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生告別了王婆婆和萍兒,帶著那件蠶,離開了幽靜的瀑布峽谷,走了很遠回頭去,依然看見小姑娘在搖著小手,就連笨笨也是不住地回頭,不捨。
婆婆和萍兒真好,以後應當時常來探們,寒生心想。
這裡走回南山村恐怕至需要一天,能在天黑之前趕回家去就算不錯了。翻過一座長滿竹林的小山,前面赫然出現了一條土路,寒生走近前一看,地面上還有車轍的痕跡。
大致走了一個多時辰後,後傳來了“突突”的聲音,一輛載貨的東方紅牌拖拉機駛近了。
“咦,這是狗嗎?”駕駛員驚奇的著笨笨問道,車子也停了下來。
“牠笨笨,當然是狗了。”寒生回答道。
“你們去哪兒?我可以載你們一程。”年輕的駕駛員仍舊疑的盯著笨笨看。
拖拉機拉了一車玉米去婺源縣城,寒生和笨笨爬了上去,約中午時分來到了縣城。
此去南山村的道路就很了,可是回家後怎麼來跟父親和蘭兒說呢?如果說是去找蘭兒的生父吳楚山人,那們母倆還不急死了,不行,最好就是能夠領著山人一同回家相認,這樣父親不但不會責怪自己,還可能驚訝得合不攏呢。
但是,在臥龍谷中爲什麼山人避而不見我呢?難道他制於那個做蔣老二的守林人?
不行,我應該先去臥龍谷搞個明白,一定要帶著吳楚山人回家,讓他們一家人團聚,爲了蘭兒,再辛苦再危險也值得一試。
寒生下定了決心,帶領著笨笨向大鄣山而去。
寒生和笨笨先來到了婺源縣城集市上,每到中午散集之後,便會有一些返回周邊城鎮的車輛,當然也是以拖拉機居多。
笨笨的樣子引起了集上人們的注意,寒生趕帶其躲到一邊,一面打聽有沒有去大鄣山的順風車。
“咦,你不是那個小神醫麼?”迎面而來的白鬚老頭打起了招呼,寒生認出來是那個集上賣狗皮膏藥的老頭。
寒生笑了笑,也寒暄了幾句。
“我就是大鄣山那兒的人啊,我有順路車可以帶你走。”白鬚老頭熱說道。
寒生搭上了去大鄣山區的一輛冒著黑煙的柴油小貨車。車上,白鬚老頭自我介紹道姓白,人稱“白一膏”,意思是他的膏藥一就好使。
“小兄弟,就我白一膏好了,你上次在集市上治好老婆婆怪病的事都傳開啦,也是奇了,一個小綠蟲兒就有這麼大的能耐,真是醫無止境啊。”白一膏讚歎不已。
“白老前輩……”寒生剛剛說話一下子被打斷了。
“小兄弟,可別前輩了,從小到大,賣了一輩子膏藥,可還是一事無啊。”白一膏慚愧道。
“白老前輩,您自就同醫藥打道,當然是前輩啦,就憑集市上您一語道破阿婆的病癥名稱,就知道您一定是個不平凡的人。”
白一膏微笑著,似乎聽著十分用。
小貨車來到了大鄣山下的一個村莊不走了,寒生和笨笨向白一膏老前輩告辭。
“臥龍谷?你要去那兒?”白一膏詫異道。
“白老前輩,有什麼不妥麼?”寒生問道。
“嗯,聽說那裡有些……不太乾淨。”白一膏吞吞吐吐道。
“什麼不乾淨?”寒生問道。
“也就是說,那谷中的氣太重了,非常的詭異。”白一膏告訴寒生道。
寒生其實也覺到了谷中的氣氛異常,尤其是那個自稱蔣老二的守林人,竟會對自己下手,要知道,自己本不會一點兒武功啊。
但是話說回來,自己上次從山上跌落下來,摔斷了右,若不是吳楚山人相救,自己恐怕早就兇多吉了。而且他經歷的不幸世,也應該是個正派的讀書人,絕不像那個香港吳大師所說的那樣,他是臥龍谷的主人,也是蔣老二的頭頭。
如果吳楚山人在谷中,他不會不救我的,最起碼也會在蔣老二面前講的。
總之,白一膏說的對,臥龍谷中著詭異。
“你一定要去臥龍谷麼?”白一膏問道。
寒生沉片刻,堅定的點點頭道:“是的,我必須要去。”
“那好吧,我知道有條捷徑。”白一膏捋著長鬚說道。
“捷徑?”寒生疑道。
白一膏笑了笑:“那是一條山,可以直接穿過山脊到達谷中,如有危險,你就從那兒再跑回來。你知道的,大鄣山有很多地下溶的,那裡四通八達的,一般人都會迷路的,我們村裡就曾經有小孩子迷失到裡面,連首都找不見。”
“我會不會也迷失在地下溶裡了呢?”寒生擔心的說道。
“你帶著狗就不怕,牠會一路上撒尿留下標記,萬一走不通,也會順著原路返回的。”白一膏解釋說。
寒生著笨笨,笨笨的眼神則是極爲肯定的。
白一膏領著寒生和笨笨在山間和林中穿行著,笨笨不時地跑前跑後,追逐著草叢中的一些小山鼠或者刺蝟之類的小。
約走了一個時辰,他們來到了一座山崖前,撥開齊人高的蒿草,崖下出來一個石。
“這就是通往臥龍谷的溶,名‘仙人’,據老人家說,大約600多年前,有位仙人在中修真,後來大概修正果後飛昇了,因此,此石就被人們做‘仙人’了。小時候,我和夥伴們時常進來玩,結果在一次無意之間發現了這竟然通向臥龍谷。”白一膏解釋著給寒生聽。
白一膏執意要送寒生到臥龍谷,寒生百般推辭掉了,他不願意給這位熱心的白老前輩帶來毫的麻煩。
“中再遇到紅眼蝠,把髮藏好,牠們拔不著也就罷手了。”白一膏見寒生態度堅決,於是從裝膏藥的帆布旅行袋中取出手電筒遞給他,並百般囑咐寒生有危險就趕返回。
寒生帶領著笨笨毅然決然地邁進了仙人。
撳亮了手電筒,溶中行走起來就方便得多了,遵循著白一膏老前輩的指示,按三大一小的溶穿行,就是穿過三個大再一個小,反覆兩次就會到達臥龍谷中了。
手電下,溶的灰巖石壁上溼漉漉的,生長著片片的綠青苔,偶爾會見到幾隻壁虎,瞪著小紅眼睛茫然的著燈。
這裡是第二次的兩個大了,還有一大一小就可以到達臥龍谷了,寒勝加快了腳步,“咚咚”的迴音在寂靜的地下溶中顯得格外的響。
燈下,突然斜刺裡跳出一隻巨大的蝙蝠,攔在了路中央,高足有一米多,黑褐茸茸的皮,兩隻銅鈴般的紅的眼睛,脖子上掛著一條月經帶。寒生一看便樂了,這正是那隻紅眼蝠首領。
著牠頭頂上的銀髮和頜下一縷白鬍鬚,估計著肯定有百歲以上了。
“怎麼又是你?”寒生友好的跟牠打著招呼。
蝠首領和的唿哨一聲,眨著眼皮,彷彿要說些什麼,示意的向斜刺裡的一個小口跳躍了一下。
“你找我有事?你想讓我跟著你去?”寒生自言自語的揣測著。
蝠首領又重複了一次相同的作,著寒生,紅的眼睛裡滴下了淚水。
牠一定是要我去幫忙,也許是有蝙蝠生病了,我既然是一名懸壺濟世的醫生,無論人禽都應該一視同仁,寒生心中一危救困的自豪油然而生。
不知怎麼的,寒生彷彿與牠心靈相通般覺,實際上他並不知道,此刻的心正是古時候推崇的醫者慈悲心的現,也只有備了這種的人才能夠爲一名好的醫生。
寒生跟著紅眼蝠首領鑽進了側面的小,笨笨的跟隨者,並不時的擡起一條後,出點尿做記號。
在迷宮般的地下甬道中行走了約有半個時辰,前面豁然開朗,巖壁上滿是紅的小眼睛,寒生曾經來過這裡的,耳邊已經聽到了暗河洶涌的流水聲,這是蝙蝠。
寒生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頭髮,就連笨笨也驚恐的往寒生的下鑽,好在那些專門喜拔髮的紅眼蝠並沒有飛下來攻擊,仍伏在了巖壁上一不。
蝠首領跳到了一個石頭臺子上,手電照過去,燈下面有一隻同樣巨大的蝙蝠躺在石臺上,腹部鼓起好大,正在痛苦的著,寒生明白了,這是一隻難產的母蝙蝠,他要爲牠進行接生……
蝠首領張的著寒生。
寒生可是有些慌神了,他雖然跟隨父親看過給人接生,但是自己卻從來沒有上去過手,他知道,接生需要熱水、消毒的剪刀以及其他的一些藥品,可眼下手頭什麼也沒有。
母蝠的肚子一跳跳的抖著,口中痛苦的吱吱,淚水不停的從眼角里流下。
這可如何是好?寒生近前仔細的觀察,輕輕地按了按母蝠腫脹的腹部,母蝠“哼”了一聲,好像忍著極度的痛苦。再觀察部,寒生髮現母蝠的產道已經紅腫發炎,完全封閉了產道,隙中滲出黑的淤。
需要立即進行急消炎,可是沒有消炎藥啊,甚至酒碘酒之類的最簡單的東西也都沒有。得趕快想辦法,不然母蝠必死無疑。
《青囊經》……寒生拼命回憶經上的消腫去炎癥的方法,而且必須是此山之能夠找得到的,可是這溶中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石頭?他想起來了,經上記載過以“花石”治療產婦五崩損,下死胎,落胞,去惡之方,那“花石”又稱“花蕊石”,不知道溶之中的石鐘是否就是“花石”?不管怎麼樣,也得試試看了,藥引子好辦,需要子尿,自己捨點出來就行了。
說幹就幹,寒勝轉將地面上的石筍踹斷一截,然後舉起半截石筍敲向石壁上垂下來的石鐘,“砰”的打下來了一小段石鐘。在石地面上,寒生用石筍碾砸石鐘,不一會兒,已經將石鐘砸了齏,他用手掌將石掃到地面的上的一個凹陷坑裡,然後解開帶,拉出小弟弟,往坑裡撒了一泡小便。
笨笨發現了,急忙跑過來,對著凹陷一擡後……
寒生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笨笨早已出狗尿坑,隨即跳到了一邊看熱鬧去了。
笨笨也應該是狗子,寒生至今尚未發現其與村裡的母狗有什麼瓜葛,所以配出的藥應該可以用。
寒生迅速的用手指進行攪拌,陣陣臊氣撲鼻而來也顧不得了,攪拌均勻後,即可全部抹在了母蝙蝠的部。
手電筒的燈漸漸弱了,電池快耗盡了,寒生關閉了開關,在黑暗中靜靜的等待。
但願此藥能夠迅速的消除炎癥,《青囊經》記此方名爲“花蕊石散”,功效奇特,當然,經上的方子每個都是功效非凡的。
黑暗中,頭頂上那些無數的小紅眼睛一不的著下面,蝠首領的那兩隻銅鈴般紅的大眼睛近在咫尺,母蝠的聲漸漸的小了下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聲弱小的“吱吱”初啼聲響了起來,接著就是一陣雜無序的“吱吱”聲充斥了整個空曠的溶。
寒生撳亮手電,母蝠的旁圍著幾十只紅嘟嘟的像小老鼠模樣的新生小蝠,眼睛還都沒有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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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教回校的路上,我接連做了兩場詭異的夢。村裏的神婆卻說,那不是夢,是鬼招魂。從此,我身邊多了個時時想把我撲倒的帥氣冥夫。我也踏上了不斷遭遇靈異鬼怪的漫漫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