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二次和我說這句話了。

　　我愣愣的看著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傷口上，本來我就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話，現在這種況更加茫然了。

　　“這樣你就不會到痛苦了。”閻玄夜用氣抵住了他的印堂，似乎是在將他的痛覺用氣制住，類似於安樂死。

　　季冷然牽強的扯了扯角，緩緩閉上眼睛。

　　我的嚨就像是被死死掐住一樣，不過氣來，心裡也疼的不行。

　　他是我的好朋友，而我卻眼睜睜的看著他死亡。

　　這對我來說是何種的殘忍。

　　“和責任本就不矛盾。有，才會想要對負責。沒有，那就離遠一點。不卻和在一起，這本就是不負責的行為。從一開始，你就做錯了。”

　　閻玄夜微皺起眉頭，眼神複雜的看著他說道。

　　季冷然的最後意思氣也消散了。

　　我聽見他有些頹然的笑道：“嗯，是啊……一開始我就對不起湘梨。”

　　這句話落下，他最後的生命特征也沒有了。

　　我哪裡還顧得上去思考什麼人生哲學，只知道我沒辦法接好朋友的死亡。

　　“季冷然，你醒醒……你醒醒啊！別嚇我……”我抖著他名字，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落，出手想要他，可是被閻玄夜抓住了。

　　“蕓初，我們該離開了。”他心疼的抱著我，替我抹去眼淚。

　　“好，離開。夜生，我們趕把他送去醫院好不好？或許還有希呢？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要他死……還有尤湘梨，剛懷孕，季冷然剛做爸爸，怎麼就離開了呢？”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癱的靠在他懷裡，就是不願意接現實。

　　白道風歎息一口氣，在季冷然的邊畫下符咒，算是送他最後一程。

　　淩北也沉默著，用力攥拳頭。

　　“蕓初……”

　　閻玄夜將我抱在懷中，看到我掉眼淚，他的看上去非常難。

　　哢——哢——

　　空氣中傳來類似玻璃裂開的聲音。

　　白道風朝四周環顧，臉大變：“不好，陣法要被瘴氣所侵蝕！趕離開這！”

　　“我把季冷然帶走！”

　　淩北立刻將季冷然的背起來，稍微恢複的道法形保護結界，將他們兩個的都保護起來。

　　我因為剛才消耗了太多的力量，失過多，加上季冷然的死給我造了巨大的打擊，整個人都崩潰了，只知道在閻玄夜的懷裡哭，除此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白道風率先沖出陣法，勉強用道法支撐著，不讓瘴氣侵，外面的瘴氣是我們能接的程度後，對我們點頭。

　　閻玄夜不怕這些瘴氣，所有的力量都用來保護我。

　　淩北跟在我們後面沖出陣法。

　　可是他剛踏出去，季冷然的就快速發生了變化。

　　我們幾個停下腳步朝季冷然看去。

　　他的在以眼可見的速度萎，不過就幾秒鐘而已，就變了幹，服松松垮垮的掛在皮包骨的幹上。

　　在我們驚愕的這段時間，季冷然最後連幹都沒有留下，哪怕有淩北的道法保護，稍微了一點瘴氣，他整個幹就化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