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現在兩個閨都這麼大了，而且還有沈楚的存在，婚禮是不可能了，以至於小魚兒纖細的手指上，至今仍然是禿禿的。

當然了，沈楚那邊也是一樣的，真是太可惜了這兩個好姑娘了。

“渣男！”

邊詩詩突然很生氣，因爲他好像都沒有意識到這回事，仍然和王梓博在說一些不著調的廢話。

外面的堂屋裡坐著陳兆軍、王梓博的父親，還有邊詩詩的父親，三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正在喝茶。

其實他們也想待在臥室裡，不過那地方太小，而且他們又是“老父親”的份，所以乾脆在外面閒聊。

老王和老邊都是老實的格，他們大概會冷場，不過有老陳這個區府前辦公室主任，這就要融洽多了。

一行人邊寒暄邊走到大門口，王梓博趁著混的時候，悄悄把陳漢昇拽到一邊：“小陳，你明天真不當我伴郎啊？”

“你不廢話嘛。”

陳漢昇懷裡有兩個睡的閨，罵人的聲音都很小：“用你的大腦袋想一想，小魚兒當邊詩詩的伴娘，我要是再當你的伴郎，沈楚心裡會怎麼想？”

“也是噢。”

王梓博大腦袋，他只是有些不得勁，自己結婚，發小卻不能當伴郎。

不過對於陳漢昇說的況，他也是非常理解的，看來“一碗水端平”的準則，小陳不管何時都在堅守著。

“還有，另外一個消息。”

王梓博這次說話前，特意東張西了一會，確認安全以後，纔開口道：“羅師妹給我發信息了，祝我新婚快樂，還說自己就不過來了，免得三個人一臺戲，把明天的婚禮給搞砸了，看來小師妹在香港讀的心理學，子真是改了不啊。”

“啊······”

不過陳漢昇聽了，皮笑不笑的咧咧：“變是變了一點，又沒完全變，其實我後悔專修了這門功課，以前羅璇雖然偏執，但是我還能猜到下一步要做什麼，現在越來越看不了，還心慌的。”

“心慌啥。”

王梓博笑著說道：“小師妹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這我能確定，關鍵是······”

陳漢昇頓了頓說道：“在小小魚兒和小小憨包讀兒園之前，我是沒打算再要寶寶的。”

說完，陳漢昇抱著兒上車離開了，王梓博原地愣了一會，這才明白死黨的意思。

小陳目前沒打算再要寶寶，但羅師妹應該不是這個意思吧。

······

回去的路上，老陳開著車，樑娟坐著副駕駛，陳漢昇抱著小姐妹倆坐在後面，旁邊是乖巧懂事的小阿寧。

興許是剛纔討論太多的緣故，大家現在都沒有開口的慾，黑漆漆的車廂裡也比較安靜，樑太后經常轉過，握著兩個寶貝孫的小腳，眼角的魚尾紋裡都是慈。

“明天老蕭和呂玉清也會去酒店的吧。”

這時，正在開車的陳兆軍突然問了一句。

“去的。”

樑太后隨口回道：“老呂本來還讓詩詩住到家裡呢，只是不太符合規矩，所以還是住賓館了。”

“嗯~”

陳兆軍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其實，如果僅僅是王梓博結婚，蕭宏偉和呂玉清多半不會參加的，因爲他們家和王梓博家來往並不太多。

不過新娘子是邊詩詩，這就不一樣了。

“修羅場”前期的時候，邊詩詩不僅安小魚兒，還會協助呂玉清照顧陳子衿，有陣子黑眼圈熬出來了，蕭宏偉和呂玉清心裡都是很激的。

港城市區很小，老陳一家人都沒聊幾句，轎車已經到了海寧小區樓下了。

“也不知道楚晚上吃了什麼。”

下車以後，樑娟擡頭看了看三樓的窗戶。

“小沈都這麼大的人了，又是在自己家裡，你就不要胡擔心了。”

老陳笑了笑說道。

“關心孩子有錯嗎？”

樑太后白了一眼丈夫，理直氣壯的說道：“我不僅關心楚，一會上樓後，我還要和小魚兒打個電話呢，詢問一下那邊的賓館怎麼樣，叮囑早點休息呢。”

“隨你隨你。”

陳兆軍搖了搖頭，樑太后看著憨憨的，有時候腦袋也不太靈，但是對兩個兒媳婦都是打心眼的好，所以別看沈楚和蕭容魚都不搭理陳漢昇，但是婆媳之間的關係很融洽。

“噠噠噠~”

幾個人輕輕的踩著樓梯，靜都很小，到了門口以後，樑娟掏出鑰匙打開防盜門，一抹暖暖又溫馨的燈，從客廳裡倏忽的揮灑出來。

“爸~，媽~”

一個高挑婉約的影聽到靜，從廚房走了過來。

“昂！”

樑娟高興的應道，這是自己另一個兒媳婦沈楚。

不過進門以後，樑娟左右看了看突然愣了一下，因爲客廳的地面非常乾淨，桌椅也是被過一遍的樣子。

自從陳兆軍和樑娟去建鄴照顧孫以後，這套老房子就很住人了，只有對門的夏阿姨空過來給植澆澆水，檢查一下門窗煤氣什麼的。

前兩天陳兆軍他們回來的時候，也只是先整理了臥室，客廳和廚房還沒來及細緻清潔。

眼前的沈楚也是把順的青紮一個丸子頭，這樣更適合做事，潔的額頭上覆蓋著一層細汗，瓷白的皮蘊著淡淡的紅暈，燈下那雙澄澈的桃花眼好像覆著一層水霧，又彷彿藏著日月晴雨。

這是另一種絕婦的氣質，繾綣而溫，凝視沈楚的時候，總覺得這應該是珍藏多年畫卷裡走出的人。

“楚，你一個人打掃衛生了？”

樑娟問道。

“在家沒什麼事······”

沈楚小小聲應了一下，和陳漢昇的閨都兩歲了，不過說話還是這樣細聲細語，永遠的不急不躁。

“你這孩子······”

樑娟有些唏噓，家裡雖然面積不大，但是打掃的這麼幹淨，說明沈楚下午就開始手了，那個時候自己應該正和陸玉珍說說笑笑了吧。

“好了好了，把抹布放下來了吧，早點洗澡休息。”

樑娟準備奪下兒媳婦手裡的抹布，不過沈楚向後退了一步，輕聲說道：“有灰塵的。”

“有灰塵怕什麼······”

樑娟嗔怪一句，然後整個人突然怔住了。

這個片段好悉啊，在曾經的某時某刻，好像也發生過。

對了！

樑太后想起來了，自己第一次見到沈楚，就是某個晚上和丈夫去財大F棟101的創業基地，發現了這個蹲在地上默默桌子的川渝小妮子。

那時，已經是六年前了吧，原來一晃這麼久了呀。

那時，自己也想牽起這個小妮子的手，也低著頭說“有灰塵”。

那時，這個川渝小妮子還是自己“阿姨”呢，現在已經“媽媽”了。

那時，自己好像還說了一句話······

樑娟轉頭看向陳兆軍，發現這個相濡三十年的丈夫，表同樣有些容。

“老陳。”

樑娟突然說道：“好俊俏的閨呀。”

“嗬嗬嗬~”

一向穩重的陳主任，居然也是爽朗的笑起來，因爲當初妻子見到小沈的樣貌後，就是冒出這樣一句話。

沈楚那邊呢，在婆婆樑娟的提醒之下，大概也想起了這段回憶，垂下愈發暈紅的臉頰，先把所有人拖鞋拿出來，然後去衛生間準備給閨洗澡。

不過，當時的陳漢昇並不在場，他完全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疑的問著樑太后：“媽，什麼‘好俊俏的姑娘’啊，你怎麼不誇誇我‘好俊俏的小夥’呢？”

“你有病吧？”

樑太后瞪了一眼兒子，捲起袖子把兩個孫接到懷裡，打算一起幫著洗澡。

等到親媽離開以後，被嫌棄的陳漢昇纔敢低聲反駁：“你有藥啊！”

······

一般況下，陳子衿和陳子佩睡著以後，很會把們醒，不過今天在王梓博家裡，因爲兩個寶寶嘟嘟的很可，很多人都過來打招呼，所以還是洗一下，乾乾淨淨的休息。

小姐妹倆被拍醒後，本來有些起牀氣，抿著小都很不高興，不過因爲媽媽和都在邊，很快就被哄好了。

“嘩啦啦~，嘩啦啦~”

衛生間裡水聲不斷，還有陳子衿和陳子佩用口齒不清的小音，們經常說一些大人們需要很認真才能聽得懂的“嬰語”。

陳漢昇在外面打了個電話，聽完下屬們的工作彙報，然後也推門走進了衛生間。

兩個閨坐在同一個水盆裡，嬰兒的小肚子和小短都浸在水下，看上去就好像雪蓮藕似的，水面上散落著一些小玩，小姐妹倆抓著它們玩耍，任由和媽媽水澆在自己上。

“你把門關起來，別讓冷氣進來！”

樑娟看到陳漢昇佇立在門口，進又不進，退又不退的，忍不住皺眉罵道。

“這才10月初，哪裡那麼容易冒。”

陳漢昇說歸說，不過還是關起了門，然後蹲到水盆邊上，盯著兩個閨看了又看，真是一輩子都看不夠的覺。

“媽媽~”

小小魚兒記憶力不錯，還記得陳漢昇搶紙的事，馬上就和沈楚告狀：“爸爸······嗯······爸爸，搶我紙······”

兩歲的寶寶已經知道很多事了，但是因爲詞彙量不夠，說話才經常斷斷續續的，或者需要組織一會語言，才能勉強表達出來。

沈楚聽到大閨的“告狀”，看了一眼陳漢昇。

陳漢昇聳聳肩膀，自己就是喜歡逗閨，控制不住的。

沈楚沒和陳漢昇計較，只是低頭繼續給兩個閨洗澡，並且溫的轉移話題：“在陸的家裡，姐姐晚飯吃了什麼呀？”

“次了（吃）土豆、右（）、小白呆（菜）······”

小朋友的注意力總是很好吸引的，陳子衿迴應著媽媽，雖然“嬰語”讓人聽了忍俊不。

不過沈楚一點都不覺得無聊，耐心聽著兒把話說完，然後又問著陳子佩：“妹妹呢，今天看到了什麼東西呀？”

陳子佩本來專注的玩著皮球，聽到媽媽的話，想了一下，慢吞吞的說道：“看到了鴨鴨、突突（兔兔）、居居（豬豬）······”

聽著母三人的對話，陳漢昇捨不得打斷，這真是生命中最好的日子。

也許幾年後，陳子衿和陳子佩開始懂事了，們或許會對“兩個媽媽”產生疑，但是不管怎麼說，們就是親姐妹。

······

第二天10月2日，王梓博和邊詩詩的婚禮當日，陳漢昇也是早早的前往酒店，東方大酒店的經理賈雲水已經等候多時了。

賈經理很有語言藝，他不會直接赤的表功，而是會不經意的現出，自己對果殼電子的嚮往、對陳漢昇的崇拜、還有對這次婚宴的用心。

陳漢昇笑瞇瞇的聽著，所有馬屁全部照單全收，他知道賈經理這類人想要什麼，也知道自己能夠給予這樣一個平臺。

不過，等到婚宴結束以後再說。

“那個······”

陳漢昇看完宴會廳，心裡基本滿意，轉頭問著賈經理：“新郎新娘都到了吧。”

“到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