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想吃魚湯

“娘，今天晚上吃魚湯好不好，我想吃魚湯了。著阮雨的手，小魚兒稚聲說。

“你想吃魚湯？”阮雨問。

小魚兒點頭，“想，想吃。”

阮雨應了聲，“可是家裡沒有魚，現在集上也應該早沒賣的了，要吃的話，只能等明天了，明天一早娘就去鎮上買魚，怎麼樣？”

小魚兒有些失，看了一眼後點點頭，“那就等明天吃吧。”

不忍看他如此，阮雨道，“要不娘去捉魚給你吃吧。”

“捉魚？”小魚兒有些興，“好哇，我們還從沒捉過魚呢，咱們去捉魚吧。”

阮雨手點了點他的鼻子，道，“你在這等著，我去跟葛休說一聲，然後咱們就帶著東西去溪邊捉魚。”

“好。”

意外的是，一直選擇窩在家裡不出門的葛休聽說母子倆要去捉魚，也心了，想一道去，於是，一行三人提著木桶一臉歡快的去了小溪。

小溪很清澈，一眼便能看到裡頭緩緩遊的魚。

看著那大的魚兒，小魚兒激的道，“娘，咱們趕捉魚吧。”

阮雨輕笑著道，“你下手去捉啊。”

“好。”小魚兒歡應一聲，走到溪邊半彎著腰手就往下捅，可那原本緩緩甩尾的魚兒一個呲溜從原地消失。

小魚兒頓時傻了眼，黑幽幽的眼珠轉了轉，這纔在旁邊看到了那條魚，他不服氣，又下手去捉。

結果沒出意外，那魚再次溜走了。

呼了口氣，小魚兒鼓起，悶不吭聲的再次捉起魚來。

可來回了十多次的手，魚沒抓著就算了，小魚兒全溼了一半，狼狽極了。

看他這樣，葛休樂得直笑，他走到小魚兒邊，骨節分明的手出來了他的腦袋，道，“小魚兒，你這樣捉魚可不行，這魚狡猾著呢，別看它們在那沒，可溜起來快得很，要想抓魚，你的速度得比它快，要不然只能乾瞪眼。”

“葛叔叔會捉麼？”小魚兒歪著腦袋看著他問。

葛休表微僵，隨即笑，“在下不會，在下要有這本事，還會肚子麼？”

“不會你講這麼些道理做什麼。”小魚兒不屑的反駁。

葛休被堵得悶聲，眼珠瞪得圓圓的看著他。

見他瞪著自己，小魚兒鼓起，得意的衝他眨眼。

這模樣將葛休氣得更厲害，他氣息起來，牙齒微微磨著。

阮雨在一旁邊看著兩人鬥著氣，邊拿刀削著從旁邊樹上抓下來的樹枝，削了一會，那雙手指的樹枝端被阮雨削尖了。

用手了那尖端，阮雨放下刀，拿著樹枝走到溪邊看了起來。

“你們都過去。”打量了溪中的衆魚一眼，阮雨衝小魚兒開口。

小魚兒嗯應一聲，立馬乖乖的退到了一邊。

見狀，葛休也趕走到一邊待著，只是他心頭有疑，裡問，“夫人，你以前捉過魚麼？”

“沒有。”阮雨搖頭回。

“沒捉過魚？”葛休有些訕訕，聲音放低了些，“要不在下來吧，在下到底是個男人，而且在下以前捉過魚，比你練。”

看著他，阮雨挑眉問，“你剛纔不是說你不會捉麼？”

葛休臉瞬間暴紅，“在，在下這是……在下只是沒人家能手會捉而已。”

“不會捉魚就在旁邊待著吧。”阮雨輕笑的丟下話。

葛休不悅的咬著牙看著。

覺到他的怒意，阮雨聳肩，去鞋朝溪中走，一直走到中間才停下來，靜靜的看著魚兒在腳邊匯聚。

等了一會，阮雨手中慢慢有了作，瞄準其中一條兩斤大小的魚去。

葛休和小魚兒的心一提，張的看著，不一會，阮雨便將魚的木枝拿了起來，只見那木枝上，一個大的魚兒不停掙扎，魚肚子被木枝了個對穿。

“娘捉到魚了？”小魚兒不可置信的問。

阮雨挑眉，拿著木枝往外走，“你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麼？”

小魚兒嘻笑一聲，拍著掌問，“娘，你好厲害，太厲害了，你是怎麼捉到魚的？”

阮雨瞇眼，將魚從木枝上弄下來，悠悠的道，“就跟你葛叔叔說的那樣，速度比它快就能捉到魚。”

“那怎麼讓速度比魚快啊？”小魚兒眨眼追問。

“這個啊，你問你葛叔叔吧。”阮雨戲謔的回。

小魚兒點頭，趕湊到葛休面前問，“葛叔叔，要怎麼才能讓速度比小魚兒們快啊？”

“我不知道。”葛休憋紅臉答。

“呃？”小魚兒面蒙，出小手抓撓著腦袋，“娘，葛叔叔不知道，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速度……”

掃了眼面難看的葛休，阮雨心裡暗笑一聲，淡淡的開口，“不知道就算了，別問了，你在旁邊看著娘捉魚吧。”

“哦。”小魚兒應聲，視線追隨阮雨離了去。

葛休小小的鬆了口氣，敬佩的看著阮雨。

阮雨下手的速度雖然快，可也不是每次都到魚，十次有三四次會讓魚逃，可那逮著的五六次可了不得，每次都是大魚，瞧著那一條條的魚兒進木桶，葛休呈現哦字形，腦中快速的盤算著，要是以這個速度打魚，一天下來，得賺多錢啊……

了一刻鐘左右，小桶就被魚兒給填滿了，看著那一個個從肚間被穿的魚，阮雨擰了下眉，“就弄這些魚吧，多了也不好放。”

葛休點頭，毫不客氣的誇讚，“你真厲害，比人家漁夫都厲害，估計人家打一天的魚，還不一定有你這一會的多。”

聞言，阮雨看著他道，“要不我去當漁夫，專門打魚來賣吧？”

葛休瞅著直搖頭，“不，你乃子，不適合做漁夫，你還是偶爾打著吃吃吧，況且，你這魚賣相不好，要是挑到集市上賣，賣不了高價的。”

努了下脣，阮雨幽幽的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你把木桶提著吧，咱們回家煮魚湯喝。”

“嗯，好。”葛休應聲，走過去就要提木桶，哪知手才提起，他就被這木桶的重量給驚到，好重，這一桶魚算上木桶的重量約有三十斤的樣子。

掃了葛休一眼，阮雨挑眉，拉著小魚兒朝自家石屋走去。

將小手抓著的手，小魚兒聲氣的問，“這麼多魚煮魚湯的話得喝多久啊？”

“用兩條煮魚湯，其他的做別的。”這一桶魚有十多條了，不可能全部做魚湯。

“做什麼？”小魚兒好奇的問。

“炸魚，蒸魚，魚丸，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魚丸？”沒吃過，小魚兒眨著眼，頓了下說，“娘，乖下的魚咱們吃魚丸吧。”

“哦。”阮雨應聲，淡淡的道，“我不會做魚丸。”

“不會你說什麼啊。”葛休在後邊氣吁吁的接聲。

阮雨勾起紅脣，悠悠的道，“我就是說說而已，沒說我會做啊，要是你會的話，我不介意由你來做。”

葛休僵紅著臉吶吶的道，“在下也不會做。”

“那就算了，既然都不會，就不吃魚丸了。”阮雨聳肩，輕淡的聲音甩下話。

停頓了下，阮雨想起什麼道，“小魚兒，咱們留幾條做紅燒魚和魚湯，其他的魚送給別人吧？”

“送給誰啊？”小魚兒歪著腦袋問。

“送給你姥姥他們，他們……”都傷了，該吃些魚補補。

想到兩人的傷勢，阮雨擰了下眉，這幾天顧著照顧小魚兒去了，竟沒去看看他們，他們傷，全是因他們母子而起……

小魚兒點頭，“娘要去咱們就送去吧，讓葛叔叔撿幾條魚出來，其他的全部送去給姥姥他們。”

“你想去看他們麼？”阮雨一把抱起他問。

小魚兒眨眼，“去。”

他沒說想去，而是說的去，是因爲，他對去那裡，沒有想法，他們對他並不好，不似別的外孫跟外祖父，外祖母之間那般親，在他眼中，他們只是他的親人，卻不是人。

稍一理解，阮雨便知道小魚兒的想法，要是依照從前，可能不會帶他去，可這次……若是不去看看他們，不太好。

“那就去吧，跟我一道去。”

回了石屋，留下要吃的魚兒，阮雨和葛休待一聲，提著木桶牽著小魚兒朝阮家村走去。

後，葛休看著那輕鬆的樣子，頓時有些麻木，他瞅了瞅雙手，小聲的道，“人家說的百無一用是書生就是我這樣的麼？我連個提桶的力氣都沒有，還不如一介婦人！哎，我活著有什麼用？”

“不對，我活著是爲了考科舉，宗耀祖，造福百姓，我做的事比提桶有意義多了。”

真是個傻書生！連提桶的力氣都沒有，你怎麼能養活自己啊？還造福百姓？你不先養活自己怎麼造福百姓？某石窗前，一個白茸茸的趴在那裡，腦中不停的腹誹……

去阮青天家的路上，阮雨路過了夏氏家，看到在門口做事，阮雨心神一，走過去喚了一嗓子，“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