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空的，只有建築，比較讓人不安的事，每一座建築都沒有門，四面都是牆壁。

“你覺不覺得，這些建築像……墳墓？”齊漆七問。

斯卡也點頭。

只有墳墓纔會沒有口。

霧氣中的怪異之聲漸漸發生了變化，有些刺耳了。

“總覺，我們越接近什麼，這些聲音就越尖銳。”

斯卡也時刻保持防姿態。

他們往前，筆直的大道擺在腳下，靜止的霧氣如同沿途夾道的“人羣”，“迎接”他們前往大道的盡頭。

“之前說，這裡有那什麼永恆的‘麼’所留的真言。”齊漆七一臉艱難，“不會是真的吧。”

“你認爲是假的？”

齊漆七翻了個白眼，“那個大祭司說的怎麼聽也像是神發言啊，故弄玄虛。”

斯卡也說：“是你抱有見而已。”

“但我從未聽過什麼‘麼’，諸神之類的。我雖然很多不知道，但在全天下，也算是知道世界辛數量比較多的那一批了。真有永恆的‘也’，諸神之神這麼大的名頭，我怎麼可能沒聽過。”

“你不要忽略一點，這地方本就是失的。甚至說，你和我，是唯二兩個闖進那些土著們的生活之地的人。”

“唯二？”

“嗯，土著們是這麼告訴我的。要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找不到出去的路，就是因爲進來這裡，本就非常不容易。”

齊漆七開始懷疑起自己，莫非天下還真有一段曾經失的歷史？

“唉，算了算了，想那麼多沒有意義，前去看看吧。”

斯卡也反而沒有。

“怎麼了？”齊漆七問。

“剛纔我們不是討論了這些霧氣非常嗎？”

“嗯。”

“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先爲主了。其實說，這可能並不是霧氣。”

“不是霧氣？”

斯卡也點頭，“還有霧氣中的那些聲音，你難道不覺得像是生的聲音嗎？”

齊漆七漸漸頭皮發麻，“你想說什麼。”

斯卡也皺著眉，右手凝結龍息，猛地在空中一抓，頓時尖銳的聲響起，在兩人耳邊炸開，使得他們出現暫時的耳鳴。

隨後，斯卡也張開右手，往手掌看去，赫然發現，一堆灰白的東西躺在手心。

再細緻看去，依稀能夠覺，這堆東西由數不清的十分細小的灰白顆粒組，而此時，這些顆粒在扭著。

同一時間，他們二人心中有了答案。

所謂的霧氣並非霧氣，而是數不清的微小生懸浮在空中。

怪異的聲音便是它們的聲。

而在他們意識到這個事實的同時，霧氣消失了。不過一瞬間，濃厚的霧氣直接消失了，整個終焉城的面貌大大方方的顯在他們面前。

巍峨的主殿，懸浮在遠的空中，像……

一顆巨大的頭顱。

那顆“頭顱”上忽然睜開一隻眼睛，看向大道上的二人，眨了眨眼。

隨後，一隻又一隻眼睛從大道兩旁沒有門的建築上長出來，齊齊地看著他們，麻麻，讓每一座建築都像是撒滿了芝麻的核桃。眼睛不斷地眨著，眼神天真而無邪，似乎只是好奇這兩位外來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