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早地X生活對青年的生長髮育有害。
沒有發育的母生產容易導致難產。
這些都是常識,奈何“古人”不在乎這些!在“古人”的知識裡,孩子開始第二次發育,大姨媽這位親戚時常來串門兒之後,孩子就有生育能力,就可以結婚了。十五歲並不是一條鐵律,而是因爲在普通營養不太好的況下,十五歲孩子纔開始發育而已。二代如鄭琰,小日子過得不要太滋潤,以致發育得早好,在“古人”杜氏眼裡,這就可以結婚了。
鄭琰那一個著急。能混到現在,也是因爲索出了底線。比如在婚姻這件事上,要是真不喜歡池修之也就罷了,一旦答應了,還膩歪在一起了,那就等於默許下面的事了。再反對,那就是無事生非,就是瞎矯。不管拿多年後的“常識”來說事兒都沒用。
更了不得的是,在這件事上,一貫對婿抱有天敵態度的岳父大人鄭靖業,居然跟老婆統一戰線了!這是坑閨嗎?
鄭琰試圖跟鄭靖業講道理,作垂死掙扎:“阿爹明明說及笄之後的,阿孃又說明年,朝令夕改,讓人怎麼聽嘛!”
鄭靖業好笑地兒的腦袋,掌下發纖細手很好,也沒放什麼油膩膩的頭油,忍不住又多了兩下。“你及笄在後年,明年後年,大差不差的就行了。”大力再兩下,心中很是憾,剛養大的兒就要便宜臭小子了,真是坑爹!鄭靖業心中十分不爽,卻又不得不考慮杜氏的意見:太膩歪了,容易出事。
如果鄭靖業不待見池修之也就罷了,拆散就是,問題是他待見,覺得兒嫁池修之沒啥不好,但是又有一子微妙的敵視,鄭靖業左右爲難之下,還是從了老婆。
完了!徹底沒戲了!鄭琰磨磨嘰嘰地道:“他還不知道呢吧?”
鄭靖業驕傲地一揚頭:“告訴他一聲,保管他樂上了天!”那小子見天磨來磨去,爲的什麼?鄭靖業十分清楚。
鄭琰深深地苦了。
鄭靖業見兒認命,很哈皮地去向太座覆命:“啦!”
杜氏雙手合什:“謝天謝地!這個冤家有了著落,我也能安心了。這事兒直接跟姑爺說也顯得太急切了,明天我去師母那裡,央師母從中轉圜罷。”
鄭靖業自無疑異:“你要不方便,我與思玄說也是一樣的嘛。”
杜氏慨道:“阿琰剛出生那會兒,小貓兒一樣的,現在也要出門子了,歲月不饒人啊。”
“有功夫嘆,不如想想阿琰的事兒要怎麼辦!”
“對對對對!”杜氏沒口子地答應了,“還有嫁妝,還有陪嫁的奴婢,邊兒的幾個年紀也大了,我早便想把們配了人,再給阿琰添幾個小點兒的好伏侍陪伴……”
“五兒兩,就最小,嫁妝一定要厚!不能因爲姑爺家中無人就虧待了。”
“這還用你說?”池姑爺肯接手這個禍頭子,杜氏萬分激,神補償費也要給得足足的。
杜氏因想著鄭琰的婚禮,興得半夜沒睡著,弄得鄭靖業也跟著熬到大半夜,第二天爬起來上班,臉上還掛著兩隻黑眼圈兒。反觀杜氏,神健旺,走路帶風,一臉的笑容,與前兩天那愁苦得把鄭瑜拎過來吐苦水的模樣判若兩人。鄭靖業的早飯只喝了半碗粥,沒睡飽,不太吃得下東西。
杜氏吃得也不多,這純是興的。
鄭琰的早飯跟著爹孃一起吃,也吃得不多,愁的。
這一天,主人家基本沒的早飯撤了下來,奴婢們有了口福,心裡直納悶兒: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一個的飯都不吃了。
鄭靖業前腳去了大正宮,杜氏後腳就要去慶林長公主那裡,鄭琰苦哈哈地跟著,現在也沒有別的事好做了,日裡不過是談談、上上課、跟爹謀陷害陷害忠良。池修之和鄭靖業都上班去了,也就只有顧宅一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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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林長公主正在家裡無聊著呢,在這立儲的當口兒,倒是坐得住,走得比去年還要些,幾乎要與婚前持平了。在慶林長公主看來,這樣做是是明智的做法。慶林長公主不是個忍的人,但是有耐。屬於那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的人,如果條件不允許,就會潛伏下來,這並不代表就認命了。這個人的危險指數在世家那裡足有四顆星,鄭靖業也不過得了四顆半,近百年來獲得五星殊榮的只有兩人:張智、魏靜淵。足見慶林長公主有多可怕了。
杜氏時常到慶林長公主府裡串門兒,慶林長公主到鄭宅的次數也差不多是這個數兒,兩家好得跟一家似的,是以杜氏與鄭琰一到門口兒,公主府長史就迎了出來,客氣地問好:“長公主正念叨著呢。”
杜氏問:“長公主現在有客麼?”
“夫人與郡君不就是麼?”
杜氏一笑:“你越來越會打趣兒了。”
前後院兒接的地方,長史一揖道:“裡面下不宜進,夫人與郡君請自便,”說著自便,還是招來個守在門邊兒的婢,“迎夫人與郡君去長公主那裡。”他自己往顧益純那裡彙報去了。蕭家的兒,雖然也彪悍,卻並不是每一個婿都苦的,關鍵還是看相,顧益純與慶林長公主就得不錯,連帶的,公主府的僚屬纔是真正的有一個“男主人”。
母二人一喜一憂地往慶林長公主住走,拐過一條石板路,七間屋子出現在面前,婢們都笑道:“來了來了。”慶林長公主披著件斗篷,親自迎了出來:“怪冷的,快來屋裡坐。”瞧都無聊什麼樣兒了,親自迎客。
到了屋裡,大服、敘座兒、問好、上茶皆不必提。慶林長公主與杜氏上面榻上對坐,鄭琰站杜氏邊兒不肯坐,覺得自己也坐不穩,乾脆就不坐了。
慶林長公主覷著杜氏的臉道:“你有話要說。”
“看出來啦?”
“可不是。”
杜氏假意咳嗽了一聲:“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來看一看你們這年怎麼過?”
“還是照舊唄,”慶林長公主見杜氏還是不肯說,對婢們道,“你們都下去罷。”婢退下,唯有倚欄遠遠地站在門口把風。
杜氏這纔不太好意思地道:“這一冬,遍都覺得冷,看著沒什麼子實是大不如前了。我想著,姑爺年紀也不小了,把他們兩個的事兒給辦了罷。”
慶林長公主眼含戲謔地看著立地杜氏旁邊的鄭琰:“這是好事呀,修之都等不及了。最近總給駙馬唸叨,央駙馬給說合說合,勸勸鄭相,好歹讓他早些兒娶媳婦過門兒呢。”
杜氏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又補充解釋似地道,“姑爺的人品我們都是相信的,不過——與公主說句實在話——阿琰是我們心頭,不肯讓委屈的,姑爺要是三心二意,我們是不依的。可他是青年男子,氣方剛的,總拖著他不厚道。既不早嫁,又要攔著不讓他納婢,也不好。早早湊作一堆兒,我們也放心,姑爺也安心。他一獨苗苗,早早把架子理起來,也是對先人有個代。”
慶林長公主眼中的戲謔之意更濃,鄭琰一臉苦,慶林長公主發現鄭琰緒好像不太對頭,也不調侃了,手招招:“來來,阿琰過來,這小臉兒皺的,我都心疼了。你怎麼不歡喜呢?”
鄭琰汗直豎——杜氏回過頭來了!三步並作兩步,鄭琰躥到了慶林長公主邊:“沒沒的,沒一點兒看頭,可怎麼嫁啊?!”這纔剛發育好吧?“好歹等到十五啊!”沒敢過多討價還價。
杜氏目瞪口呆,慶林長公主也愣住了。一室寂靜,慶林長公主出一陣大笑,笑得伏到了榻上,還在捶著坐榻。杜氏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抖著手指著鄭琰:“你怎麼什麼都敢說啊?!”氣得連挽袖揍人都忘了。
慶林長公主笑了一回,擺著手掌攔著杜氏:“別惱別惱,說的似也在理。小娘子嫁人,總想在最好看的時候,是想做人娘子,不肯拿黃丫頭的樣子見郎君呢。”
杜氏生完氣,居然也在考慮:“倒也是……”上下打量著鄭琰,看得鄭琰冷汗從背上流了下來。
杜氏心道,姑爺對阿琰是放在心上的不假,阿琰這年紀畢竟生,小吃貨沒啥風,真要嫁了不解人事反而不。總要夫妻和睦纔好。要不真就留到後年,也就是一年的景……
鄭琰萬沒想到,什麼科學依據都不頂用、不敢說,對材的擔心居然讓長輩考慮起推遲婚期。當杜氏說:“那就再緩緩?”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這是一個什麼況?
慶林長公主居然也出家庭主婦在菜市場買菜時的目打量著鄭琰,附和著道:“確實,確實,再長大一點纔好。”如果鄭琰要嫁的是別人,慶林長公主絕對不會在乎這個的,自家孩子嘛,彪悍是對的,不吃虧。現在另一個也是自家孩子,就要照顧雙方的,最好是鄭琰再“略有風”一點了,夫妻和。
虛驚一場。
杜氏獰笑道:“從今天起,你給我擺弄那些七八糟的東西,給我有一點兒溫的樣子!不要讓姑爺以爲娶了個夜叉!”
鄭琰艱難地開口:“……阿孃我沒欺負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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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修之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被欺負了。他是中書舍人,皇帝的書,全國各種況都要知曉一點兒。中書舍人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鴻臚寺缺人手,他又被扔去鍛鍊了。
到了鴻臚寺,李神策正忙著呢。把他放到這裡真是放對了!天天有架可以吵,李神策一條一毒舌終於有了用武之地。這時節的使節到別的國家,哪怕是藩國到了宗主國,也是要吵上一吵的。雙方打仗,不外是意思意思地誇誇對方國家,國力強一點的藩國(很多是敵國)接下來就是對自己國家自吹自擂,連帶諷刺一下天朝如何如何,然後還要討一些好。
李神策什麼人吶!你不惹他,他還要惹你,除了親孃老子,就沒有他不罵的人。沒人喜歡他,絕大部分的原因就出在他這張上了。
他的對,所有人都不待見,可一旦對外以毒攻毒了,他居然還頗有威了!
見池修之來了,李神策瞥了一眼便道:“這些是使節名冊,看了再來說話,我還忙著吵架呢!”說完灌了一碗茶,挽著袖子又出去了,“切~以爲天朝沒人了麼?敢嚇唬老子,空口白牙就想要糧食布匹,做夢!”
池修之捧著黑名單,心說,這資料你們已經報給聖上了好吧?我已經看過了好吧?再要找人,李神策已經罵上了。
等李神策罵完了回來,池修之道:“這些鴻臚寺呈給聖上之前,下已經看過了,不知下面有何安排?”
李神策嘲諷模式全開:“全都看過了?你手裡的這個還沒掀開封皮吧?掀開了看看!看都沒看就胡說八道,虛浮!”
池修之默唸八百回不跟瘋子一般見識,揭開封面一看,傻了。裡面除了正規的資料,還有李神策這幾天的備註,什麼“飯桶(食量驚人)”、什麼“醜八怪(貌寢無雙)最恨人家說他醜”、什麼“應聲蟲(唯唯而已)”……
池修之:……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人年齡採用週歲制哈,計算起來方便~反正架空,我說了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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