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前來彙報,一個時辰前,駐守平湖縣城的三千郢州軍突然棄城而逃,福安領軍前去追擊。
黃當即命收下心腹大將嚴東海領兩千騎兵前去接應,以防不測。
黃被召回京的時候,從涇平關帶回了五千銳騎兵,所以軍右軍目前的總兵力是有五萬七千餘人,正是有了這五千銳騎兵在側,顧雍、詹臺鏡明、趙飛度等人雖然不服黃,卻也不敢太過造次。
一個時辰之後,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個時候,福安領軍返回,立即前去面見黃。
“戰況如何?”
黃見了福安,急聲詢問道。
“啓稟大將軍,末將見守軍撤出平湖縣城,且都是步兵,故率軍前去追擊,斬敵數百,領軍主將也是被其斬於馬下,不過對方戰鬥力很強,並沒有因爲主將之死,而全軍潰敗,且戰且退,一路朝郢州退去,末將見天已黑,害怕對方援軍前來接應,這才領軍返回。”
福安把況說了一遍,隨即拱手說道:“末將未請帥令,擅自出戰,還請大將軍責罰。”
軍右軍五位領軍將軍,顧雍、詹臺鏡明、趙飛度三人出名門,家族勢力強大,對黃這種出低,威低的主將,自是不放在眼裡,頗有輕視之心,而福安則是出寒微,其父只是一名小小的校尉,所以他沒什麼野心,一心只想多立戰功,以封爵位,宗耀祖,他自己的出比黃還要差得多,所以沒有什麼負面緒,頗爲順服。
福安爲人忠勇,每每作戰皆是捨生忘死,衝鋒最前,五年前,他還在軍左軍之中當兵,只是一名校尉,白巾軍之發之後,左軍前去鎮叛,隨後大敗,主將被殺,福安聚集散兵一千餘人,與白巾軍死戰,最後陣斬白巾軍數名將軍,更是搶回了左軍主將甘潛的,從此聲名大震,回朝之後,趙智大讚其人忠勇果敢,大力提拔他,不過三年的時間,便是連升五六級,從一名小小的校尉,做到了領軍一萬人的左武衛將軍,調撥軍右軍任用,這可是正四品的高。
至於左衛將軍單仇,在隴右任職多年,與黃有過幾次合作,深深知道他的能力,所以當黃返回軍右軍之後,他立即歸順其下,這也是爲什麼大軍出征之後,黃會立即重用福安與單仇兩人的緣故。
“事有緩急輕重,此事不怪你,但是下次在遇到這樣的況,一旦要小心爲上,以免中了對方的埋伏。”
黃並沒有怪罪單仇,只是讓他下次小心行事。
“末將明白。”
福安點了點頭,把手中的一個錦盒放到桌子上。
“裡面裝的可是敵軍將領的首級?”
“正是,此人位從四品亞將,被末將親手所殺。”
黃一猜便中,他沒有打開錦盒觀看,這點信任與度量他還是有的,看了福安一眼,黃輕笑道:“將軍果然勇悍,一戰便是斬殺對方一名亞將,此功甚大,我當上表朝廷,爲你請功。”
福安大喜,拱手彎拜道:“多謝大將軍提拔,末將激不盡。”
“這是你應得的。”
黃笑道:“你剛經戰事,想來也是累了,先行下去休息吧!”
“是,末將告退。”
福安拱了拱手,滿臉歡喜的告辭離去。
黃走到案幾旁,攤開一張地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對方未曾一戰,便是棄城而逃,太過不符合常理,畢竟這種行爲,就算逃了回去,鄭澤也絕不會輕饒,被殺都是有可能的,既然如此,平湖縣城的主將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黃深深思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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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與平湖縣相隔六十餘里,黃把所有的糧草輜重都是放在了這裡,命單仇領三千士兵駐守,並切監視襄州方面的向,對此,詹臺鏡明等人多有不明,他們希打下平湖縣城之後,把後軍糧草輜重放到這裡,畢竟平湖縣城離郢州更近,運輸起來自然更加方便,黃沒有多做解釋,也不方便說出來,他有自己的打算,縣是連接襄州與州的要道,若是劉湘真有異心,自己這邊又戰事不利,最差也可以經縣,通過州進山南道暫避。
黑夜,縣二十里外,黑影涌,戰馬羣奔。
兩匹高大戰馬疾馳在大軍最前方,兩名領軍大將,其中一人材矮胖,長相猥瑣,但眼神之中卻出狡詐之意,此人正是襄州防使劉湘,在他邊的另外一人,則是恰恰相反,材高大,頭無發,臉上與頭上佈滿了傷痕,整個人顯得極爲猙獰與兇悍,此人便是郢州節度使鄭澤,其父鄭忠明曾是平宗朝名將,因兵權過大,爲人太過剛直,被平宗邊心腹宦所誣,最後被自殺,鄭澤常常以此爲恨,無法忘懷,加之當今皇帝對自己一直頗有猜忌,使鄭澤對朝廷的怨恨之心越來越重。
“鄭兄,此次我們四方聯手,計劃縝,大事定能矣,到時整個江南便是我們的天下,何其快哉。”
劉湘整個人顯得頗爲興,在那裡大放豪詞。
鄭澤嘿嘿冷笑道:“就是不知,當我們把黃的首級送到朝廷,趙智會是一種怎樣的表?”
鄭澤竟是直呼當今皇上趙智其名,可謂大逆不道至極,心中已是鐵了心要反叛朝廷了。
劉湘笑道:“若是見到黃的人頭,想來當今皇上定是膽戰心驚,大呼小。”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稟報將軍,探馬回報,縣有駐軍三千,防守頗爲嚴。”
一名騎兵衝到劉湘近前,大聲稟報道。
劉湘放緩了馬速,臉上有了一冷笑,鄭澤則是皺起眉頭,頗爲憂心道:“黃此人竟是如此謹慎,現在佈防縣,我們該如何是好?”
“鄭兄莫要憂心,小弟自有辦法解決。”
劉湘冷冷笑道:“黃果然對我有提防之心,不過我早就已經預料到他會在縣駐軍,城早早便是安排了我的人,現在正是夜晚,打開城門,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說完,劉湘對著前來稟報的那名騎兵下令道:“命劉華領兩千步兵,到縣城下,待城起火,立即奪取城門,爲我大軍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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