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第四十一章 謀敗
「哎呀,阿宇!你怎麼又下床來了?快躺回去休息!」
隨著驚聲,孟璇放下手中端著的一碗排骨湯,飛奔過去攙扶王宇。後者正搖搖晃晃地走向電視機。
「沒事,我很好!我只是想轉個臺罷了……」
王宇勉強出個笑容。他頭上仍然扎著繃帶,臉也青白得嚇人,顯然還未從手中完全恢復過來。
「那也不用下床來啊!遙控不是就在床頭櫃上嗎?」
孟璇心疼地埋怨著,小心翼翼將王宇扶回了床上,替他蓋好了被子。
王宇嘟噥道:「我真的沒事啦。你別像照顧小孩一樣照顧我好不好?」
孟璇溫一笑:「上次我的腳傷了,你也是一樣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呀!」
說著又端起了排骨湯,遞到了王宇邊:「幫你做了點宵夜,來,趁熱喝了吧!」
王宇喝了幾口,稱贊道:「真鮮哪!小璇,你的手藝越來越棒了。」
盂璇雙眼發出了,蘋果臉上卻出見的害表:「真的嗎?你不是在騙我吧?」
「真的真的,味道好極了!」
王宇說著將湯一飲而盡,又拿起筷子,夾著排骨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孟璇含笑著,心裡湧起幸福的覺,同時悄悄地將手到背後,那裡有一塊很明顯被燙得紅腫的痕跡。
「對了,小璇,這裡的電視好奇怪啊!」王宇一邊咀嚼著排骨,一邊說道。「為什麼所有的頻道都是外地的電視臺?我想看看最近咱們市的新聞,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一個本地的頻道……」
孟璇臉上的笑容凝結了,雙眸閃爍著許的不自然神。
兩人現在所在之,是在郊區的一棟鄉間招待所的套房裡。王宇一被獲準出院,就由孟璇接到了這裡,整個警局裡只有李天明、老田等數人知道。
之所以要如此安排,主要還是出於安全上的考慮。在王宇轉醒之後,刑警總局幾次想要向他詢問清楚,查出打傷他的兇手究竟是誰。但是王宇的回答卻是一問三不知,彷佛對當時的整個過程十分迷惘,而且要是問得急了,還會雙手抱頭一副痛苦的樣子,像是失憶者在遭著折磨。
對此醫院方面相當不滿,警告說王宇的腦神經可能仍未痊愈,若再這樣苦苦追問,後果將不堪設想。刑警總局無奈,只得暫時擱置了下來,準備等他完全康復了再說。
之後王宇再三要求出院,並且堅決拒絕警局派出專人日夜保護他。李天明知道他是冰蘭的「死黨」,本就對他沒有好,再加上人手又缺,於是也就樂得輕松,順水推舟地答應了。
不過李天明也不是完全放任不管,他除了要求孟璇二十四小時不離王宇外,還替兩人找了這偏僻的鄉間招待所,由公費負擔所有的開支。這樣,就算兇手仍然想暗算王宇,也不可能找到他了,反倒比派多人流保護更安全。
這一安排也正中孟璇下懷。在最擔心一件事————假如王宇知道在他昏迷期間,他拍的影片已經曝,引起了軒然大波,而且最後由石冰蘭背下了黑鍋。那他很可能會不顧一切立刻向刑警總局自首,犧牲自己來挽回石冰蘭的名譽。
因此,搬到招待所後,孟璇想方設法切斷了王宇與外界的聯系。不僅嚴格遵照醫囑,止王宇上網,還調整了電視頻道,使他無法收看本地新聞。所以直到現在為止,王宇還不知道拍丑聞已經家喻戶曉了。
當然,孟璇也清楚這麼做不是辦法,遲早有一天是會餡的。但至在王宇的傷勢痊愈之前,決定能拖一天是一天,免得王宇的心驟然激,引起傷勢復發。另外,癡的心中還存在著萬一的幻想,希在養傷期間用意來化王宇,令他真正的上自己,以後就不至於為石冰蘭犧牲了。
「嗯,這臺是國產電視機,病多,可能在信號接收上有問題吧!」孟璇只好盡力掩飾著自己,隨口撒謊道。「鄉下招待所的條件不好,阿宇你就湊合著看吧……」
王宇卻執拗地道:「可我想看新聞!小璇,你還是過去幫我調一下頻道吧,就算能調出本市的有線電臺都好……拜托地啦!」
孟璇只得走到電視機前,打開頻道盒蓋,看了兩眼後假裝驚道:「哎呦,調頻的按鈕都斷掉了!這是什麼破電視,人怎麼調啊?」
一邊說,一邊在心裡笑,慶幸自已有先見之明,一早就將按鈕給破壞掉了。
「那……算了!唉……」
王宇失地歎了口氣,繼續吃起了排骨,很快就一掃而了。
孟璇收好碗筷,聲問他還不。王宇搖了搖頭。兩人坐在一起看了一會兒電視,彷佛有很多話要說,但一時又無從說起。
孟璇忽然拍掌笑道:「哈,差一點忘了。中午你午睡的時候,老田代表同事們來看你,還送來了一箱你最吃的桔!」
說著,蹦蹦跳跳地奔到屋角,端來一個小箱子放在床頭櫃上,正要打開,忽然鼻子一皺,疑地說:「奇怪,哪來的一焦味?」
王宇提醒道:「快去看看,是不是燉完湯後,煤氣又忘了關啊?」
孟璇「啊」的一聲驚呼,慌忙跑到外面的廚房。果然,灶臺上的火還在熊熊燃燒著,已經把鍋底燒得通紅,順手搭在鍋邊的抹布更是已著火,一黑煙正在四彌漫。
趕關掉煤氣,又手忙腳地舀起一大碗水澆了下去。火焰是馬上就熄滅了,不過整個灶臺也因此變得慘不忍睹。
「倒楣!」
孟璇哭笑不得,只得心不甘不願的清理了起來。本是個大刺剌的孩子,從小到大都沒做過家務,要不是為了王宇,是說什麼也不會走進廚房的。
好半晌,總算都清理完了。孟璇吁了口氣,紅著臉走回了臥室。
忽然間愣住了,只見王宇正圓睜雙眼坐在床上,瞪著手裡一張皺的報紙,臉慘白如死灰。
孟璇眼尖,馬上瞧見那報紙上刊登著石冰蘭的一張照片,旁邊還有一大篇詳細的報導,標題裡面赫然有「丑聞」的字樣!
——糟糕!
孟璇又氣又急,一個箭步躍過去,劈手奪過了報紙,帶著哭腔說:「阿宇!我不是說過了嗎?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能看報紙!你……你這是哪裡來的?」
王宇恍若未聞,臉上的扭著,彷佛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中。
孟璇一低頭,瞥見床上還有好幾張皺的報紙,而那個裝著桔的小箱子已被打開了,十多個桔子滾滿了一地。一轉念間,已明白了過來——這些報紙原本是鋪在箱子裡的,一定是王宇打開箱子之後,無意中發現其中一張恰好有報導「丑聞」。
唉,這真是百一疏,
孟璇急得直跺腳,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王宇卻忽然抬起頭來,激地喊道:「那影片怎麼可能是隊長自己拍的?李天明簡直是白癡、豬腦!不,他本就是故意陷害隊長……」
孟璇心中一酸,故作不解地道:「不是隊長?那是誰呢?趙局長之前就已經調查過所有人了,大家的嫌疑都被排除了呀!」
「是……」王宇臉上陣青陣白,一咬牙還是說了出來,「是我拍的!我一念之差,半年多前對隊長產生了邪念,安裝針孔攝影機拍了!」
孟璇歎了口氣:「阿宇,我知道你非常敬隊長,可是你搶著替背黑鍋是沒用的。你沒看到報紙上刊登了嗎?隊長親自安裝攝影機的影片,已經是最好的證據!」
「那是偽造的,要不然就是隊長被人迫安裝的!」
提到石冰蘭,王宇的頭腦彷佛完全恢復了清醒,一語就道破了真相。
他忽然翻下床,跌跌撞撞的就想向外走去。
孟璇駭然道:「你干什麼?」
一把摟住了他的腰,強行將他拉了回來。
「別攔著我,我要去找李天明說清楚!」王宇一邊掙扎一邊憤然道,「我不能讓石隊長蒙不白之冤,我要立刻為澄清事實!」
「阿宇你冷靜一點,你先聽我說!」孟璇急中生智,道,「你這樣去是沒用的。誰都知道你對隊長是多麼的忠心,李天明只要一口咬定你是在攬罪上,你能怎麼反駁呢?相信你的人又會有多呢?我不反對你去,可是你至要先想好,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說的是實話呀,而且必須是能夠說服人的證據!」
這番話果然起了作用,王宇大口著氣,漸漸停止了掙扎,皺眉苦苦思索了起來。
「我可以肯定……」他喃喃道,「隊長被魔綁架之前,絕對沒有拍過那樣一段影片!」
「哦?為什麼?」
「因為我安裝在隊長辦公室的攝影機,一直到被綁架後,才被我拆走的。要是這期間也去安裝攝影機,不管是主的還是被迫的,一定都會先發現我安裝的那一個……」
孟璇明白他的意思。這兩個被先後安裝的針孔攝影機,都是藏在同一個位置。因此拍出來的圖像角度才會如出一轍。
王宇繼續喃喃自語:「這說明,那段影片的拍攝時間,就是在隊長被綁架後的這一個月!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魔有一天暗中將隊長挾持了回來,強迫拍下丁那段影片……」
孟璇背上冒出了冷汗,結結地說:「這……這怎麼可能?魔居然能夠帶著石隊長,神不知鬼不覺的到警局裡來拍攝?阿宇,你也太……太異想天開了吧!」
「為什麼不可能呢?如果是在夜晚,警局裡沒什麼人的時候……如果警局裡出了,暗中將魔接應進來,這一切就完全有可能了!」
孟璇臉煞白,幾乎要發起抖來。王宇說的跟事實分毫不差,簡直就跟他親眼目睹一樣。
「這……這只是你的推理,不能作為證據啊……李天明是不可能接的!」
「要證據也不難!」王宇神激地說,「把負責後勤的清潔員工都召集起床詳細查問一下就知道了!」
「是……是嗎?」
「嗯,魔為了使影片拍攝不馬腳,一定會指使那個設法先將辦公室整理得干干淨淨。否則萬一被拍到了哪裡落滿灰塵或者垃圾,就會暴出辦公室空置已久的破綻!那總不可能在上班時間親自跑去做打掃吧,他一定是來了某個清潔員工,隨便找了個理由要求清理了隊長辦公室。我們只要詢問所有這些清潔員工,就能把那個揪出來了!這個人就將是隊長清白的證據!而且還可以著落在他土,最終抓獲魔救出隊長來!」
王宇的語氣十分興,說得越來越大聲,孟璇卻是面越來越蒼白,表彷佛都僵了。
「小璇,快把手機拿過來,我要馬上打電話給李天明……不,還是給老田打好,!讓老田暗地裡去調查,找到確鑿的證據以後再呈報李天明,到時候事實俱在,他想推翻也推翻不了啦……」
「好……不過現在都半夜了,老田也都休息了。明天早上再打這個電話也不遲……」
孟璇強行控制著張的緒,苦口婆心勸說了好一陣,才讓王宇勉強答應次日凌晨再打電話,又費了好一陣舌,才把他勸躺回了床上。
盂璇自己也在沙發上和躺下,關掉了電燈。兩人互相道了聲「晚安」後,就準備各自安睡了。
以往,孟璇總是很快就能進夢鄉,但是今天卻怎麼也睡不著,心中充滿了焦急和恐懼。
我卻摸著硬的發疼的下面艱難入睡,滿腦子都是將媽媽按在身下操弄的樣子一媽媽嬌軀震顫不已,媚眼半開半閉、紅唇微張、急促地嬌喘著,恍佛要將她全身的火熱酥麻,從口中哼出,喉頭也咕嚕咕嚕地呻吟著難以分辨出是痛苦還是快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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