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正好方便了劉叔和張媽悄悄過來找他。
說實話,這兩天劉叔和張媽過得十分糟糕,白天夜晚都於神忐忑的繃狀態,原因當然是之前方子對劉叔敲打時說得的話。
當時方子說得並不多,但問題是每句話都給人留下了無盡的腦補和聯想空間。
劉叔是方彥東的人沒錯,可這中間有多忠心就說不準了,畢竟劉叔和張媽當初都是他媽媽這邊的人,純粹是被方彥東策反過去的。
像這種牆頭草,他如今自然也可以策反回來重新利用。
劉叔和張媽都不是笨人,在被敲打之後,又看見那天爭吵時,方子扮豬吃老虎的把方彥東父子耍了一遍,明如方彥東竟然沒有察覺,心中的天平就開始傾斜了。
給方彥東辦了多年的事,雖然得到的好不,但兩人也深刻知道了家裡這位先生是個什麼人,那心有多狠。
連自己親生兒子都能下得去手養廢利用的人,將來他們倆人如果沒了利用價值,會是什麼下場?
劉叔張媽本不敢去仔細想,反正估計不會太好就是,只能暗暗焦躁。
然而就在這種時候,方子站出來了。
就像黑暗中忽然出現一束耀眼的,他們仿佛看到了新道路的出現,比起暗暗著急等待方彥東的拋棄,他們或許有了個繼續茍下去的機會。
只不過兩人並不能確定方子能不能反抗勝利,萬一押寶錯誤,才一直猶豫到現在才過來。
這些複雜矛盾的心裡活方子並不知道,但不妨礙他猜測到。
因為劉叔張媽現在的境真不好。他記得上輩子他被趕出方家沒多久,劉叔和張媽就在去船旅遊的途中意外掉海亡。當時他覺得真是報應,如今看不出意外肯定是人為手筆。
劉叔和張媽的主要作用就是毀掉他,一旦他沒用了,張媽和劉叔自然也會沒用。
想通這個道理,背叛就是一句話的事。
兩人戰戰兢兢在別墅等著,等看到方子的車子回來,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趕迎上來。
“小,小爺回來了?快,廚房正涼著銀耳粥,小爺要不要喝一碗?”
張媽努力做出往常慈善的樣子,想借此博取新主子更多的,只可惜略帶結的語氣出賣了心忐忑的心。
劉叔更是站在旁邊連話都說不出,簡直都快被這幾天的腦補給折磨死了。
很顯然,兩人已經意識到原本以為的小白兔,很有可能是隻披了多年羊皮,帶著猙獰獠牙的野狼,他們以前的沾沾自喜是多麼可笑!
晾了這倆老東西兩天也差不多了。
方子今天也沒心再戲耍,不著痕跡瞄了眼周圍的傭人,微笑點點頭,就讓張媽和劉叔去端銀耳粥來他房間談話。
進了屋,關上門。
方子不想再囉嗦,直接在臥室的小沙發上坐下,然後以一種上位者的姿態,漫不經心卻充滿著迫的氣勢,
“說吧,考慮得如何了?投靠我,還是繼續幫著方彥東作死?”
既然已經撕開臉皮,那一聲爸爸他在私底下是再也不出來了。
如此漫不經心卻帶著強烈迫的形象也讓劉叔和張媽心中一驚,雖早有預料,但當看到真正出獠牙的小爺時,還是不免驚起驚濤駭浪。
在方家,上流社會那些有氣勢的人他們也沒見,可在一個年僅18歲的年上看到,就是稀罕了。
他們敢毫不客氣說,小爺上現在的迫力,毫不比混跡商場多年的先生差一星半點!
甚至更為凌厲,有種直面利劍的心驚錯覺。
劉叔是男人,在危險上的知比人更加敏銳,他幾乎是有種被什麼野盯上立刻想轉逃跑的錯覺,雙不控制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小爺看他們的眼神中,有種想把他們千刀萬剮的樣子!
倒是張媽,因為長期照顧更為親近的關系,狀態比劉叔好了不,心驚歸心驚,但膽子還沒被震懾掉。
看自己丈夫一副快要嚇死沒出息的樣子,張媽不由暗罵了句,才自己大膽出頭開口,向來慈善的面容變得諂討好,還帶著一點試探,
“小爺,瞧您說得什麼話,劉叔和張媽一直都是站您的。不過您也知道張媽和劉叔都不是文化人,您現在這話的意思是……”
“張媽和劉叔雖然沒文化,但卻都是聰明的,我想我說得話應該不難理解。”
方子目平靜,聲音淡淡,“當然,如果張媽真覺得聽不懂的話,那就出去吧。畢竟我不喜歡和揣著明白裝糊塗找死的人說廢話,那太浪費時間,張媽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