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胖了
顧蔻沒想到真能巧到這樣狹路相逢的地步,一直到坐上車,還大張著,下都快臼了。陳又安沒好氣地司機開車,又說:「你差不多可以了吧?」
顧正則把顧博衍拎走了,沒他在旁邊鎮場子,顧蔻蔫的,想起昨天高貴冷艶的那句「哎呀,我好像冒了」,頓生被欺騙之,「你……你?你和顧博衍?你不是冒嗎?……你幹嘛化這樣?!」
陳又安頂著一臉哥特的煙熏妝,說:「我約網友吃吉,難道還要告訴人家我是陳又安?」
本想喬裝打扮放鬆心態打個游戲,結果打著打著就打到了床上。陳又安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也是剛剛才從顧正則口中得知被自己了無數遍的人是小顧總,還被小顧總知道了是陳又安。一時心態十分迷茫,無力地反擊顧蔻:「你不也是出來吃火鍋嗎!?」
結果吃著吃著就逛起了街,逛著逛著就逛到了床上,還是跟小顧總的哥哥。
顧蔻也無言以對,兩個孩子坐在車後座上各自無語,最後還是陳又安主出和平之手:「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顧蔻跟握了握,「我也會替你保的。」
一號和二號算是勉強達同盟。但顧蔻想不通的只有一點,「顧博衍不是個笨蛋嗎?」
陳又安出一點氣憤的表:「你可以瞧不起他的智商,但是不能瞧不起他的游戲技。」
爲了游戲,影後對著顧博衍都能護短,顧蔻第一次覺得自己的。
《暗》的拍攝已近尾聲,顧蔻戲份吃重,卻進了狀態,越來越得心應手,心好到連吳文的鴛鴦鍋都不怕了,隔三差五蹦蹦跳跳地跟吳文去吃飯,前幾天生病瘦下去的幾斤迅速長了回來。吳文這天破天荒地沒給碗裡夾菜,幽怨地看了一眼,把面前的牛拉開,服務員:「給上一盤魔芋。」
顧蔻這才發現自己胖了,當下十分恐懼,因爲最後幾天的戲還是要瘦一點才對。從火鍋店回到劇組,就換上運服去健房。林聞飛正在舉鐵,打量一圈,「沒那麼誇張,也就胖了五六斤吧?」
顧蔻崩潰了,「我以爲隻胖了一兩斤的!有那麼明顯嗎?」
林聞飛說:「人逢喜事,可以理解。」
顧蔻在跑步機上給顧正則發信息:我胖了。
過了一會,顧正則回復:沒有,太瘦。
又過了一會,顧正則又發過來一條:不要減。
林聞飛看神微妙,猜到了大半,解說道:「溺是孩子超重的源泉。」
被他這麼一說,顧蔻終於明白自己爲什麼胖了——平時演員在劇組裡喝個乃茶像做賊,過節的時候幾個人買一杯,一人一小口都覺得罪惡,連劇組的場記哥哥都會勸兩句「喝乃茶」。而昨天顧正則不僅看著買大杯乃茶,店員問幾分糖的時候,顧正則還面無表地說:「糖?多放點。」
說不清到底是什麼,總之顧蔻覺顧正則對有種詭異的……慈。
連劇組的輕食盒飯都不吃了,就憑榨機續命,一下戲就往健房跑,跑完又去對戲開會,忙得像個小旋風一樣腳不沾地,有幾次連顧正則的電話都顧不上接,晚上才回消息:晚安哦!
隔一會,顧正則一般會回一句:嗯。
顧蔻知道他只是天生冷淡,如果有一天顧正則熱洋溢地回「晚安哦!」可能只會覺得他手機被了。但還是有點惆悵,覺這很像自己一手造的異地。
明天就要殺青,把放假後要幹的事想了一遍,激得沒睡好,第二天又頂著兩個黑眼圈去拍最後一場戲。
這場戲的場景設在天臺上,來客串的男演員王麟游是第一次見顧蔻,兩個人都有點尷尬,顧蔻主說:「嗨……」
王麟游笑出一口大白牙,了在戲裡的名字,「優優,一會得罪了!」
要拍近景,顧蔻不夠高,腳底下墊了矮木箱子,有點張地閉上眼睛。王麟游吻上來,很休地沒有的,捧著化了傷痕妝的臉,輕輕吻的人中。鼓風機吹起的長髮,顧蔻合著的睫微微,眼淚突然就下來了。
顧蔻緒到位,吳文滿意地喊了cut,還沒出戲,站在木箱子上流眼淚。王麟游拍了拍的肩膀,「別哭了,去喝口水吧。」
顧蔻抹著眼淚去喝水,吳文安地說:「好的,等會再拍一條遠景。哎,這是投資方來探班的顧總,十分稀客,我也是第一次見,你也認識一下。顧總,這是我們的二號顧蔻,演優優。」
顧蔻眼淚汪汪地抬起眼睛,吳文邊真的是好久沒見的顧正則。
沒說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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