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老爹聊過之后,李素對這次高句麗立功的事愈發警惕了。
連老爹這個不識字的人都明白功高蓋主的兇險,李素自然更清楚,邊的至親都在提醒他同一件事,以李素的謹慎格,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
與家人聊天的同時,李素腦海里已在組織措辭,思索明日進長安城覲見李世民該如何述說領軍斷后的經過,必須得讓李世民有面子,至于自己的功勞,貶得一文不值也無所謂。
打定主意后,李素回過神,與李道正許明珠說起了家事。
離開家大半年了,家里變化并不大,烈酒和香水作坊還在源源不斷提供收,尤其是烈酒買賣,最近半年的需求量比往常高了近三。李素程咬金隨駕出征的這些日子,程家長子程默沒閑著,將烈酒的買賣不停地擴張,再擴張,原來只是在關中地區銷售的,如今程默已將范圍擴張到山東和山南兩道,造酒的作坊也不停的擴充,饒是如此,烈酒仍然供不應求,每天一大早便有無數外地趕來的商人在作坊門前排隊,每有烈酒釀造出鍋,商人們一擁而上,爭得頭破流,甚至發生了無數打架斗毆事件。
值得玩味的是,李家與長孫家合作的香水買賣,卻出現了停滯的局面。
“停滯?”李素扭頭看著許明珠,如今家里的買賣都給了許明珠負責,東征還沒開始前,李素便基本不大理會家里的買賣了,許明珠懷孕生孩子這些日子,家里的買賣則由丈人許敬山暫時代為接管,許明珠坐月子時也不懈怠,堅持每日清查賬目,核算收支。
“停滯的意思,是不是香水純利不升反降了?”李素問道。
許敬山接過話道:“降倒是沒降,但也沒升,大抵跟去年差不多的水平,其實任何一門買賣,每年都能賺同樣多的錢也算是不錯了,不過賢婿的香水不一樣,它是個金貴又稀奇的東西,長安城大戶人家的婦人都喜歡,而且它和烈酒一樣是個消耗品,用完了還要再買的,咱們的香水作坊使足了力氣不斷擴產,從去年起便能滿足長安婦人的需求了,咱們負責生產,長孫家負責運營,按說接下來便要向關中地區鋪開局面,像程家一樣將買賣做大做強,可是長孫家卻一直沒有靜,他們似乎并不打算將香水買賣鋪展到長安以外的地方,擴張的事從去年開始便莫名停了下來……”
許敬山說得很仔細,語氣有些憾,對長孫家的態度很費解。
李素想了想,道:“是否因為咱們香水作坊的產量不足以將它鋪展到長安城以外的地方?”
許敬山搖頭:“產量可以滿足,香水是個金貴東西,尋常百姓人家用不起,買咱們香水的大多是豪門大戶里的婦人眷,而且用的量也并不多,咱們作坊早就在幾年前包下了好幾座荒山野地,專門用來種花,每年能收上來的各種花加起來上萬斤,保證香水產量不問題,問題在于,長孫家毫無進取之心,他們似乎對香水的純利并不在乎,今年開春以后,作坊里第一次出現了香水積,積的不多,才幾百斤,可這個勢頭不對,如此稀罕且金貴的東西,長安以外的州府大戶多的是婦人愿意買,可長孫家不將買賣鋪開,別人縱有錢也無濟于事……”
李素點點頭,他大致明白原因了。
簡單的說,生意合伙人之間出現了矛盾,古往今來最難做的就是合伙買賣,在合伙買賣里,一旦出現矛盾,勢必會影響生意,更甚者,直接一拍兩散,生意關門。
長孫家如今的表現,大抵便是這個意思。當初因為東宮太子之爭,李素輔佐晉王,長孫無忌輔佐魏王,本來良好的關系因為政治傾向不同,而不得不變對立,從那以后,李素與長孫無忌的關系就變得有些微妙了,仇敵倒也談不上,二人甚至從未有過正面鋒,不過多已有了芥怨恚。
未來隨著局勢的更加明朗化,李素和長孫無忌分屬晉王和魏王兩個陣營,對立也將愈發激烈,就算李治當上了太子,長孫無忌也不會停止與李素的敵對,甚至,他對李治都會仍然保持敵對態度。
既然站了隊,就沒有半途更改的道理,尤其是作為一國宰相,他的威嚴公信比命更重要,更何況李治和長孫無忌后所代表的階級利益不一樣,李治后是山東士族,而長孫無忌后是關隴門閥,這個矛盾是尖銳且不可調和的。
許敬山只是商賈,他的認識層面并沒有上升到政治高度,所以對長孫家在商業上的固步自封頗為不解,但李素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李家與長孫家已經分道而馳,漸行漸遠了,當初所謂的香水合伙買賣,兩家看重的都不是賺錢,這個買賣說穿了只是兩家相互聯系的一紐帶,代表著兩家在形式上有著共同的利益,如今是人非,大家追求的利益不一樣了,所以這香水買賣注定了要走下坡路,無關商業,真正的原因在政治。
“丈人,明珠最近在家休養子,我李家名下的幾個買賣便煩請丈人代勞持了,咱們都是一家人,給丈人小婿很放心,當然,說是一家人,賬目分潤之類的事也要有個章程,如何分潤,明珠會與丈人共同商議而定……”李素沉許久,緩緩提出了這個建議。
許敬山咧笑開了花,連連點頭不已。
李素又思索了片刻,道:“至于香水買賣這頭,暫時減產吧,不要跟長孫家通什麼,更不要勸長孫家擴充,里面的原因有點復雜,回頭小婿再慢慢向丈人解釋,從現在起,咱家香水作坊的產量大抵滿足長安城的供給就可以,一切等待新的轉機出現再做安排。”
“新的轉機?”許敬山茫然。
李素笑了笑,這事就無法解釋了,新的轉機屬于朝堂事,比如……當東宮太子的人選正式塵埃落定,圣旨頒布天下后,李素很想知道長孫無忌會不會改變態度,而長孫無忌的態度,也決定了李素日后如何對待長孫無忌的態度。
…………
深夜,李家后院,帳香暖,即收,一截玉藕般的手臂無力地出床榻外,春乍泄三分。
“妾快死了……”許明珠息呢喃,俏臉和軀都布滿了細細的晶瑩的汗珠。
“容夫人休息片刻,咱們重整旗鼓再戰一回……”李素笑著附在耳邊輕聲道。
“夫君真是……征戰大半年,未嘗聞過葷味了吧?”許明珠眼波一轉,似嗔似地白了他一眼。
李素出了雙手,熱地引見:“來來來,夫人容我介紹一下,在外戎馬征戰的日子里,這兩位是我的妾室,這位是二夫人,那位是三夫人,來,夫人與兩位姐妹見個禮,以后大家就是相親相的一家人了……”
許明珠噗嗤一聲笑了,然后捶了他一記。
“夫君又不正經了,聽說夫君這次征戰高句麗也并不寂寞呢,大軍還未過國境,夫君便收服了一位刺客在邊服侍,夫君的食住行全由這位子服侍,后來這位刺客莫名了高句麗的公主,聽說此國天香,夫君為何沒染指?”
李素眼皮跳了跳,八卦傳得好快,多半是跟隨自己回家的部曲們傳開了,令人詫異的是傳播的速度,自己回到家才幾個時辰,部曲們的八卦便傳到許明珠耳朵里了。
“誰?誰賤傳謠言?夫人告訴我,我爛他的……”李素氣憤不已。
許明珠輕笑道:“莫非都是謠言?夫君并未認識什麼刺客和公主什麼的?”
“咳,公主確實有一個,不過說國天香未免太夸張,本丑不忍睹,全長著,眼睛放綠,頭發是禿的,大多數時候四只腳走路,還特別喜歡爬樹,見到樹就爬,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心好時就雙拳使勁捶自己的口……”
許明珠眼都直了:“這……夫君說的是人嗎?”
“當然不是人……”李素正道:“夫人不可輕信外面的謠言,其實我收的本不是什麼刺客,而是一只母猢猻,我再怎麼禽,也斷然不會對母猢猻來的……”
許明珠嗔道:“人家好歹也是堂堂的公主,夫君怎可如此埋汰?”
嘆了口氣,許明珠幽幽道:“夫君明日記得去看看東公主,你不在的這些日子里,妾常有家人陪伴,還有兒,可東公主,卻只能孑然一,在道觀里終日禮敬老君,……太孤單了。”
李素沉默片刻,緩緩道:“將來若有機會,我想把東堂堂正正娶進府來,想問問夫人意下如何。”
許明珠點點頭:“妾沒異議,夫君認識公主殿下在先,也該給人家一個說法了,一個人最寶貴的青春年華里,卻只有孤燈經卷為伴,妾想想都覺得太苦了,當初夫君封縣公時,妾便有過給夫君納滕妾的念頭,連陌生人妾都愿意納府中,更何況公主殿下這般知知底的子,夫君放心,妾將來一定會與公主殿下互敬互讓,絕不生嫌隙讓夫君為難的。”
李素地道:“夫人深明大義,高風亮節,明日我便上奏朝廷,請陛下給你頒一個‘唐朝好婆姨’的獎牌,給夫人掛脖子上耀武揚威招搖過市……”
許明珠氣笑了,狠狠捶了他一記:“夫君說著說著又不正經了!妾對東公主進門沒意見,但人家畢竟是公主,夫君若想堂堂正正娶進門,恐怕沒那麼容易,朝堂里的史會參夫君無數本,陛下也容不得公主殿下嫁給一個有婦之夫,娶公主進門這事,夫君還得多花些心思呢。”
李素笑了笑,娶東進門這件事,他很早就在思量了,所有貌似聰明的辦法,其實都是在找死,李世民本不可能答應。所有的麻煩和問題只有一個對策,等李世民蹬升天。
是的,李世民若死,一切局勢便不同了,以往看起來難辦的,棘手的,甚至送命的麻煩,李世民死后都將迎刃而解,包括娶東進門這件事。
夫妻夜話至深夜,許明珠漸漸有了困意,掩著小呵欠連連,李素的神卻很,一雙眼睛在漆黑的臥房中閃閃發亮,見許明珠不知不覺已了夢鄉,李素卻睡不著,索披而起,走出臥房,走到臥房旁邊的暖廳里。
暖廳里置著一個小搖籃,兩名年輕的丫鬟一左一右躺在搖籃邊的躺椅上,李素悄悄走近,未驚醒丫鬟,俯將沉睡的兒抱起,輕輕抱在懷里,借著夜下微弱的月,李素屏住呼吸,兩眼充滿疼的注視著沉睡的兒。
征戰歸來,兒出生已三個多月了,眉眼漸漸有了李素和許明珠二人共同的影子,俏中帶著幾許的英氣。純潔無暇的面龐寫滿了對這個未知世界的憧憬。
想想兒出生時,自己正在千里之外征戰,錯過了出生,李素便覺得無比憾,但愿將來的每一個日子里,自己不再錯過的長。
呆呆地看著沉睡的兒出神,李素耳邊忽然傳來許明珠低到極點的聲音。
“夫君在做什麼呢?”
李素一驚,急忙看了兒一眼,然后同樣低聲道:“我看看兒……很可,像你。”
許明珠意滿滿地看著他:“夫君看來是真喜歡兒呢,妾擔足了心思,如今總算放心了。”
李素笑道:“我沒有重男輕的念頭,就算咱們這輩子生的都是兒,我也高興,爵位不能繼承也不要,我多掙點錢財,將來兒出嫁我全都當嫁妝,好教咱們兒在夫家也能揚眉吐氣,不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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