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三十一日
那個王八蛋老師,可憐我辛辛苦苦來到學校,竟然我們自習?
我在心底默默痛罵,一邊恍惚地著窗外。
大好暑假還人來參加暑期輔導,我也勉為其難地來了,等著我的卻是寫在黑板上的一行大字「忽有要是,今天自習」。
既然如此就不要上課啊!我不知道私立高中的老師會有什麼要事,但我可是有更重要的事耶!我還得看書!
自習只是說好玩的嘛。突然多出一段空閒時間,所以我把帶來的書全看完了,連準備留到搭電車回家途中再看的書,還有塞在口袋應急的書都看完了。話說回來,世上為什麼要有暑期輔導這種東西?而且還改自習,真是太悲慘。
唉,早知如此,我應該先繞到學校附近的書店多買一些書。
不過呢,我還真不敢在大叔家以外的地方買書,如果大叔看到我提著其他書店的袋子一定會哭。雖是個大男人,一定會哭得跟什麼一樣。
沒辦法,再把車廂的廣告從頭到尾看一遍吧。
當我把不產、耳鼻科、印刷公司、婦產科的廣告都看完之後,電車到達新稻葉站。
車門一開,我立刻飛跳出去,一口氣衝下樓梯。自外電擊、跑馬燈告示板、補票機……我經過這些司空見慣的景象,穿過驗票閘門,走出車站南門,自然而然地加快腳步、乘風而行,出了南門直接跑向本田書店。
走進自門,悅耳的鈴聲響起。
我在店裡繞一圈,但沒看見大叔。他跑去哪裡?
空的櫃檯上,只有「生意興隆」的木牌孤寂地搖曳著。大叔又在百圓商店買了怪東西。這間店的生意早已沒指,因為大叔沒有半點商業頭腦。
「春海,歡迎臨。」
我向來暱稱為大叔的本田文夫從店後走出來。他有一副和藹的容貌,是看到他的臉便能讓人放鬆心,那件常見的紅工作圍還是這麼適合他。他分明聽見鈴聲,竟然這麼慢才出來。
「你這樣不行啦,大叔,聽到鈴聲便要立刻出來。再這樣下去,遲早會遭小喔。」
大叔甩著下的脂肪,自信滿滿地回答:
「放心,我們這裡沒有那麼壞的人。」
你憑什麼這樣說啊?最近這一帶也變得越來越耶。先不提這個,如果你有個萬一該怎麼辦?會害我買不到書的,你自重一點。
「今天只來了這些,你看看怎麼樣?」
大叔拿出幾本書,小說、漫畫、雜誌,全都是今天發售的新書。看到那些彩鮮豔的封面,我都快流出口水。嗯、嗯,就是這樣,這件書店就是這點好啊。真不愧是大叔,實在太瞭解我。
「我全都要了。」
今天是進帳日,我的荷包正飽著。
趁著大叔說「好」並作起收款機時,我又在店裡繞一圈。我在挑書時,眼睛像追蹤獵的獵人一樣銳利。
……唔,這本書也不錯。書名《地獄雜炊》,看名字實在不像一般人想買的書,但我有點好奇,還是買下來吧。
「大叔,再加上這一本。」
我拿著《地獄雜炊》向大叔,發現他拿著同樣的書看向我。
「抱歉,我忘記這一本。這是新人作家寫的,但容很有意思,我猜你一定會喜歡。」
大叔一定很得意搶先我一步,瞧他一臉笑咪咪的。也罷,掌握客人的喜好確實能增加營收。
「這本當作附送的,你拿去讀讀看吧。」
真不愧是大叔,果然完全沒有商業頭腦。
怎麼可以把要賣的商品拿來送人呢?不過我還是收下,想必他又會被太太教訓一頓。他太太生氣時真的很恐怖,那個人一定是來自亞馬遜叢林的戰鬥民族。能用手刀劈開一迭厚厚的雜誌,怎麼想都不是尋常人辦得到的行為。
包括《地獄雜炊》在,我總共買下十本書。
我在大叔的招呼聲中走向歸途。本田書店距離我溫暖的小窩有十分鐘路程,雖然不算遠,如今卻走得有點累。
春海和人是個書癡。
我最喜歡看書,喜歡得不得了,只能說是書癡。
既是書癡,我一不看書就覺得渾不對勁,而且今天上完課搭電車回家時沒書看,閱讀量嚴重不足。反正我沒和父母同住,過著自由自在的獨居生活,到家以後便能專心一志地盡看書。
怎麼辦?要看嗎?剛剛買的十本書要拿來邊走邊看嗎?
我心中的天使出邪惡的笑容著我。天使啊,這和你的工作相反吧?難道我沒有良心這種東西嗎?
可是時間寶貴,走回住谷莊要花十分鐘,這些時間已經能看多頁、多字啦!「鉛字癮」這個詞完全是在形容現在的我。
五歲時母親大人教訓過我「走路要專心看前面」,在當時已經知道我平時最邊走邊看書。
不行,我抗拒不了閱讀的慾。對不起,母親大人,兒子違背您的教誨。
也罷,反正我違揹的教誨的次數早已多到快被趕出家門。
我的父親和母親都是正經人,他們對孩子的教育方式毫無瑕疵,憾的是兒子本是個瑕疵。這就是所謂的青出於藍呆於藍吧?
我在新稻葉住了一年半,每天都走這條路,即使閉著眼睛也回得了家,而且這條路上人不多,無需擔心撞到人。
做出結論後,我從袋子裡出一本書。
拿到的是《地獄雜炊》,我盯著它異常華麗的封面。
呵,就從你開始,沒啥好怕的,過來吧!
我隨口唸著詭異的臺詞,翻開彩鮮豔的封面,只見右上角寫著大綱。這樣啊……真不錯。好,進本文吧。
正要跳進書中世界的瞬間,鞋底下有個綿綿的。
好像踩到什麼東西——是狗屎。
對不起,母親大人,您的教誨果然沒錯,今後我不會再邊走邊看書。
……大概今後三天吧。
〈以下詞彙收錄於名詞表〉
【春海和人】書癡。生於東京都K區,獨自住在東京都K區的住谷莊。父親和希、母親理緒、妹妹圓香為配合父親工作之便住在岡山。興趣是看書,專長也是看書。高中生。戴眼鏡。男。即使是第一次去的地方也能在五分鐘以找到書店。
【新稻葉站】民營鐵路S線的普通車和直通車都會停靠的車站。距離市中心單程十六分鐘。相鄰的車站是稻葉站和登井站。
【本田書店】距離新稻葉站南門三十秒路程的書店。今年經營慘淡,不知是因為時代的衝擊還是老闆自己的問題。
【本田文夫】本田書店的老闆。生於東京都K區。和妻子葉子,兒櫻、彌生住在一起。興趣是照相,專長是下跪。為人親切、個弱,患有代謝癥候群,商業頭腦到該死的地步。本田家的家計幾乎全靠葉子在高中任教的收支撐。
【地獄雜炊】濱田一的出道作。探索世界上最辣的料理。
直接回家不太好,所以我去途中的公園洗鞋子。
該怎麼說呢?總覺得跟狗屎戰的自己真可悲。
好不容易清掉髒汙,味道是沒有了,不過好像還有一點褐的痕跡。是沖洗還是衝不乾淨嗎?洗潔劑不知道還有沒有。
算了,先別管鞋子,更重要的是書。
今天一定要把剛買的十本書看完。明天會有其他新書出版,今日書要今日讀,絕對不能拖延閱讀,這會犯讀書七罪。
還是儘快回家,早點開始專心看書吧。
我抱起放在一旁的書開始衝刺,剛好當作閱讀前的小運。
終於回到我溫暖的小窩,住谷莊。
這棟位於小巷的公寓像是我的要塞,也是藏寶庫。
我看看信箱,一〇一號、一〇二號、一〇三號、一〇五號、二〇一號、二〇二號、二〇三號、二〇五號,所有信箱都塞了外送披薩的傳單和電費賬單。電費應該會由住谷的戶頭自轉賬,不過我既然為管理員,還是把賬單收起來。
在我國三那年冬天,因為父親大人工作的緣故,必須全家搬到岡山,只有我堅決反對搬家。
父親大人聽到我想獨自留在東京,便開出一個條件,就是我得考上市中心那間超難考的升學學校。
我當時的績只有中上程度,父母親和妹妹都看扁我,認為我絕對考不上。但是,他們太天真了,只要是為了達到目的,不管是多場考試戰爭,我都可以懷著遠足的心漫步在最前線。
雖然說不上是高分錄取,總之我真的進那間學校。父母親得知結果,只好勉強答應讓我獨自留在東京。
之後,我住進的弟弟的兒的丈夫的朋友的兒這個遠到不能再遠的親戚名下的公寓——住谷莊。
唔,一〇二號的信箱裡好像還有東西。
是明信片,圓香寄來的。
翻到背面一看,那是在倉敷站前吃幹拌烏龍麵的照片。圓香還在照片上寫著「和哥,岡山真是個好地方」。
這是什麼意思?想把我騙到岡山的詭計嗎?不可能的,圓香,和哥不可能去岡山啦,因為那邊的書本發售日比東京晚一天。
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怎麼可以延後呢?即使只晚一天,也會嚴重打我的計劃。如果你能讓發售日提早還有得商量,可是你並未達到那種境界。等你為大人,有辦法做些什麼的時候再說吧。
不過明信片為什麼會在一〇二號的信箱裡呢?我住的是一〇一號啊……對了,我還沒告訴家人換房間的事。
今年春天,我房間裡的書快要滿時,原來的房東住谷還留在新稻葉。
我請求住谷「如果還有空房間,能不能借我放書」,沒想到興地回答「全部的房間都給你用吧」。
這個墮落的房東在胡說什麼啊?我本來這樣想,看到其他房間以後才明白,原來每個房間都塞滿書本。住谷把其他房間拿來當書庫,我在房裡偶爾聽見的山崩聲就是這麼來的。
住谷對啞然無言的我說:「和人弟弟呀,如果你願意幫忙照顧這些寶貝,這棟公寓的每個房間都可以給你用,不需要付房租,連你住的那間一〇二號的房租都免了。」
這項提議簡直好到不像正常人會說的話。
我當然是連聲答應。
這還用說嗎?
住谷聽到我答應,便說:「OK!那我指派你當這棟住谷莊的管理員。咚咚咚吧噗吧噗!耶!」還拉著拉炮在房間裡繞圈奔跑。我想最好別提醒住谷,已經到了不能搞笑的年紀。
當時我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臉部,努力出討好的笑臉。反正我快要能掌握整棟公寓,這點小痛苦我還承得了。
話說回來,為什麼戴著貓耳?之前還戴過兔耳呢。
我記得的職業是律師,難道是以這副模樣站上法庭嗎?原告、被告和檢察都好可憐,不過最可憐的還是住谷本人。我突然覺得,如果是以被告立場出庭說不定更好。
總而言之,我當上管理員後的第一件工作是打掃所有房間及整理書本。放眼去看得見的書全都要整頓一番,不過這其實不算是工作,而是興趣。在我們這種書人的眼中本是獎勵,好得像在做夢。
當時我想到,既然所有房間都可以用,不如搬到離馬路最近、位於角落、比其他房間都大的一〇一號。
但我忘記告訴家人這件事,該怎麼辦呢……
不,還是別說比較好。如果告訴他們房租免了,說不定匯過來的生活費會變。如此一來我的買書資金也會跟著減,這怎麼得了!
無論別人我「米蟲」或「啃老族」都無所謂。打工?那是什麼?好吃嗎?為了買書而浪費看書的時間未免太愚蠢。父親大人教訓過我,應該把錢花在和朋友際、社團活、參考書上面,但我真的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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