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聽就撲出來請罪,昨天陳氏一回來就火速著人請他回東宮,同時著手清點東宮品:“不論是誰的東西,都要清點,一查出有逾制的,立即銷燬。”金銀融了重鑄,服裝燒掉,其他用也毀壞掩埋。
蕭令行得到消息,顧不得兒,先向李神策問計。
李神策啞然,他現在心中有一計:馬上毒死皇帝,做得像是別人乾的。除此之外,就只有像太子妃這樣的做法,毀滅證據。把這件事弄得像是小孩兒攀比,不讓整個東宮都陷進去。
MD!這份工作沒法做了!李神策突然覺得,任他有千般計策,遇上個不會執行的,也是沒辦法實現的。
“殿下勿慌,出了這事的事,明日必有史彈劾,是誰彈劾都不重要。明日只要有人彈劾,殿下一定不能辯駁,要主請罪。再有,回來上書請罪,咸宜郡主亦須請罪。”不辯駁,有事認了,當個老實人。
能混過這一關就好,不管皇帝有多討厭太子,只要還沒明令廢掉,太子就佔著優勢。大逆轉就在皇帝昇天的那一刻。
蕭令行猶不甘心,李神策出的主意當然是好的,讓蕭令行當著所有朝臣的面這樣低三下四的表演,皇太子的傲氣是不容易彎腰的。就是李神策自己,說得這樣輕描淡寫,也是因爲不用他去請罪,換了讓他表演你試試。不噴吳史一頭毒他就不是李神策。
皇帝居然也忍了:“太子爲朕分憂,勞國事。若是兒都要太子親自管教,豈不要累壞太子?”太子妃與傅良娣中槍,早朝後聽到消息不得不褪去簪環請罪。
咸宜郡主被削了封號,閉門思過。
然而事還沒完。
諸王不是好相與的,大家對太子的不滿已經到了極限,大家的野心也到了極限。同樣的,他們的盟友們也不是吃素的,本著“鄭靖業已經做了壞人,賬都要算到他頭上,有擋箭牌不用的是傻子”的原則。
葉廣學指使門下史再上彈章,彈劾太子治家無方。史上了本章沒兩天,被發現了一系列的問題,貶謫遠方,死於途中。
於元濟咬舌頭:“東宮可真狠!”
鄭靖業笑道:“哪裡是東宮狠?!燕王狠纔是真的!你只管好京城風紀,現在啊,咱們可不能有破綻。”
李嘉是京兆尹,於元濟是執金吾,頗抓了幾個犯的人。結果不過是一筆不多的罰款了事。刑罰也分案值大小的,個一千塊,可能拘留,了一千萬,大牢伺候,如果只是了人家一塊錢,罵一句也就算了。這就是區別。
鄭靖業用這樣的行向大家表明,只跟東宮有仇,你們的那些破事兒,我得管!
一來二去大家也都明白了:咱又不是太子,過一點格那是講究,不是想造反。一齊看熱鬧,打太平拳,當然也有趁機投資的、打擊報復的,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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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靖業說燕王狠,也只說對了一半兒,狠的是燕王他妹榮安公主。榮安公主嫁了範大餘的兒子範長捷,範大餘被個臉盲癥給捅死了,皇帝也沒有再添一新宰相。範大餘的政治產被瓜分,燕王系搶到了不算小的一塊。
鄭靖業太小心了,這是榮安公主的評價:“居然不會趁勝追擊!量太小!”
榮安公主與的前輩公主一樣,對於皇室事總是有興趣的。鄭靖業開頭,葉廣學上陣,榮安公主也迫不及待地小試手,暗令範大餘系把葉黨史給坑了一把,激得葉廣學系跟東宮也對立。
葉廣學是魏王岳父,東宮怎麼會不腦補?
榮安公主在承嘉殿裡笑得志得意滿:“阿孃不必擔心,我們如今且安坐。”
沈賢妃對兒道:“你也不要得意,得意必忘形,忘形必有禍。”
“兒明白的。”
這一次的禮儀之爭,終於使皇子之間的矛盾完全展在了世人面前。晉王系還把皇太子之長子給弄出宮外:廣平郡王十六了,再住在宮裡實在不像話。
皇子們爭了起來,鄭琰的足令被解除,跑到私宅看看李俊有沒有再次到家酒。鄭、顧兩家裡的某些人,終於能夠揹著商量一些與有關的事了。
一老一小兩個男人相對而坐。
靜默半晌,老的那一個先開口:“如今你還想娶嗎?”
小的那一個沒有立刻回答,定定與老的那一個對視,面癱狀開口:“爲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