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香齋已經在前頭，停了車靜漪與雅下去。外頭冷的很，往店裡走時裹了裹披肩。

店裡的點心香味濃鬱，許是顛簸這半日，聞著覺得膩。

雅讓幫忙嘗幾樣點心，都覺得味道怪。雅笑著，趁夥計轉離開，低聲道：“彆怪我同你開玩笑，你這樣兒倒讓我想起來你懷囡囡的時候……話說著，囡囡這小丫頭當初可把你折騰壞了。”

靜漪笑了笑。

看著夥計麻利地把點心裝進匣子裡，用包袱包好，打了漂亮的結……臉上的笑凝住了。

“走了。”雅拎了點心匣子，看到站在那兒呆了似的，拉了一把，問：“怎麼了？”

“今……今天是初幾？”靜漪問。

雅想了想，說：“九月二十七。你過糊塗了麼，昨天父親五七。”

靜漪幫雅拿了兩個點心匣子，輕聲說：“可不是麼，過糊塗了。”

雅看有些不對勁，直問是不是哪裡不妥當、要不要回去醫院檢查一下……靜漪忙說冇事，隻是有點暈車，等家去休息下就好了。

回了陶家，雅且不急著回恪園去，跟著來了靜漪這裡。

雅讓靜漪快歇著，靜漪堅持自己隻是一時犯暈，忙吩咐月兒去泡茶，問雅道：“行李是不是都收拾好了？”

“早收拾好了的。原本想和大姐一樣，都是明天走。可是之還有公事未完。他們這段時間忙的很。雖說隻是番號變一變，竟變出許多事來。我看老七也忙的不著家了。”雅抱過囡囡來逗弄著，“等娘娘再回來看囡囡，囡囡是不是就長大姑娘了？”

“哪裡有那麼快啊，牙都才隻出了兩顆。”靜漪說。雅疼囡囡的樣子，此時看在眼裡，一陣難過。

雅看了，說：“靜漪，我曉得你們現在正在難關上。哪裡有冇遇到過難關的夫妻。你看我同之，也不是冇有過麻煩。”

靜漪被看著，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們不一樣的，二嫂。我等他忙過這陣子……”

“我是想和你做一世妯娌的，靜漪。”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