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句話之後,我腦子裡就一片空白了,也沒猶豫,轉頭就跑。
劉尚昂這時候還傻乎乎地靠在門口呢,我就看見那扇生鏽的鐵門好像有意識似的,吱呀一聲就要關上,還好劉尚昂在門口當著,那扇門砸在他上,瞬間就把他推到了我這邊,可也正因為這一下,那扇門也被他瘦瘦的重新彈開了,沒能關上。
劉尚昂一個趔趄,差點和我撞個滿懷,我趕躲了一下,拉著他的胳膊,沒了命地跑。
就在我們衝出門口的一剎,那扇門又呼嘯著想要關上,還好我跑得快逃過一劫,不然真的被關在屋裡了。
如果我們被鎖死在那個小屋子裡,後麵會發生什麼事,真的不敢想。
外麵的霧氣變得越來越濃了,我一邊跑著,一邊回頭,劉尚昂也跟著我扭頭去看。
就看見那隻鬼嬰竟然也追了出來,他走路還走不穩,早年被泡腫的大臉在脖子上晃來晃去,眼看著就快要掉下來似的,他的彎彎曲曲的,一邊追我們,一邊還有大塊發白的從他上掉下來,那乎乎黏糊糊的,一落到地上,就跟著落在地上的大雨一起,濺起一道很大的水花。
我也隻是猛地回頭看了這麼一眼,沒敢多看,然後又是沒命地跑。
讓我沒想到的是,劉尚昂沒有天眼,竟然也看到了它,劉尚昂當場驚起來「哥,那是個啥東西啊,我害怕,哇——」
他這麼一哭,讓我也覺得越來越害怕了。
之前我還告訴劉尚昂,不管遇到什麼都別哭別,是擔心他哭的時候心神會散,被邪祟上。可我現在才知道,今天我們上的東西,絕對不是普通的邪祟這麼簡單。
這東西,連劉尚昂都能看見……我師父說過,如果一個鬼已經達到了能讓常人看見的程度,就已經不是兇這麼簡單了,這樣的鬼,怨氣化為了實,比飛僵還要厲害。
這樣的鬼,恐怕連我師父都難以對付。
可劉尚昂哭歸哭,腳步卻一點沒有變慢,之前他還因為害怕而,可現在,竟然能勉強跟得上我,我知道,劉尚昂這是才怕到極致了,強烈的恐懼激發了他的求生本能。
如果他就這麼乖乖地逃命,興許我們還能跑得再遠一點,可他一邊跑著,還一邊回頭去看。
他的手抓著我的服,回頭看了眼,又驚一聲「追上來了,它追上來了啊!」
聽他這麼一喊,我的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也寒著膽子回頭看,就看見那隻鬼嬰已經到了離我們不到一米的地方了,而且這種差距還在快速地減小。
鬼嬰走路的時候,看起來明明還是嬰兒剛學會走路時那種很不穩當的樣子,可詭異的是,它就是比我們跑得快,而且快很多。
我隻顧著回頭看,沒注意路麵,抬腳的時候,一腳踢在了跑道外圍的石階上,腳趾頭先是猛地疼了一下,接著我就失去了重心,重重摔倒在地上。
那時候學校還沒有橡膠跑道,跑道是用碎煤渣鋪,我摔倒的時候用手扶了一下地麵,手掌立刻就被割破了,流了一手,而我手中的半截拖把桿,也飛到一邊去了。在我倒了之後,劉尚昂也險些被我帶著摔倒在地上。
我膝蓋被摔得生疼,眼看著一時半會是站不起來了,就朝著劉尚昂喊「你快跑!」
劉尚昂卻好像沒聽到我說話似的,就蹲在跑道上,一臉張地看著我後。
我一看他那副獃獃的樣子,心裡就急,連髒話就罵出來了「傻啊!趕跑啊你!」
劉尚昂愣了一下,然後我就看見他從地上撿起了拖把桿,呲牙咧地朝我沖了過來,也就在這時候,有什麼東西爬上了我的背,我就覺背上一陣沉重,同時還有一的寒意,過我的背鑽進我的心口。
劉尚昂跑到我跟前,揮著拖把桿就朝我背上的東西砸,我就聽見「嘭」的一聲,劉尚昂飛出去了,真的就是飛出去的,我就看見他瘦小的子在半空劃了個弧線,然後就四仰八叉地摔在了跑道上。
好在他落地的時候是屁先著地,沒摔到頭,我才暗暗鬆了口氣。
可我背上的東西還在,那寒意剛開始還不停地湧我的心口,可沒多久,從我裡又出現了另外一氣,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氣,隻是覺它冰涼冰涼的,而且從它出現之後,竄心口的寒意好像被「頂」了出去,連我的背也覺不那麼重了。
這時候,從我的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不好玩,你的背,不好玩。」
那是一個聽起來還有些聲氣的聲音,可那聲音之中還帶著一很深的怨氣,讓人覺得特別不舒服。
而且我心裡也清楚,我現在恐怕是被鬼嬰上了。
我想掙紮著起來,可這會手腳都疼,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哥哥,陪我玩。」鬼嬰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耳邊,我能很明顯地覺到,從我側臉傳來的那寒意。
我不敢看它那張臉,把頭擰到一邊,心裡想著怎麼逃命。
它就在我旁邊笑「嘿嘿嘿,大哥哥不陪我玩。媽媽不要我們了,大哥哥也不要我們了。咯咯咯,咯咯咯……」
我分不清楚它那聲音是在笑還是在哭,聲音裡的那子怨恨,讓我的頭皮又開始一陣陣地發麻。
「咯咯咯,咯咯咯……」
這時候,被霧氣籠罩的四麵八方都傳來了似笑似哭的聲音,我能覺到,周圍正有很多道微弱的氣正在慢慢向我靠攏。
夭嬰子河,這地方過去可是夭嬰子河啊,誰知道這裡到底聚集了多隻鬼嬰。
如果這些鬼嬰全都圍了上來,那可真的逃都沒得逃了。
逃不了,就隻能拚一次了。
也許是因為太絕了,我心裡竟然竄起了一瘋勁,手腳似乎也沒剛才那麼疼了。就靠著這瘋勁,我一個翻就坐起來,也不管鬼嬰上的那堆爛,猛地出手,用了天罡鎖的手法,狠狠抓住它的嚨。
我師父說過,天罡鎖是可以用來封住氣的,但我還達不到思存的境界,也不知道我的天罡鎖有沒有效果,隻能在心裡一遍一遍地背著道德經,試著讓自己靜下來,因為師父說了,到達思存境界的前提,就是心夠靜。
同時我也不知道,這能夠封住氣的天罡鎖,能不能封住鬼嬰上的氣。
反正當時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拚了!
可就在我的手指摳住鬼嬰脖子的時候,手上卻傳來了一陣的覺,那種覺非常真實,就是手指一下子陷了泥潭的覺。
這隻鬼嬰是個實,不是靠怨氣聚集化了人形,既然有實,那它就不是單純的鬼,它是一活生生的!
如果說守正一脈在對付鬼上麵隻能算外門漢的話,可對付起來,就是行家了。
這一下,師父教過我的那些東西,我一下子全想起來了。
天罡鎖,最重要的一環就是要「說得痛快點,就是手指頭要頂到裡麵去,在武家來說,這樣做可以分筋錯骨,而於守正一脈來說,這樣做,可以阻擋氣的流通。
嬰的本來就腐爛得十分厲害了,我手上沒用多力氣,就在它嚨上鑽出了一個,雖然是,可從裡麵流出來的卻不是,而是一種淡綠的腥臭。
這腥臭的味道,比當年那隻飛僵的還要刺鼻。
在守正一脈的傳承裡,邪的氣流通,需要通過上、中、下三庭。
上庭咽,是氣向外發散的地方。中庭在肚臍向下一點的地方,也就是中醫上常說的氣海,這裡是氣囤積的地方。下庭在兩隻腳的腳掌心,這裡是邪從地麵上吸收坤氣的地方,乾為,坤為,坤氣,也可以略地理解為氣。
先封住上庭,防止氣外泄對人造傷害。
再封中庭,嬰的材很小,重也輕,我一隻手就能把它提起來,然後另一隻手猛的用力,狠狠了它的中庭,讓它的氣無法囤聚。
最後,我又站了起來,一腳把它踹翻在地上,用兩手的大拇指用力穿了它的腳心,封住它的下庭,斷其基!
這兩年在我師父的高授業下,我多也有了點手,所有的作竟然在幾秒鐘之完了。
完了我還跑上去,朝著仰麵倒在地上的嬰踢了一腳,把它踢得離我遠一點。
雖然我憑著一瘋勁,好像暫時製住了它,可我心裡還是怕得要死。
踢開嬰,我又跑到劉尚昂那邊,把他拉起來,一刻也不敢多停留,拉著他逃跑。
我才學藝兩年,終究沒什麼功力,也不知道到嬰上的氣到底封住沒封住,就我拉著劉尚昂重新跑路的時候,我還聽見嬰在「哇哇」地吼。
它的聲音像雷鳴一樣,震得跑到上的碎煤渣都跳個不停,那聲音裡帶著一種撕扯人心的憤怒和怨氣。我也不敢再回頭去看,就是低著頭沒命地跑。
白梓奚只是隨師父的一個任務,所以去了一個大學。奈何大學太恐怖,宿舍的情殺案,遊泳池裡的毛發,圖書館的黑影……白梓奚表示,這些都不怕。就是覺得身邊的這個學長最可怕。 開始,白梓奚負責捉鬼,學長負責看戲,偶爾幫幫忙;然後,白梓奚還是負責捉鬼,學長開始掐桃花;最後,白梓奚依舊捉鬼,然而某人怒摔板凳,大吼:哪裡來的那麼多爛桃花,連鬼也要來?白梓奚扶腰大笑:誰讓你看戲,不幫忙?
盛世無妖,妖去了哪兒?鮮花,古畫,雕刻,美人,紅酒,青花瓷,蜀錦,圍棋,古箏,紅木家具……每一項高雅,都暗藏妖邪。斬魂劍玄殺,搜魂針無命,破屍刀白血,還魂蝶蝶夢,四冥捕聯手,為你一一揭開。...
【克蘇魯】 【序列】 【吃神明】末世到來,太陽消失,無數詭異神明降臨。神明以吃人作為消遣。我靠吃神明拯救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