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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清公主悄無聲息，已經被侍拖到了湖邊。

侍停下來，小聲念道:“公主殿下怪不得奴婢，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

對普通人來說，殺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何況殺的是大周嫡公主。

侍手有些抖，把福清公主用力向湖中推去。

後方有冷風襲來，侍條件反一偏頭，本來該砸在後腦杓的石頭砸到了肩頭。

侍吃痛回頭。

十四公主失手，眼中滿是驚懼，手中石頭卻毫不遲疑往侍臉上砸去。

侍一聲慘，鼻竄出來。

而這時福清公主已經滾落湖中，開始往下沉。

十四公主把石頭一扔，衝上去死死拽住福清公主一條手臂，同時放開嚨大喊:“有人要害福清公主，救命啊--”

十幾歲的，高聲尖而細，一下子傳出去好遠。

抹了一把臉的侍並沒有逃走，反而近一步，乾脆把十四公主推了下去，並用手死死按住水中掙扎的人不讓冒頭。

咕嘟咕嘟，一串串氣泡冒出來。

直到聽到腳步聲，侍這才把臉上跡洗乾淨，匆匆逃走。

沉在水中的十四公主已經沒了掙扎的力氣，長發如水藻鋪開來，裹住蒼白的面頰與青紫的，可抓住福清公主的手卻一直沒有松開。

微睜著眼，眼前卻一片模糊，看不到天空的蔚藍，也看不到花團錦簇的景。

這一刻，意識快要渙散的十四公主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現在理解十三姐為何總也看不夠這人間了。

能看到可真好。

一滴淚順著十四公主眼角流下來。

第一個趕到湖邊的是兩名侍，其中一人眼尖，看到了那名侍飛奔而去的背影。

他剛要追，被另一名侍跺腳攔下來:“還追什麼啊，兩位公主都在水裡，先救兩位公主殿下！”

兩名侍都不會水，卻著頭皮下水救人，並不忘高聲疾呼。

很快趕到的宮人越來越多，不到下水施救的一名侍飛快去坤寧宮報信。

坤寧宮中，皇后莫名有些心神不寧，啜了一口茶問宮人:“二位公主還沒到?”

“兩位殿下還沒過來。”

皇后轉了轉茶杯，吩咐道:“去迎一下，佛跳牆已經做好了，們兩個都喜歡吃。”

話音才落，一名宮人就慘白著臉衝進來:“皇后娘娘，不好了--”

皇后手一抖，疾聲問道:“怎麼了?”

宮人跪在皇后面前，泣道:“兩位殿下落水了--”

咣當一聲響，皇后手中茶杯跌個碎。

猛地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厲聲問:“在何落水的?”

“碧波湖--”報信的宮人垂著頭，不敢看皇后的臉。

皇后心一沉。

碧波湖就在慈寧宮到坤寧宮的那條路上，不過要繞過假山才能靠近，福清們不是貪玩的人，怎麼會落水?

皇后顧不得細想，匆匆趕往碧波湖，後浩浩跟了一群宮人。

碧波湖邊，福清公主與十四公主先後被撈了上來，數名宮人正設法急救。

皇后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閉雙目的兒，當即腦子轟了一聲，睚眥裂。

“公主怎麼樣?太醫呢，太醫呢?”福清公主出事，令皇后一時了心神。

無論是施救的宮人還是圍觀的宮人都臉發白，瑟瑟發抖。

世人皆知，即便是神醫面對溺水者也束手無策，太醫來了又能如何?

等太醫，還不如盡力給兩位公主控控水，運氣好說不定能醒過來。

眾人正這般想，福清公主忽然咳出兩口水來。

皇后大喜，撲過去抓住福清公主手腕，泣道:“阿泉，阿泉你怎麼樣了?”

福清公主勉強睜開眼看了皇后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皇后駭得魂飛魄散:“阿泉--”

匆匆趕到的太醫忙勸道:“公主殿下已醒，之後保暖調理最重要，皇后娘娘給微臣理吧。”

皇后聽太醫這麼說，心下一松，讓開位置看著太醫指揮宮人把福清公主抬走，一個激靈猛然看向十四公主。

“十四公主怎麼樣?”

地上不知哪位宮人鋪了一件衫，渾漉漉的十四公主就躺在上面，邊同樣圍著兩三名宮人，正協力的腹部。

可十四公主卻沒有福清公主的好運，遲遲沒有靜。

皇后快步走過去，臉發白，再次催問道:“十四公主到底如何了?”

施救的宮人繼續默默給十四公主控水， 不知如何回答。

皇后看著這一幕，微，猛然想到一件事，急促道:“用給十四公主渡氣！”

當初燕王救了廢太子之子淳哥兒，就是用了這種法子，傳到宮中後還了解過。

那個時候只是好奇，沒想到有面對的一日。

施救的幾名宮人愣住，不懂皇后的意思。

皇后大急，乾脆俯下去親自檢查十四公主口鼻是否有異堵塞。

一名宮人忙道:“奴婢已經把公主殿下口鼻中的異清理乾淨了。”

皇后一咬，深吸口氣渡十四公主口中。

皇后此舉頓時引得眾宮人面面相覷，神怪異。

皇后親十四公主幹嘛?

雖有疑，這時卻無人敢問出來。

皇后這般渡了幾口氣，看一看十四公主靜，後知後覺想起來還要按口來幫助溺水者恢復呼吸。

急忙按了數下，卻不知作是否正確，又急慌慌繼續渡氣。

這般往複許久，皇后已是氣籲籲，臉通紅，再無力施展。

一旁宮婢忙道:“皇后娘娘，讓奴婢來吧。”

皇后微微頷首。

連續兩名宮婢接替皇后的作，兩刻鍾眨眼而過，十四公主卻一直毫無反應。

等候在一側的另一位太醫言又止，終於忍不住道:“皇后娘娘，讓微臣看看吧。”

皇后神不斷變化，終於點了點頭，著臉發青的十四公主，心中升起不詳的預。

宮婢讓開位置，給太醫。

太醫一番檢查，搖了搖頭直起來，對皇后深深一揖，語氣悲痛道:“皇后娘娘節哀，公主殿下已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