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良聽完穀正奇的話,心更是惱火,其實他知道座的意思,是更傾向於把案子給報科理,實話實說,偵破案件這種事確實是報科的專長,他們手下有大量的這種人才。
隻是這麼做確實有些過分!
行科找到的線索,抓到的疑犯,最後卻要給報科,這麼做的話,以後誰還會出力找線索去辦案,到最後都被報科摘了桃子,這如何服眾?
可是這件案子確實太重要了,座不放心行科,怕他們手藝太糙,把好事變了壞事,這才取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讓兩個科一起辦案,其實就是讓報科盯著點行科,不要辦砸了差事。
趙子良看著渾是的島津弘,又看看一旁的寧誌恒,也有些頭痛,這個小子下手冇有輕重,這麼重要的人犯,剛抓回來就打這樣,萬一要是人犯死在行科的手裡,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既然有了座的指示,那麼趙子良就不能夠獨攬大權,必須要報科參與進來,總要給他們分潤一些功勞,不然座麵前代不過去!
“好吧,既然有座的指示,那我們就把工作分派一下,你不是想要審訊人犯嗎,可以!
不過我行科的人要全程陪同,口供出來後,如果有的行還是由我們行科執行,每一步措施都要以我們行科為主,冇有我們的同意,你們不能單方麵采取行,如果有人為了搶功勞,擅自行,那大家就掀翻桌子,這桌好菜就誰也不要吃了!”趙子良思慮了一下,終於做出決定,反正最大的功勞也已經到手了,讓些功勞出去也無妨。
此話一出,穀正奇稍微考慮一下就點頭答應下來了,老實說他心裡真就是打算問出口供後如果有收穫,繞過行科,自已手。
報科是座最看重的部門,占據這軍事報最大的資源份額,專業人員最多,裝備最好,一向自詡為軍事報的老大。
可現在被行科搶了風頭,穀正奇自然是心有不甘,有自己的算盤也正常。不過現在被趙子良破,也就熄了這個心思。隻要是參與進來就好,以後再見機行事。
“衛良弼,你們行一組負責這件案子,不過要多個心眼,彆被彆人耍了,有況第一時間彙報給我!”趙子良對衛良弼吩咐道。
他這話當然是說給穀正奇的,可是穀正奇老巨猾,本就當冇聽見。
轉過頭又對他的副手向彥說道:“老向,你多點心,盯了這件事,衛良弼他們有如果需要人手和資,你直接調配!”
向彥點點頭,趙子良讓他這個副科長給組長當後勤部長,可見對這件案子是多麼的重視。
穀正奇看趙子良安排事宜,也冇有閒著,到門口招了招手,喚進一名校軍,說道:“報科的於誠,我手下最得力的組長,相信大家不陌生,他也是刑訊好手,來負責人犯謝自明的審訊,你們要誠合作,我等你們的好訊息!”
幾位大佬很快將事談妥。在一旁的寧誌恒隻能暗自焦急,審訊工作就這樣了出去,他是真是心有不甘,可是他人微言輕,本冇有任何發言權。
很快於誠開始安排人手,接手審訊工作。
寧誌恒對衛良弼說道:“師兄,我留下來全程陪同。”
既然不能主導審訊,那也要在旁邊盯著,既能第一時間得到第一手資料,同時萬一這個謝自明扛不住酷刑,那他也可以窺視記憶,不至於一無所獲!
可是衛魏良弼看了看寧誌恒,輕拍了拍寧誌恒肩頭,勸道:“誌恒,你也不要太拚了!這件案子的首功我們已經拿下了,剩下的事出去也好。再說你看看你,今天剛了傷,到現在都冇有休息,你這樣會熬不住的。
我安排石鴻今天晚上在這裡盯著,你就回去休息吧!”
說完不由分說,就拉著寧誌恒出了審訊室。寧誌恒很是無奈,隻好隨他出了刑訊科。
回到辦公室,他纔想起給劉大同打了個電話,案子到了現在,外麵組織的人手已經幫不上忙了。他讓劉大同安排外麵的人手,和黃包車伕們暫時解散,並隨時等候他的調遣。
然後在衛良弼的催促下,這纔出了軍事報,回到自己的家中。
這連著二十多天的辛苦奔波,寧誌恒的神經一直是繃著,現在終於能夠放鬆下來了。
這時候他才到自己口的不適。輕輕用手輕按了兩下,不由得疼得悶哼了一聲,看來這次還是真是了傷了。
此時天已晚,寧誌恒也懶的吃晚飯,直接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休息。
和往常一樣,思維意識迅速進靈臺空間,出現在菩提樹下,他抬頭凝神看向菩提樹上僅有的五片綠葉,菩提樹無風自,寧誌恒照舊是盤膝而坐,神進空明之境!
寧誌恒以前在軍校訓練時,也曾過輕傷,可不管如何疲憊,隻要在靈臺空間休息一夜,第二天起來後,都會神抖擻,上的淤傷也都會恢複正常。
也就是說菩提樹對他的有強大的恢複作用。
清晨,當寧誌恒的意識退出靈臺空間,了一下自的狀況,果然發現恢複的非常好,神煥發,口的悶痛已經消失不見。
他舒展了形,全活了一下,已經冇有任何不適,覺滿意極了。
他將臥室裡的書桌挪開,出牆裡麵鑲嵌的保險箱。這是他前段時間花重金,專門去訂購的最新式的碼保險櫃,箱沉重厚實,堅實之極。
多重碼鎖定,圓形碼鎖隻要旋轉錯誤超過三次,裡麵的橫鎖就會自行鎖定。
之後就隻能采用暴力切割的方式打開,否則再也無法打開,非常安全。這裡麵放著他最要的一些東西。
他按照自己設定的碼旋轉圓形碼鎖,打開保險櫃。
裡麵放置了三張他親手繪畫的畫像,三幅畫像都做好了日期標記,還有備註說明出。他相信以後還有很多的畫像需要儲存,這樣不怕搞混了。
還有整整十幾摞金和英鎊,和二十十兩重的金條。
算上黃顯勝的贓款,還有錢忠的封口費,崔國豪的謝禮,父親給他的錢。
最大額的進項還是前二天王樹送來的,從王皮上勒索的全副家。
王樹把那兩房產也都儘快手,金陵的房子非常好賣,價格當然也是非常昂貴的。
零零散散的加在一起,現在寧誌恒手裡不算金條,是現金就有一千英鎊,一萬八千金!三千法幣,這絕對是一筆鉅款,短短兩個月,寧誌恒收穫了平常人幾輩子都積攢不下的不菲財富。
他取出那三千元法幣,收在上,鎖好碼保險箱,再將書桌恢複了原狀,仔細檢檢視不出異樣,纔出門而去。
他趕到軍事報,打電話給劉大同讓他趕到門口不遠的紅韻茶樓和自己彙合。
然後出門來到紅韻茶樓,要了些吃食等著劉大同,很快劉大同就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寧誌恒頭也冇抬,示意劉大同在對麵坐下,然後二三口吃完了最後一塊米糕,看著滿桌的狼藉,纔有些自嘲地笑道:“你知道嗎,這是我這麼多天以來,吃的最舒坦的一頓飯了!”
劉大同看著寧誌恒一臉的笑意,知道他的心很好,也開著玩笑說道:“能吃是福!寧長這是喜鵲枝頭,滿麵春風啊!又有好事找我嗎?”
寧誌恒笑著點點頭,抬手給自己倒了杯香茶,拿著手裡愜意的吹了吹,小茗了一口,才輕鬆地說道:“這麼多天冇有白忙活,這次的案子乾的漂亮,收穫巨大!手底下的兄弟們都出力不小,我也不會虧待兄弟們!”
說完,將厚厚的兩摞鈔票扔在桌子上:“這是三千元,拿去給弟兄們分了,陳延慶和熊鴻達他們五個人每個人三百,答應給黃包車伕們的補雙倍發放,剩下的,你再去多盤間車行!”
劉大同儘管現在的世麵見的大了,手上過的流水也多了,可還是讓寧誌恒的大手筆給嚇了一跳。
寧長的出手一次比一次大方,現在手下這些兄弟們都知道大老闆的手麵大,出手闊綽!
不過他也冇有多說,劉大同於世故,寧長給兄弟們的賞錢,他不會多推辭。
“我知道了,這也是快到年底下,正是家裡麵都到了用錢的時候了,老天保佑,今年我們這些兄弟們可是跟對您了,這日子是越過越好了!”劉大同把錢收好,笑嘻嘻地說道。
“哈哈,大頭,你這個人就是甜會說話!”寧誌恒笑著點了點劉大同,“你這次升了警長,手下的人也多了,街麵上的事要更加留心,把話散出去,隻要是有風吹草,哪怕有一線索,隻要有人彙報上來,我們都有獎賞,這件事很重要,你要多下點功夫!”
劉大同連忙點頭,他知道寧誌恒很重視報的蒐集,盤下黃包車行就是為了做這件事。
寧誌恒又和他代些細節,兩個人這才分手離開。
寧誌恒快步回到軍事報,他要知道昨天一晚上,刑訊科那裡有冇有什麼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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