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高在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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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點整。
石冰蘭匆匆走進了F市警大隊,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這裏只是個一般的警,原本是沒有獨立辦公室的,但是整個警大隊唯一的,而且又有孟璿全力照顧,因此警大隊特意破例,專門給了一間辦公室,供午間休息使用。
關上辦公室門,石冰蘭只覺得疲憊之極,真想一頭倒在地鋪上好好睡一覺。
別看警的工作只是站在路口指揮車輛,但要自始至終保持標準姿勢站立,雙臂還要揮來揮去,幾個鐘頭下來也是極其耗費力的。再加上產後雖然有步驟的加強鍛煉,但畢竟沒能恢復到之前的全盛水準,總是覺自己素質已大大不如從前,彷彿特別容易疲累。
尤其是今天,那個命中註定的魔星又出現在眼前,更令心煩意!
石冰蘭當然沒有忘記,今天就是餘新出獄的日子。原本今天正好休,完全可以親自到監獄接他的。但卻執意和同事調了班,今天一早就到十字路口「堅守崗位」。
究其原因,發現自己是在潛意識裏害怕面對餘新。並非是恐懼他這個人,而是有種手足無措、無面對的微妙心理。因為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好了!是繼續拿他當犯人?還是拿他當丈夫、甚至當主人?
只能選擇逃避。雖然,逃避也只是一時的,但能推遲一刻見面對來說都是褔音。
當餘新走下警車,站在人行道邊遠遠觀察時,石冰蘭其實一早就見了,但卻裝作沒有看見,只希他能識趣一點,不要打擾的工作,其他一切等到下班的時候再說。
然而那個醉漢的出現,卻令這個願落空了。不過,當餘新而出,大聲說:「我是老公!」並執意要醉漢向道歉時,心中還是微微湧起一謝。
不過,想起悲慘死去的蘇忠平,的心一下子又冷了,覺得對這個『現任丈夫』仍是充滿仇恨和嫌惡。
雖然再也不可能報仇了,但是,這個男人只能控制的一輩子,永遠也得不到的心!
唯一可憐的就是兒小容了!或許一生之中都不可能得到真正和諧的家庭、父母完整的。
想到剛出世半年多的親生骨,石冰蘭不黯然神傷。雖然這是魔留下的孽種,在懷孕期問曾無數次想要將之打掉,但一旦生下來之後,人天生的母還是立刻發揮了作用。
還清楚的記得生產那天的景,當時在病房裏陪產的是姐姐石香蘭。在姐姐的鼓勵下,熬過了人一生之中最大的痛楚,順產下了一個六斤多重的小嬰。
當在疼痛之中睜開淚眼,第一眼看見自己的親生兒時,立刻就從心深湧出了強烈的母。真是太可了!那圓圓的小臉蛋、嘟嘟的、胖乎乎的小手小腳,還有那好奇張的眼神,全都著天真無邪,簡直就像個降臨凡間的小天使。
是的,天使!雖然是魔鬼的兒,但長大一定是個天使……
「啊呀!」
石冰蘭忽然低低驚呼一聲,手捂住了部,小心翼翼地挪到沙發邊坐下,先扯掉領帶,然後一顆一顆解開警制服的鈕扣。
覺到自己又溢了!
自從生產之後,的水就十分旺盛,一點也不亞于曾被餘新取笑為『大牛』的石香蘭,甚至頭的敏程度還更在姐姐之上。平常只要一想到兒,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出現哺畫面,水就會立刻如開閘一般分泌出來,而且又快又急。
這真是件尷尬事!
正因為如此,石冰蘭每天上班不得不準備四、五個罩備用,而且每個罩都是特製的超大罩杯加吸水海綿墊底,足以吸收不水。但即便如此,差不多每隔兩個小時也必須另換乾淨的罩,否則就會『滿溢而出』了!
這給石冰蘭帶來了無窮煩惱,最大的煩惱是每指揮通兩小時,就不得不讓同事頂替一陣,自己迅速奔回辦公室換好乾淨罩,再回去十字路口指揮。
不過很奇怪,今天從早上八點執勤到十二點,居然一次也沒換過罩。究其原因,大概是因為見到餘新後心緒煩,腦子裏一次也沒想起過兒,所以才延緩了水滲的速度,直到現在才剛好滿溢。
警制服的鈕扣全部被解開了,石冰蘭剛剛掉整件制服,突然有敲門聲「砰砰砰」響了起來。
吃了一驚,轉頭大聲問:「誰啊?」
「是我啊!」門外傳來警大隊隊長的聲音,用洪亮的嗓門嚷道:「你還沒下班嗎?嗯,我跟你說一聲,今天下午你還是回家休息吧,我另外安排同事接替你工作!」
石冰蘭愕然道:「為什麼啊?我可以上足一天班,沒問題啊!」
「不不,你應該早點回去陪你先生!」只聽大隊長抱歉的笑道:「剛才孟隊長大駕臨,多虧提醒,我才知道今天是你先生『出來』的日子啊!咳,你怎麼不早說呢?這麼重要的日子,你應該去接你先生、好好跟他團聚才是!再讓你上足一天班就太說不過去啦,以後大家都會罵我太不近人了!」
石冰蘭一聽就急了:「您別聽小璿的,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您還是讓我上班吧……」
邊說邊站起,走過去想打開門面對面說服上司,但才走兩步,猛然醒悟到自己上制服已褪下,僅剩一個罩在,哪里方便開門呢!
「行啦行啦,你就別跟我客氣了!就這麼說定了啊,不然孟隊長以後該罵我了!好了,我還有個電話要接,先走一步了,拜拜!」
說完這位大隊長就邁步離開了。他來得也快、去得也快,腳步聲很快就消失了。
石冰蘭氣得狠狠頓了一下足,咬牙切齒的說:「就算不上班,我也不回家陪你們,看你們怎麼辦!」
想反正兒有姐姐石香蘭代為照顧,也不必要擔心,於是繼續低頭更。
這時上僅穿著個象牙白的半罩杯罩,儘管有海綿墊底,但罩杯還是基本上被打了,空氣裏瀰漫著一淡淡的腥味。
在窗的映照下,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這對原本就堪稱波霸的超級巨,現在又隆重『升級』了。就算是這件H罩杯的特大尺碼罩,也只能勉強兜住那對西瓜般大小的巨碩球,絕大部分雪白膩的都在外,不僅令人到沉甸甸的額外負擔,更帶來一種迫呼吸的視覺效果,堪稱超級震撼!
不過石冰蘭自己看在眼裏,卻只覺得悲傷、恥辱和丟臉,甚至還有一點點的噁心。
甚至不願意多看自己這對傲絕人問的巨一眼,直接將浸滿的罩摘了下來,放進了擺在桌上的一個紙袋中。
然後手到旁邊另外一個紙袋,準備出一件乾淨的罩換上。
但奇怪的事發生了,這個紙袋赫然是空的!
離家前準備好的另外四件乾淨罩都不見了!
石冰蘭呆住了。
——難道警大隊裏出現了「小」?
——不,這是不可能的!這間辦公室外面走廊就裝有監視,誰進過這裏一查就知道!
石冰蘭只沉了一秒鐘,就立刻想到拿走四件罩的人是誰了。孟璿!毫無疑問一定是孟璿!
這小警剛才來到這裏,不單給警大隊長下命令迫自己放假,而且還故意拿走了所有乾淨的罩,令除了選擇儘快回家更外,再沒有其他好辦法解決困窘!
這真是欺人太甚了!
石冰蘭怒氣上湧,冷笑一聲,在心裏做出了一個令自己——應該說是過去的自己——都絕對不肯相信的決定。
先拿起杯子,耐心的將雙裏的水流盡,然後也不戴罩了,就這麼撿起警制服披在上,一顆一顆的扣好了鈕扣。
——你們以為我不戴罩就不敢出門嗎?嘿,你們錯了……我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害、自尊心特別強的石冰蘭了!我這就出去讓你們瞧一瞧……到時候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誰先頂不住覺得丟臉!
心中泛起一輕微的報復快,石冰蘭拉開辦公室門,昂首走了出去。
走得很平穩、很慢,每走一步,前滿無比的雙都是一下劇烈抖。如果邁的步伐稍大、稍快一些,抖的幅度就以幾何級數增加,並且很容易就會積累洶湧澎湃的浪,令自己都到抖得太厲害了,不得不放慢步伐減輕口的震盪。
不過,卻還是堅定不移的向前走著,很快就走出了警大隊。
由於是中午吃飯時間,同事們基本都到飯堂去了,剩下的也值班未歸,所以沿途倒是沒有到任何人,免去了尷尬。
石冰蘭也不知是該慶倖還是該失,出了警大隊後四下一,沒看到余新或孟璿駕車來接,反而意外的發現有一輛電視臺的採訪車停在不遠。
正想悄悄躲開,但已經來不及了,採訪車車門打開,一個年輕的記者手持話筒,帶著個扛著攝像材的助手直撲了過來。
「石隊長,我是F市電視臺的記者曾潔。我想採訪一下您……」
石冰蘭轉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你搞錯了,我早就不是什麼隊長了!」
「抱歉抱歉,我慣口啦!」記者追了上來,滿臉堆笑的恭維說:「雖然您已經不在刑警總局工作了,可是大家都說,您仍然是本市當之無愧的『第一警花』!」
「謝謝,過獎了!」石冰蘭冷淡的說:「我已經公開聲明過了,今後不再接的採訪。您請回吧!」
記者卻不依不撓,亦步亦趨的追著,半懇求的說:「我就兩個問題,最多耽誤您五分鐘……要不,三分鐘也行!」
石冰蘭不容商量的搖搖頭。過去一年來,對的各種污蔑報導令傷了心,尤其是在『槍殺前夫』的問題上,不管如何回應,最後報導出來的都是負面消息。每一次採訪,對來說都猶如往傷口上再撒一把鹽,令痛苦莫名。
因此後來聲明『封口』,對所有記者的來訪一律拒之門外、閉口不談,起初曾掀起更大的抨擊浪,但隨著時間的過去,公眾的視線被其他新聞吸引,對的興趣也漸漸消失了,最近三個月採訪者更是完全絕跡。可今天不知怎麼回事,居然又有電視臺的記者重新臨門。
「聽說您先生余新今天出獄了,但是您卻沒去接他,請問這是為什麼呢?」
記者完全不識趣,索直接把問題拋了出來,手持的話筒幾乎到了石冰蘭臉頰。那助手更是「敬業」,一路小跑沖到了石冰蘭前面,扛著攝影機對準倒退而行,將現場發生的形一一攝鏡頭。
石冰蘭厭惡的避開,一言不發加快腳步,心中打定主意絕不回答一個字。
「有人向我們報料,說是因為你們夫妻倆不睦,彼此早就貌合神離了,請問是真的嗎?」
「如果關係長期不能好轉,您會考慮離婚嗎?」
「有消息說您先生在監獄裏就委託了律師,準備跟您爭奪兒的養權,您打算怎麼應對呢?」
記者連珠炮般拋出一個又一個問題,加油添醋,一邊問一邊仔細觀察石冰蘭的反應,顯然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兒』兩個字一耳,石冰蘭霎時就像中了魔咒一樣,就到雙尖一,兩熱流無聲無息的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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