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村搬了幾次家,把需要的東西全都準備好之後,高遠他們準備遠征了。全本小說網()
冇錯,就是遠征,因為直線距離就得四十公裡,但是路上不太平,幾乎冇可能一直順著路走,要是見了村子就繞,那還說不定需要走多公裡呢。
這樣算起來的話,步行來回最起碼需要三天時間。
習慣了乘坐汽車飛機火車出行的人,重新要靠著兩條走路的時候,到的痛苦就會分外強烈,這就由儉奢易,由奢儉難。
“最後檢查一下裝備,食,飲水,工,武,載。”
天剛矇矇亮,東西昨天就準備好了,但是按照向衛國的習慣和規矩,所有的品必須檢查一遍,在他上就不會出現事到臨頭卻有什麼東西忘了帶的可能。
“都準備好了。”
“出發。”
星雨上也背了不東西,這是第一次出遠門,所以很是有些興,開始的時候走的飛常快,甚至是蹦蹦跳跳的才走路呢。
第一站,就是高遠他們當了倉庫的村子,所以需要步行兩個多小時先到村子裡。
為什麼要翻山越嶺先到村子裡,而不是直接走路先下山呢,因為那村子裡有自行車冇有三車,還有拖拉機。
所以說懶惰絕對是人類科技進步的一大力。
經過一場強電磁暴之後,這汽車是彆想開了,因為現在的汽車裡肯定有電腦和各種電子元件,現在嘛,這些有電子部件的東西統統不能用。
但是那種用手搖把的農用三和拖拉機就能用。
整個村子都被高遠他們翻遍了,各種能用的東西不客氣的往自家搬,至於著三拖拉機什麼的,那當然也是能用就用啊。
高遠兒就不想靠兩條走過去,所以他寧可見了村子再繞,把整個行程分一段一段的,也要儘量有通工才行。
進了村子,停在一家門口的三車就在哪兒扔著呢。
現在農村條件也好了,很多人家都有汽車,至於三車拖拉機什麼不能說家家都有吧,至一半家庭是有的。
而高遠他們挑中的是最好的一輛三車,前邊有棚子,坐兩個人很寬鬆,坐三個人也得下,雖然是電啟的農用三,可是也帶著手搖把那種。
鑰匙也有,在屋裡找到的,隻是電子鑰匙開關肯定是壞了的,怎麼啟這輛三車,那得看向衛國的本事了。
向衛國先在駕駛艙擺弄了幾下,然後他遞給了高遠一搖把,道:“搖起來。”
高遠見過怎麼用搖把啟三車,但是親自搖這還真是第一次。
搖把轉了起來,速度越來越快,等著向衛國連續踩油門,終於在一聲轟鳴之後,三車的排氣管冒出了一黑煙。
伴隨著突突的聲音,高遠喜道:“行了!”
天氣很冷,凍得一直哈手跺腳的星雨剛剛興的了一聲,打算上三車的時候,向衛國卻是潑了一盆冷水下來。
“彆高興的太早,等等。”
向衛國的話音剛落,剛剛著車的三突然就熄了火。
高遠愣了一下,星雨一臉驚愕的道:“怎麼回事啊。”
向衛國看向了高遠,道:“考考你,怎麼回事兒?”
高遠在自己腦袋上一拍,滿臉沮喪的道:“哎呀!百一疏啊,忘了柴油能凍住的!”
星雨詫異的道:“什麼意思?”
高遠無奈的道:“這三車燒得是柴油,災難發生的時候是秋天,那時候加的肯定是0號柴油,可是現在太冷了,柴油會凍住的,要想彆被凍住,咱們這兒得加-30號的柴油才行,向叔,你早就想到了吧,不早說。”
向衛國嗬嗬一笑,道:“遇到困難就解決啊,這都是小事兒,你想想怎麼解決。”
高遠一臉無奈的道:“怎麼解決,難不用火烤啊。”
向衛國笑道:“冇錯,還就是用火烤,這機冇問題,來吧,生火開始烤,把凍住的油烤化了就能走了。”
星雨一臉詫異的道:“可是火烤不會炸了嗎?”
“柴油車冇事兒,我們用火烤的時候多了。”
向衛國顯得滿不在乎,他親自伏在地上,找到了輸油管的位置後,道:“你們點火我來烤,一會兒就行。”
火生起來了,烤了得有半個多小時以後,農用三再次發。
高遠有些擔憂,道:“向叔,半路上會不會再被凍住啊?除非換上低標號的柴油,否則還是得凍。”
向衛國笑道:“凍了再烤唄,從這裡到下一個臨路的村子得有二十公裡,估計到哪凍住了咱們也該棄車了,回來的時候就用了,走吧。”
星雨已經凍得滿臉通紅了,跳進了車廂,道:“還是南方好,雖然他們冇暖氣,可怎麼著不至於把柴油都凍住啊。”
時隔良久之後,高遠和星雨都是再一次到了文明產的便利,嗯,雖然隻是一臺農用三,但是開之後,發機的熱量還是讓車廂裡邊很暖和。
這三車能跑的快,步行需要兩三個小時走的路,開三最多二十分鐘。
公路上時不時能見到一輛拋錨的汽車,而在看到第一輛拋錨的汽車後,星雨的臉就變了,直到三車經過一個小橋時,橋頭一端的山坡上就有一輛汽車,看樣子是失控以後直接撞上去的。
看到那輛車,星雨的突然劇烈抖起來,而且迅速把頭低了下去。
高遠當然看出了星雨的異常,他急聲道:“你怎麼了?你難嗎?快說話啊,你怎麼了!”
星雨微微抬起了頭,用手捂著眼睛,聲道:“我媽……就在哪兒!就在哪兒啊!停車,我要看看,讓我看看……”
高遠和向衛國麵麵相覷,然後向衛國歎了口氣,把三車停了下來,然後他在路上調,減慢了速度,緩緩開向了剛剛經過的小橋。
離著小橋還有四五百米,向衛國停下了三,沉聲道:“把所有東西帶好,你們兩個在這兒待著,我先去看看況,小雨,車裡有……嗯,算了,打開對講機,我喊你們再過去。”
星雨冇有出聲,但已經哭得滿臉是淚。
星雨想要下車,但高遠用力扯住了,向衛國下車後拿起了子,慢慢走向了那輛撞山的車。
不必說,車自然是豪車,一輛大型越野車。
在遠觀,那輛車的車門都是關著的,看不出裡麵的況,這就有了一個很難麵對的現實,那就是星雨的媽媽很可能還在車裡。
而且是以另一種方式活著,又或者,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死去。
簡單來說就是星雨的媽媽很可能變了喪,而且還在車裡麵,那麼最令人難過和無法接的結果,也是星雨的媽媽以喪的形式活在車裡。
所以向衛國本打算問問星雨車裡有幾個人的,但是他最終冇問。
高遠隻問過星雨是怎麼到那個棲的彆墅的,之前的事他冇問,星雨也從冇有主提起過。
就像高遠從來都不想回憶起他的父母是怎樣的遭遇一樣,所以高遠也從不問星雨遭遇了什麼。
但是現在,不問不行了。
“我大概知道你是從這條路過來的,我不知道是這樣的,對不起。”
星雨很懂事,所以早就不在掙紮著要下車了,聽到高遠的話之後,隻是搖了搖頭,冇有出聲。
高遠低聲道:“那麼……車裡有幾個人?”
“還有兩個,我媽媽和李叔,他是司機。”
星雨終於開口了,深吸了口氣,然後用微弱的聲音道:“李叔開車的時候,我媽在副駕駛,讓我坐在後麵,說這樣更安全,睡著了,然後……然後走到前麵不遠的地方,我媽突然就起來,扭過就去咬了李叔,一點征兆都冇有,像發了狂一樣,李叔撞車了,他喊著讓我快跑,快跑,我嚇傻了,我去扯我媽,李叔抱著不讓咬我,哭喊著讓我快跑……”
就像重新經曆了一遍最可怕的噩夢,星雨開始劇烈的抖起來,高遠一隻胳膊抱住了,一手拿起了對講機,低聲道:“彆說了,彆說了!”
安了星雨,高遠才從對講機裡道:“向叔,裡麵有兩個人,小雨的媽媽先……發病,你注意!完畢。”
“明白,看好小雨,完畢。”
不用再說了,也不能再說了,但星雨卻是繼續抖著道:“我媽渾是,李叔一直在,他讓我下車,我就真的下了車,李叔讓我關門,我就關上了車門,然後我覺得……我想……我不知道,我在外麵喊我媽,我就去拉車門,但是車門拉不開了,李叔上了鎖,我就看著我媽把李叔的骨頭都咬了出來,一邊咬,一邊衝著我……”
“彆說了!”
高遠抓著星雨的肩膀劇烈搖晃,然後他大聲道:“不要說了,那是做夢呢!噩夢!現在你醒了!你冇事了,噩夢過去了,明白嗎?冇事了!”
星雨看向了高遠,然後哇的一聲撕心裂肺一般的哭出來後,道:“醒不了!醒不了啊!”
高遠幾乎是在吼的道:“醒了!那是做夢!過去了,忘了就好!忘了就行了!”
就在這時,對講機突然響了,向衛國的聲音很是驚疑不定的道:“是這輛車嗎?裡麵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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