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被揪,疼則疼矣,倒也疼得甜。後來鄭琰沒跑掉,還給他了,嗅著的香,不但到了,好像還近距離觀察到了……
“你笑什麼呢?”一顆鬚髮花白的大頭猛著出現在視野,池修之心裡一驚,臉上還是不聲。
“離京數月不見天,一朝返都,不由歡欣。”池修之答得滴水不。
“P!”皇帝鄙視地唾罵,“你也不照鏡子看看你笑什麼樣兒了,不是想小娘子你能笑得這麼膩歪啊?”皇帝就算是相信你,也沒有被弱智環打中。
池修之微笑:“陛下聖明,所以稱爲聖上。”
“嘿嘿,等不及了吧?”流民這已定,皇帝心好了不,“等不及了吧?可惜阿琰還小啊,還沒及笄啊~鄭安民可不會這麼早嫁兒的。”
皇帝跟他外婆,在某些方面是有些相似的,都是老小孩兒。
池修之故意不接這茬兒,故作正義地道:“掌上明珠,捨不得是應該的。相公疼阿琰,我也爲阿琰高興。”
皇帝衝他呲牙:“唉,本來還想幫忙的,好像有人不領啊!”
“陛下……”
“嗯?”難道要求了?求了也木用!皇帝也不能決定這個事的,那是人家爹媽的職責。皇帝得意地想,等池修之求他了,他再告訴池修之,這事他管不了,好看一看這貨年老年的臉上冷靜裂。
如果皇帝當個人,這個可以有——雙方肯賣皇帝這個面子就能,如果不鳥皇帝,他說了也白說。除此之外,皇帝只能決定他家兒的婚事,侄子侄一類的當然也可以——前提是,對方家裡也同意,否則,請參照慶林長公主的遭遇。
“陛下也有兒,不要讓諸位公主錯過花信啊。”
“~~o(>_
“真是個不老實的小子。”皇帝嘀咕一句,也不拿池修之開玩笑了。
池修之倒是換了正:“聖上,聖駕明日啓行幸翠微宮,諸衙署置於何皆有定製,近日又有詩文長才之士奉詔京,不知於何安置?”城裡空房子倒是多,熙山那裡可就不是這樣了。
皇帝鼻子:“擇一偏殿,讓他們住!”
“住在一?”池修之驚訝了,“才智之士多有氣,也有脾氣不投的,都住到一,可要熱鬧了。”
“熱鬧就熱鬧,”皇帝笑得的,“這個時候最能看出一個人的品行了。我看不用太遠,就放到右邊的弋遊宮好了。弋遊宮臨水,原是一遊弋歇腳之地,與翠微宮又是隔開的。把這些老才子、才子們弄到一起集中管理,集參加活,也省得公主們犯錯誤。
池修之無可無不可,此事不用他接待,他只要傳達命令就可以了。不過——“這些人,歸誰管呢?只恐他們輕易不肯守規矩。”才子名士嘛,總是以挑戰規則爲樂的。
皇帝笑道:“還說你聰明呢,怎麼就忘了現的一個人了?我的好妹夫、你的好老師,難道不是最合適的人?”
池修之深恨自己多。才子和名士還不一樣,名士放達,才子多臭。兩種人都有傲氣,才子卻要可惡得多。名士如季繁,當年被鄭靖業兌得只能收了這個徒弟,也就著鼻子認了。京之後被鄭靖業坑了一把,發現了自己的不足之後,走得也爽快。換了才子你試試,他不一路罵到你進墳裡纔怪!罵死你算是積了口德了,不積口德的輕則罵你一戶口本,重則罵你家全部族譜,厲害吧?
讓顧益純與“才子”們相,福禍難料啊!才子們是自傲的,進京就要顯示出高人一等的氣魄來,一不如意,就要罵街啊!
“還愣著做什麼?著人請駙馬過來啊。”皇帝催促道。
池修之著鼻子認了,親自跑到顧家去請罪:“學生不該多的。”
顧益純道:“我還道是什麼事呢,不用擔心。”
慶林長公主道:“孩子爲你擔心是爲你好呢。你道這些人是好相與的麼?當年魏靜淵,名聲壞得那樣厲害,你道是爲了什麼?參他的史了不過說他誤國而已,怎麼就朝野都說他不是好人了?。升斗小民,能分辨得請魏靜淵都做了什麼啊?千不該、萬不該,他說了才子盧世勳‘誇誇其談實無才幹’,也是實話,那樣的貨就是會寫點文章,不會幹實業。盧世勳是存著自己有才,必要經天緯地、不拜相也要做個清貴一鳴驚人的心思的。被魏靜淵一說,老怒了,一張利口,從此只做一件事——罵魏靜淵。有人罵,就有人樂得去傳,一來二去,連祖宗都跟著遭了殃。還編出許多前世不修的話本來。”
顧益純給妻子遞了盞茶:“你且消消氣罷。聖上命我去見他們,那就去見見,我又不用與他們相爭,他們寫文章我寫字,互不相干,”顧益純笑得狡猾,“我統共一套上朝的裳。”駙馬的禮服,他拿駙馬的份見諸人,絕不與人談詩文。
池修之舒了口氣:“這樣就好,學生去復旨了。”
“你急什麼呢?”慶林長公主攔了他下來,“就要搬家了,你就在這裡多坐一會兒,說說都要用什麼東西,我看看還有沒有什麼了,反正沒出這裡的門兒,就當是還在給聖上跑。”
池修之道:“還照往年那樣兒就了,有勞師母了。的的不能久留的,聖上這兩日還在琢磨著罹州郡之長調,學生得回去應命。”
“這是正事,你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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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平定了,中央下放去工作的人,賞功的也賞完了,該是對地方秋後算賬了。鄭靖業主管人事,效率高,名單已經開列出來了,後面標註著各人的職務、表現,等候聖裁。
池修之回來繳旨的時候皇帝與鄭靖業、蔣進賢、韋知勉已經在討論了,各員的表現都白紙黑字地寫得清楚,剿討使、使中有與這位丞相走得近的,有與那位相公一條心的,有對皇帝忠心的,況也算掌握得比較真實。對於基本況,四人並沒有太大的分歧。
討論的焦點在於,蔣進賢認爲在這次平定流民之的活中,各地“士紳義民”出力頗多,也當有所表彰。皇帝對於這個提議是首肯的,但是對於蔣進賢提出的:“河周氏盡忠爲國,宜作表彰,周氏弟子可酌才量用。”皇帝是非常不開心的:“表彰什麼?表彰他盡忠盡得逆匪滿河的跑嗎?”
韋知勉道:“周氏畢竟是出了力的,就此不語,恐寒士人之心。”
皇帝大怒:“你們這樣,難道不怕寒了池修之的心嗎?”他給直接點破了。韋知勉、蔣進賢不敢再爭。鄭靖業道:“周氏尚在其次,當務之急是把各地長人選定下,勸課農桑。眼下雨水足,搶播一季的莊稼,到秋天才能支應,百姓不致再罹饉。”
清算完了,就是大調,表現好的吏或升職或調京,表現差的當然是要罰,又調吏部的資料,擇其中優秀都填補州郡長的空缺。皇帝看到這翁婿二人,就想起鄭靖業兩個放到外地歷練的兒子來了,當初丞相里就是鄭靖業最重視旱,鄭琇、鄭琦返京面聖,也是力陳當用心防災。這家子倒是關心民生,是一心爲國的,皇帝心裡有了這個定論。
池修之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皇帝面前,不與丞相行禮,目視而已。皇帝看他來了,開了臉:“思玄怎麼說?”
“聖上有命,無不從。”
“這纔像話嘛!”皇帝滿意了,“這樣痛痛快快地,多好?”
痛痛快快地,皇帝把產生流民的兩州刺史給罷黜了,並且提名鄭靖業二子:“鄭琇爲冀州刺史、鄭琦爲幷州刺史。”
鄭靖業還是很敬業地,不等別人反駁,自己就認真向皇帝提出:“臣之二子,爲郡守不過四載,乍掌一州,恐難勝任。”
皇帝的氣還沒消,賭氣道:“有什麼不能勝任的?只要一心爲民,就能做好。”
鄭靖業跟他講道理:“不是所有好心都能辦得好事的,且臣之二子,同爲刺史,也是要避嫌的。”
“囉嗦!災諸郡就他們轄境最安生,可見是有能爲的,不要因爲你是宰相就要著孩子們!”皇帝犟脾氣上來了,“不要再在這上面作糾纏了!大致如此,頒旨而行吧!其餘縣令縣丞等職,你去擬了名單來。”
鄭靖業見好就收,心裡也得意。
皇帝對三個宰相道:“這事就這樣了!我心中有一件事,還是要與你們商量。”
你商量了個羊駝駝啊!剛纔也說是商量,最後還不是你一言堂?!
腹誹著,丞相們面上還維持著恭敬求知樣,問皇帝有啥事。
皇帝道:“諸皇子已長,我再封諸王。”
比起什麼刺史郡守,什麼三流世家,這個重要多了!
諸皇子封王,意味著皇帝對於太子人選的考察已經有了初步的打算,究竟是對現有的兒子不滿意所以要擴大考察範圍還是已經默定了中意的人要給其他兒子確定位置呢?大正宮裡,靜得連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到。
鄭靖業心思轉得最快,靜了一刻之後平無旁貸地道:“那就要修建府邸了,不知聖上何時頒旨?到了熙山,又要如何安排住?”
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是防備份,T T我到底要備份到什麼時候啊?
耳朵被揪,疼則疼矣,倒也疼得甜。後來鄭琰沒跑掉,還給他了,嗅著的香,不但到了,好像還近距離觀察到了……
“你笑什麼呢?”一顆鬚髮花白的大頭猛著出現在視野,池修之心裡一驚,臉上還是不聲。
“離京數月不見天,一朝返都,不由歡欣。”池修之答得滴水不。
“P!”皇帝鄙視地唾罵,“你也不照鏡子看看你笑什麼樣兒了,不是想小娘子你能笑得這麼膩歪啊?”皇帝就算是相信你,也沒有被弱智環打中。
池修之微笑:“陛下聖明,所以稱爲聖上。”
“嘿嘿,等不及了吧?”流民這已定,皇帝心好了不,“等不及了吧?可惜阿琰還小啊,還沒及笄啊~鄭安民可不會這麼早嫁兒的。”
皇帝跟他外婆,在某些方面是有些相似的,都是老小孩兒。
池修之故意不接這茬兒,故作正義地道:“掌上明珠,捨不得是應該的。相公疼阿琰,我也爲阿琰高興。”
皇帝衝他呲牙:“唉,本來還想幫忙的,好像有人不領啊!”
“陛下……”
“嗯?”難道要求了?求了也木用!皇帝也不能決定這個事的,那是人家爹媽的職責。皇帝得意地想,等池修之求他了,他再告訴池修之,這事他管不了,好看一看這貨年老年的臉上冷靜裂。
如果皇帝當個人,這個可以有——雙方肯賣皇帝這個面子就能,如果不鳥皇帝,他說了也白說。除此之外,皇帝只能決定他家兒的婚事,侄子侄一類的當然也可以——前提是,對方家裡也同意,否則,請參照慶林長公主的遭遇。
“陛下也有兒,不要讓諸位公主錯過花信啊。”
“~~o(>_
“真是個不老實的小子。”皇帝嘀咕一句,也不拿池修之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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