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市城外。
唐軍仍在攻城。
這是第五次攻城了。
這幾日李世民和眾將用盡了辦法,還是無法攻破這座城池,傷亡越來越多,將士們的士氣也越來越低落,今日攻城連程咬金這位大將都親自上陣了,抄著一對宣花大板斧,赤著上,親衛們抬著云梯,而他則哇呀呀呀地沖向城墻,李世民怎麼攔都沒能攔住他,眼睜睜看他沖出中軍陣,李世民無奈的同時也分外,心頭一熱涌上來,竟踹開了擂鼓的士卒,親自抄起鼓槌擂起了戰鼓。
就這樣皇帝親自擂鼓,大將親自沖鋒,久見頹靡的士氣在君臣賣命的鼓下,終于漸漸高漲起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以程咬金的份和爵,自然是不能親自上陣攻城的,太危險了,李世民需要的是有韜略,能指揮將士攻城拔寨的將軍主帥,而不是只憑著一沖徒逞勇武的蠻將。
然而這一次不同,隨著前四次攻城失敗,軍中士氣越來越低落,對君臣來說可不是好消息,本來就攻不下安市城,士氣低落的話,攻破城池的幾率更渺茫,君臣急了,各種新鮮出爐的獎勵機制層層傳達,斬敵首級一人多獎賞,斬五人多獎賞,等于毫未經敵人同意,他們的腦袋已經被李世民公開賣出去了。
可是如此重力度的獎勵機制仍沒有太大的作用,北方的天氣寒冷,最近幾日大雪不斷,幾次攻城增加無數傷亡,卻完全看不到破城的希,任何人都不會太熱的。
這種況下,程咬金不得不著膀子親自上了,李世民明白程咬金的用意,他是想用自己的親力親為來激勵軍心,而李世民此刻也確實需要一個人來幫他振軍心,于是攔了程咬金一陣后還是隨他去了。
唐軍繼續攻城,當所有的辦法全都試過,并且不管用之后,唯一能做的便是強行攻城了。
用牙咬,用刀劈,用命拼。
走不了捷徑,便只有對的拼命了,大唐王師這些年縱橫天下,無往不利,靠的便是將士們的這,和開疆拓土的雄心。
程咬金也豁出命去了。
一個近五十歲的老頭,著膀子掄著斧子,哇呀呀呀沖向城墻,親衛們前面高舉盾牌,擋開向程咬金的冷箭,后面的親衛則扛著云梯,待程咬金沖到城墻下,云梯狠狠往城樓箭垛上一架,云梯頂端的鐵爪深深地扎進城墻上的石里,程咬金一手舉著斧子,另一手攀著云梯,赤紅著雙眼吭哧著氣往上爬。
一大的滾木從城頭上朝他頭頂砸下,程咬金大怒,一斧便將滾木撞開,然后繼續攀爬。
中軍陣,李世民熱沸騰,擂鼓的節奏愈發急促,鼓槌雨點般落在鼓面上,震得人心激昂,無數唐軍將士水般撲向城墻,伴隨著震天的喊殺聲,拋石車上的巨石和震天雷也不要命似的往城頭上扔去。
程咬金掄著斧子仍在往上攀爬,過了多年養尊優的生活,再加上年紀也大了,爬到一半時覺得有些吃力,城頭上的滾木和石頭扔源源不斷地朝他頭上扔下,氣得程咬金哇哇大,揚起斧子指著城頭,怒道:“狗雜碎,待俺爬上去,非把你們一個個剮碎了喂狗!告訴你們的城主楊萬春,我大唐王師……”
話沒說完,城頭上忽然一塊巨大無比的石頭砸下,這塊石頭顯然是守軍心挑選的,三人合力才能抬起,吃力地抬到箭垛邊狠狠往下一推。
正在云梯上罵街的程咬金仰頭見上方一個巨大的影正飛速朝他接近,程咬金神一變,頓覺不妙,然而石頭落得太快,本來不及反應,程咬金只能下意識地揮舞著斧子狠狠砸上去。
砰的一聲巨響,斧子并未撼巨石分毫,程咬金的軀如斷線的風箏,從云梯中部掉落城墻下。
軀剛剛掉下去,城頭上的守軍約莫看出程咬金是唐軍里的大人,竟毫不留地落井下石,一滾木接著朝城墻下的程咬金砸去。
后面的程家親衛不由大驚失,幾名親衛舉著盾牌上前,不要命的將盾牌擋在程咬金的頭上,一邊擋住來自城頭的滾木,一邊拼命地拖著程咬金往后退。
遠中軍陣,李世民遠遠看見這一幕,見程咬金被巨石砸中掉下云梯,李世民大驚,急忙下令騎營出陣,不惜代價將程咬金救回來。
幸虧程家親衛拼死保護,被巨石砸中的程咬金算是撿回了一條命,當親衛抬著程咬金回到中軍陣時,人已陷昏迷了,左臂呈奇異的彎曲角度,顯然已被砸骨折,上大小十余傷口,肩胛上還著一支箭,傷可謂目驚心。
李世民得雙目泛紅,拉著程咬金的手,垂淚泣道:“此為我大唐肱骨忠臣,朕得知節,三生之幸也。”
程咬金被抬回了營帳治傷,而這一次攻城,自然還是和前面四次一樣無功而返。
鳴金,收兵,唐軍再次在城墻下折損了數千將士。
…………
李素一直未曾看過唐軍攻打安市城,在他認為這座城池不可能輕易攻破,每次攻城自然以慘淡收場,既然明知攻城會失敗,自然沒心每次去觀察唐軍是怎麼失敗的,太心了。
得知程咬金傷昏迷的消息是在鳴金收兵以后,李素嚇得從營帳的床榻上彈了起來,二話不說氣急敗壞地朝中軍大營跑去。
跑到程咬金的帥帳時,帥帳里已站滿了人,李世民雙目泛紅坐在程咬金床榻邊,拉著程咬金的手默默垂淚,其余的武將們皆沉默地站在床榻四周。就連魏王李泰也在其中,一臉凄然悲傷的模樣,演技能打五分。
人太多,李素想了想,進了營帳后又退了出來,拉過帳外程家的親衛仔細詢問了一番。
李素是程家的常客,親衛都認識他,也都拿他當自家人看,于是親衛流著眼淚,將今日攻城的細節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聽到程咬金最重的傷可能是被巨石砸到傷,而且左臂骨折后,李素頓時放了心。
命保住了就沒事,別的都是小事。
于是李素便站在營帳外,耐心地等著。
沒多久,探程咬金的君臣們告辭出帳,帳只剩了兩名隨軍大夫,李素這才悄悄走了進去。
早在抬回營帳時,程咬金便醒了,的傷不輕,大夫給敷藥上夾板時,程咬金疼得齜牙咧,鑒于自己的份和年紀,又不好意思喊痛,一臉難地倒吸涼氣,不時惡狠狠地瞪大夫兩眼。
走近營帳的李素看到的便是這一幕,頓時心更放松了。
還有神瞪人,證明死不了,史上有名的混世魔王毫無爭議是個禍害,禍害活千年,老天爺不敢那麼快收他的命,正史上也記載,程咬金活到了七八十歲,真正是壽終正寢。
見李素走進來,程咬金咧樂了:“娃子快來,老夫今日吃了虧,心里很不爽利,趕把你的烈酒送過來,另外再烤點羊給老夫嘗嘗,里寡淡得很,偏偏這兩個該死的庸醫剛給老夫敷藥上夾板,弄得老夫生疼,還給我灌了一肚子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害我,嗯,說起來老夫便氣,等著,你們倆瓜慫,等老夫好利索了,非把你們吊起來死……”
兩位大夫不由面苦笑,試著跟程咬金講道理,比如良藥苦口利于病什麼的心靈湯,被程咬金眼睛一瞪,喝止了。
李素笑了,他對程咬金很悉,認識這麼些年了,老家伙哪一次講過道理?現在倆大夫最好的選擇便是不要搭理他,拍拍屁就走,過不了兩日程咬金自然便忘了這回事。
“程伯伯,您消停點吧,傷的人不能飲酒,何況您還有傷,這個時候喝酒您這是不要命呀……”李素溫聲勸道。
程咬金想想覺得也對,頓時泄了氣,重重一拍大,怒道:“多年不上戰場,竟然掛了彩,老夫真是流年不利,合該倒霉!”
李素急忙安道:“程伯伯息怒,或許命里該有此一劫,此劫已過,您以后一定平平安安,萬事順意。”
程咬金頹然一嘆,道:“娃子莫安人了,老夫這把年紀,還有什麼看不開的?當年老夫日食盈斗,力可生撕虎豹,如今竟連區區城墻都爬不上去,看來是老了啊……”
李素笑道:“程伯伯不老,小侄每次見您都生猛得很,上躥下跳……咳,生龍活虎,一對斧子舞得虎虎生威,您一點都不老。”
程咬金展笑道:“娃子真會安人,小小年紀,生了一副水晶玲瓏心肝兒,老夫家里那六個混賬小子若能學得你三本事,老夫縱然今日攻城時喪了命,也能含笑九泉了,生子當如李子正啊……”
李素語滯,這話不好接,因為他都不清楚程咬金是不是在罵他,生子當如李子正什麼的,缺心眼的人才會覺得在夸自己,但不能往深想,一想就覺得被罵了。
“程伯伯莫多想了,如今份不一樣,您是運籌帷幄的大將軍,帥帳決勝千里的主帥,恕小子直言,今日攻城您本不該親自上陣,往后您可千萬莫冒險了。”
程咬金搖搖頭,笑容已帶了幾分苦意味:“娃子以為老夫想上去嗎?已是這把年紀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老夫清楚得很,可是這幾日數次攻城而不克,軍中士氣低迷,征戰日久,不見勝,將士有思鄉之心,老夫若不親自上陣,只怕過不了多久,我王師便會重蹈西楚霸王覆轍,等到四面楚歌聲時,咱們就一敗涂地了,楊萬春是一員良將,老夫毫不懷疑他真能干得出這事……”
李素低了聲音道:“程伯伯您今日親自上陣攻城,依您之見,這座安市城,我王師可破否?”
程咬金搖搖頭,神頹喪地道:“說出來不怕娃子你笑話,老夫今日算是親領教了安市城的厲害,守軍上下軍紀森嚴,守城時各司其職,一不茍,前有士卒拼命,后有將領陣,咱們圍城也有這些天了,可老夫今日攀在云梯上時看到守軍將士的神,卻毫不見有軍心渙散搖之,每個人的面孔都寫著竭盡全力,都著舍生忘死,將領們在后面一聲不吭,士卒們卻知道自己該干什麼,該怎麼干,這樣的守軍,再加上如此堅固的城池,我大唐若想破城,恐怕不太可能了,就算拿咱們關中子弟的人命去填,等攻下這座城,我軍怕已是傷亡大半,元氣大傷,不可能繼續東征了……”
程咬金說著,已出心灰意冷之,黯然慨嘆道:“楊萬春麾下有十二萬將士,這些日子戰損大抵在兩萬左右,他還有十萬將士可用,想想這座城池里還藏著十萬虎狼之士,老夫都覺得心寒,這座城池,咱們不該再打下去了,早早收兵吧,換個方向,換個戰,打誰都比打楊萬春好……”
李素也覺得心寒,心寒的不是楊萬春的厲害,而是李世民的固執。
垂著頭,李素輕聲道:“可是陛下那里……似乎并不同意撤兵改道,他迫切想將安市城拿下,拔除楊萬春這眼中釘。”
程咬金苦笑:“陛下的戰略沒錯,當初陛下定下先南后東的戰略,老夫也是深以為然的,娃子啊,你看看地圖,安市城位于高句麗的南部,這座城池恰好卡在南部的正中間,往北,楊萬春可直擊遼東城,將咱們的退路攔腰截斷,往南,他封鎖住了卑沙城到安市城的海路,往東,它的前方是一片平坦的平原地帶,若我軍直取平壤的話,他隨時能夠率兵馳援,娃子啊,你想想,若你是一軍主帥,安市城這釘子你能安心置之不理麼?楊萬春不除,你敢領著幾十萬人直抄都城平壤嗎?不怕被人背后捅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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