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玉郎和裴守約若是真有本事,便不用咱們相助也能平了這回的事端!若是連這都做不到,他們憑什麼跟大都護鬥?咱們又憑什麼給他們陪葬!”
王君孟默然良久,深深的嘆了口氣”“父親,兒子夾膽說一句,就算沒有咱們相助,裴長史和玉郎只怕也能平了此事,只是咱們這些人下場如何,卻是難說得很……玉郎的心機手段自不必說了,還有那裴長史,當年他初來西州是什麼形,不過一年又是什麼形,父親若是不曾忘記,此番還是要三思而後行!”
王父低著頭,在屋裡來回踱了幾步,到底還是咬牙立住了腳跟”“你說的這些,爲父不是不曾想過,只是俗話說得好,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鞠玉郎雖然子不好,對咱們這些人總有幾分香火,咱們只要不虧待了鏡娘,他總不能把咱們趕盡殺絕罷!裴長史更是寬和,當初玉郎那般難爲他,如今不照樣親厚?可你看那蘇氏父子,上任後第一件事是什麼,第一道軍令又是什麼?如今西州的高門既然都已向著他,若咱家還與玉郎做一頭,他們焉能不記恨?若是被這樣的人惦記上,那才真真是永無寧日了!”
王君孟閉上眼睛,長長的吐了口氣”“父親既然已拿定了主意,兒子只想再問一句,西州這麼些高門,就算與鞠家的誼不如咱家深厚,怎會一夜之間,便都向著了蘇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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