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第四十章 破冰出捷

兩天后的一個下午，李天明坐在刑警總局的局長辦公室裡，聚會神的盯著電腦螢幕，雙眼一眨也不眨。

他那認真的樣子令人肅然起敬，假如這時候有下屬進來見到了，一定會以為他正在全神貫注的閱讀上級頒發的檔，或者是研究至關重要的案。

然而他雙眼出的貪婪芒，卻跟他的嚴肅神實在搭不上——螢幕上播放的，赫然是石冰蘭被拍更的那段影片，只穿著「三點式」的半玉真正只能用「魔鬼」來形容，足以世上任何男人的視線！

李天明並不算是個非常好的人，可是這段拍影片卻讓他怦然心，自從拿到後足足欣賞了數十遍之多。

——媽的，變態魔還真是豔福不淺嘛，這麼滿的大子，怎麼玩就怎麼玩……

李天明想到這裡，忍不住手褪下拉鍊，掏出了與他胖軀並不相稱的短小，用一塊手帕包裹著套弄起來。

他一邊死死盯著螢幕，一邊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從手勢和作來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手法相當的練。

就在他很快就要迎來快的噴發時，擺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將他嚇了一大跳，哆嗦著差點就「萎靡」掉了。

「FUCK！」李天明隨口冒出了一句「洋罵」，憤怒地抓起了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就更加沒好氣了，打開後大聲問道：「是哪位？」

電話裡傳來了怪氣、明顯偽裝過的嘿嘿笑聲：「我，變態魔！」

李天明聳然容，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要追蹤對方的位置，但此刻接聽的是手機，臨時想來技人員已經來不及了。他只得定了定神，冷冷問道：「有何貴幹？你要是想自首的話，我很歡迎！要是其他的廢話，就不用多說了！」

「哈，李長……不，李局長您真是快人快語！」魔的嗓音乾的笑了起來，「好，那我就開門見山吧。眾所周知，您現在面臨兩大難題。一個是我給您造的，另一個是你們警局部的拍案。現在這兩個案子您都遇到了困境。如果我能幫您徹底解決後者，以此換您放我一馬，您覺得如何呢？」

李天明厲聲道：「你把我看什麼人了？告訴你，我絕不會跟犯罪分子做易，更不會允許你繼續殘害無辜者——就算我肯答應，廣大市民也不會答應！」

「您放心，我可以向您保證，絕不會再綁架新的。也就是說，只要您肯跟我合作，雖然不能抓到我定罪，但是卻可以令魔永遠銷聲匿跡，再也不會出現！老百姓嘛，都是很健忘的，只要不再有新的害者，他們就會漸漸忘記魔的案子。而您同時還解決了拍醜聞的難題，對輿論也算有了最好的代，這又何樂而不為呢？」

李天明悶哼一聲：「你怎麼知道我不能抓到你？你也太有自信了！」

「是嗎？您如果想試試，我可以讓本市繼續接二連三的出現新的害者，您信不信我有這個本事？」

李天明大怒：「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敢，我是想來跟您和解的。希您不要拒絕我的一片好意！」

這話說的中帶，李天明強怒火，沉默了片刻後道：「你先說說，你能夠怎-麼幫我解決拍案？你知道是誰拍的？」

「當然知道。你告訴我一個電子信箱，我傳送一份檔給你看看，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李天明馬上說出了一個電子信箱。

「好，五分鐘後你收信！看完之後，如果你肯答應我的條件，我會寄出更決定的證據給你。你好好考慮幾天吧，我之後再聯繫你！」說完電話就掛斷了。

李天明「喂喂」了幾聲，懊惱地拋下手機，正要站起來，猛然發現還是在外，趕手忙腳的將之塞了回去。

※※※

就在李天明接到魔電話的同時，F市協和醫院的手室門口，盂殘正喜極而泣，激得全都在發，陪著前來的幾個警員也都興高采烈、歡呼不絕。

由省裡三位專家聯合主刀，替王宇做的開腦手剛剛結束，醫生告知手結果十分功，腦子裡的淤已經被清除了，等到麻醉藥效一過，王宇就會蘇醒過來了！

盂璿幾乎高興瘋了，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不自的在醫院走廊裡蹦蹦跳跳，蘋果臉上掛滿了甜甜的笑容。

這樣歡暢、快樂致極的笑容，原本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了，但是現在又出現在白的臉蛋上，使看上去更加的俏麗可，令人油然而生親近之意。

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忘記了魔、忘記了石冰蘭，心裡也不再有痛苦、悔恨、愧疚和矛盾，有的只是即將與人「重見」的甜和幸福……

※※※

「什麼？針孔攝影機是石隊長自己安裝的？這不可能吧！」

刑警總局的會議室裡，專案組員們都愕然的口而出，誰也不相信如此荒謬的結論。

「我也覺得太離奇了！可是，事實就在眼前啊……」

李天明一副痛心的模樣，打開了電腦螢幕，播放起了魔剛寄過來的一段影片。

只見螢幕上出現了石冰蘭的俏臉，正湊到近前來，顯然是在極近的距離下觀察攝影機，臉頰幾乎佔據了整個畫面。然後出手來，將鏡頭往上一抬，畫面立刻開始晃，圖像也變了天花板，接著是左側的牆壁，突然間又往下變了地板，接著又再次緩緩抬了起來。

警員們都相顧駭然，這景明明是在調整攝影機的角度，這已經可以無可辭駁的證實，石冰蘭知道辦公室裡安裝了攝影機！

他們懷著震驚的心繼續看下去，就見那攝影機很快被調到了最佳位置，可以將整間辦公室拍下來。辦公桌前還坐著另外一個男人，正埋頭在筆記型電腦前忙碌著，不過他的臉卻恰好被電腦本擋住了，只能看到大致的材廓。

之後是焦距的調整，剛調到最清晰的狀態，畫面就閃了一下，結束了。

整個過程不過一分多鐘，是無聲的。大概聲音已經被人為的消去了。

李天明慢吞吞的道：「看完了。現在，你們有什麼結論？」

沒有人答腔。大概都還沉浸在驚詫之中。

李天明按游標，將石冰蘭被拍更的那段影片也調了出來，讓兩段影片的畫面同時定格在螢幕上。「你們看，這兩段影片拍攝的角度是完全一樣的。剛才經過技鑒定，攝影機也是同一種類的針孔攝影機。我們可以大膽確定，新發現的這段影片，正是石冰蘭在安裝攝影機時，由於偵錯工的原因而錄製下來的。而之前那段所謂的『拍』影片，則是這攝影機正式開工後的果！」

會議室裡仍是一片沉默，但已有一半的人在微微點頭，同意了這種看法。他們剛才已經注意到，石冰蘭上穿的是一套舊款式的警服，半年多前就已經被警局統一淘汰了。因此他們一看到這服裝，下意識的就覺這是半年多前的石冰蘭，誰也沒懷疑這是最新「製作」出來的。

「那個男人是誰？好像不是我們局裡的人啊！」

有人率先打破了沉默，提出了看法。其餘的人紛紛點頭。

另一個警員開了口：「我想，可能是石隊長從外面找來的技人員，協助一起安裝的攝影機！」

老田皺眉道：「不像！我總覺得那個男人有點眼……另外，石隊長的表也很不自然，好像並不願安裝攝影機，是在被人迫著做違心事一樣……」

李天明淡淡道：「迫？請看清楚，那個男人手裡並沒有任何武啊！而且這是在警局裡，有誰那麼大膽，敢在這裡迫？而居然一點都不反抗……」

老田只得道：「我只是覺得奇怪，石隊長這麼做的機是什麼？就算要拍，也應該是拍別人才對，為什麼要在自己辦公室裡安裝針孔攝影機？這不合理啊！」

李天明冷笑道：「你怎麼知道沒有拍別人？魔之前曾許諾過，只要我肯放他一馬，他將提供給我更多的證據。我現在回想他說的話，這『更多的證據』，很可能就是石冰蘭在其他人辦公室裡安裝攝影機的影片！」

此言一出，警員們都震撼得不知所措，許多人甚至臉大變。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最私的，假如被拍的人也包括自己，那無論是誰都會驚怒集的。

半晌，老田才艱難地說：「您的意思是，石冰蘭擔心事敗，所以索在自己辦公室裡也安裝了一個，甚至還故意拍下了那……那更的鏡頭，這樣將來萬一追查起來，就沒有人會認為有嫌疑了？」

「是啊，顯而易見！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李天明長歎一聲說。「究竟暗中拍了幾個人？拍的目的是什麼？這些我們都還不清楚，但是，攝影機的確是本人安裝的，這一點已經可以確認無疑了！」

這番話說出來，更多的警員加了贊同、點頭的行列。只有老田等幾個跟隨石冰蘭許久的心腹，對此仍抱懷疑的態度。

特別是老田，憑著他富的經驗和敏銳的眼力，已約看出影片裡出現的那個男子，似乎很像是變態魔！而石冰蘭正是在他縱下，才安裝的攝影機。但是他卻不敢說出來，因為這個推論連他自己都覺得並不是很站得住腳。畢竟這裡是刑警總局，要大家相信魔能如無人之境般自由來去，還能為所為的迫石冰蘭，這顯然比石冰蘭本人拍的結論更加荒謬。

另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老田已經看出李天明此舉是趁機落井下石，想要搞臭石冰蘭的名聲。假如自己指出那個男子就是魔的話，李天明說不定會正中下懷，一口咬定「石冰蘭和魔在辦公室裡一起安裝攝影機，說明兩人早就互相勾結了」，這樣對只會更加不利。

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警員們全部「統一了看法」，開始討論細節的問題。比如，如此私的影片，為何會落在魔的手裡？魔打電話來承諾不再犯案，要求放他一馬，究竟是真心話呢？還是又在醞釀什麼大謀？諸如此類……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分析推測出了好多種可能，但是沒有一樣能得到確切的證明。

末了，李天明一揮手，說道：「先這樣吧。等過幾天魔再打電話來，我爭取從他那裡再多套一點線索，再多索取一些證據過來，這些問題應該就能解答個八九不離十了！」

他宣佈散會，眾人正要離去，忽然一個年輕警員急匆匆的趕來，說外面又來了許多記者，追問警局的拍醜聞調查結果。

「媽的，這些煩死人的記者，隔幾天就來追問一次！」李天明惱火地罵道。「你照例請他們吃頓飯，打發掉不就完了嗎……」

剛說到這裡，他突然怔了一下，改口道：「不不，你把他們請進來。告訴他們，我們馬上召開一個正式的新聞發佈會，向大家說明最新的進展！」

年輕警員應聲去了。

專案組員們面面相觀，雖然他們現在也都確信，安裝攝影機的就是石冰蘭本人，但是卻總覺得這裡面一定另有。現在看李天明的架勢，竟是準備馬上向新聞界宣佈石冰蘭的「罪狀」，這未免也太急躁了些。

不過他們也都明白，落魔掌心的石冰蘭生死未蔔，很可能再也沒有機會活著回來了。即便蒙了不白之冤，但要是能犧牲一個人為代價，換回整個警局名譽的話，似乎也算是個最不壞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