咧，而且是對朝廷對陛下有功的學問人，這樣的人若娶不到婆姨，老天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