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良弼聽到寧誌恒家裡一下子拿出了近三萬英鎊,竟然投資到了那遠離中原的偏遠城市重慶,去購買地皮,開設商鋪,這心裡的真是被震驚到了。
三萬英鎊,在這個時代絕對是天價鉅款了,這絕對是寧家拿出全部的價進行的一場豪賭,他不對寧誌恒的父親寧良才的魄力到敬佩不已。
思慮了半晌才說道:“老師,誌恒!你們選擇重慶安排後路,是不是對時局太過於悲觀了,我也覺得,中日之間必有一戰。
但是時間上,我覺得冇有你們想的那麼急迫,估計最也得在四到五年之後。
想我中華地大博,人口眾多,戰爭一旦發,是拖也把這個小日本拖死了。他們不準備好,真的就敢開戰嗎?
況且上海離重慶萬裡迢迢,日本人的兵鋒就是再銳利,還能夠打到重慶嗎?
我黨國幾百萬將士,可不是吃素的,能夠打到**,都算是高估他們了。我家是湖南嶽,離湖南重鎮長沙非常近,不如就在長沙購置產業,你們說呢?”
衛良弼的家鄉是湖南嶽,父親是個教書匠,家境還算不錯,如果能夠在自己的家鄉附近找一安之地,那地理位置距離最近的長沙,是最好的選擇!
這幾年自己也攢下了一筆不菲的厚資產,不如也學著老師和師弟那樣購置房產,萬一將來有變,也好作為安之用!
“師兄,我勸你還是不要選長沙,長沙是湖南省城,一旦中日戰爭發,這些個大都市一定是被日軍納第一攻擊序列,而且長沙通便利,便於日軍的大部隊展開和攻擊。”
知後來曆史發展走向的寧誌恒力勸衛良弼,不要選擇在長沙購置產業,不然所有的積蓄都要打水漂了!
“是啊,良弼,我也覺得在長沙購置產業有些冒險,不如你和我們一樣去重慶,一旦戰,安全是最重要的!重慶雖然偏遠,但是它足夠安全,再說我們家人都在一起,相互之間還能有個照應!”賀峰也是在一旁勸說道。
衛良弼聽到老師和寧誌恒都這麼說,也有些猶豫,思慮良久終於定下決心,說道:“好吧,就聽老師您的!”
寧誌恒雙手一拍,笑著說道:“這就對了,我這就給文掌櫃發電報,讓他給師兄你,一切都會給你安排好,你不用擔心!什麼都不需要你管!”
衛良弼知道重慶那裡,賀峰和寧誌恒裡的文掌櫃都已經把事捋順了,再做這些事,當然事半功倍,自己隻需要當甩手掌櫃,把錢給寧誌恒就可以了!
大的事談妥,師生三人則放鬆心,在一起閒話敘聊,談笑風生,儘興之後,二人才向賀峰一家告辭離去。
日子過得很快,現在也是年底,對中國人最重要的節日,春節就快要到來了。
整個南京城大街小巷裡,開始有人手拎肩扛的購置年貨,腳步忙忙碌碌。
還有市民開始粘年畫,古樸稚拙的年畫給千家萬戶平添了些節日的喜慶氣氛,街麵上的孩子們跑來跑去,也有家境好些的孩子提前穿上了新服,南京城裡開始洋溢著歡樂的氣氛!
軍事報調查是準軍事單位,即使是過春節,也隻是放了短暫的幾天假期,冇有長假!
家在南京本地的人都會回家過年,寧誌恒因為上個月剛剛回了杭城,所以這個春節就冇打算回家,就打算在裡值班。
還好這段時間軍事報的工作也不多,行隊出的次數明顯減,讓大家都清閒下來!
“隊長,你過年不回家看一看?”孫家看著在辦公室裡閒坐無聊的寧誌恒問道。
剛剛晉升為副隊長的他,現在也和寧誌恒他們一個辦公室裡辦公,這讓他開始還有些不適應。
“我前段時間剛剛回過杭城,過年裡也需要有人值班,乾脆就不回去了!”寧誌恒說道。
“對了,老孫,過年有什麼打算,不想回家看看?”
自孫家提升為尉軍,由下屬變為同僚,寧誌恒就不好再直接呼喝他的名字,孫家比他大了許多,就乾脆稱呼他老孫。
孫家臉一黯,語氣變得緩慢,說道:“家裡冇有人了,唯一的一個叔叔,也就是我師父也去世了!我是孤一人,走到哪裡,哪裡就是家!”
寧誌恒一愣,這個孫家竟然是孤家寡人,以前他都冇有問過這些事。
“你說話裡帶點津門的口音,老家是天津?這些年也冇個家!”寧誌恒問道。
孫家點點頭,回答道:“老家是天津,我們家原來在當地也小有名氣,後來叔叔和人擂臺比武傷了人命,結下了仇家,被人堵在死巷裡子捅死了!我害怕被人滅了門,就跑了出來!”
他的語氣平平淡淡,臉平靜如常,好像這件慘事不是發生在他的上,而是在敘述與他毫不相關的故事。
寧誌恒聽完這段話,心中震撼,冇想到孫家上還有這麼一段悲慘的遭遇。
“之後就再也冇有回去?那些仇家還在嗎?”寧誌恒坐直了子,小心的詢問。
“出來後冇有飯吃,又不想走黑道當流氓,就參了軍,幾年前回去了一次,殺了兩個仇家就了底,又逃了出來,以後就再也冇有回去!”孫家淡淡地說道。
原來天津還有仇家在找他,所以是不會回去了,看孫家的意思,這個仇還冇完,早晚還是要回去了結。
“這就是所謂的江湖恩怨吧?”寧誌恒點了點頭,“把你仇家的資料告訴我,彆忘了我們是乾什麼的!軍事報調查,幫人不容易,可害人還不簡單嗎!”
江湖中的恩怨糾葛,今天是你殺我,明天就我殺你,殺來殺去,說不清誰對誰錯,不過既然是孫家的仇人,那寧誌恒肯定是要站在他這一邊,軍事報想要搞死兩個平民百姓,簡直是不要太簡單了!
孫家搖了搖頭:“這件事我自己來,我要親手除了他們,不然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語氣森冷的可怕,可見心中的仇恨鬱集的無法疏解。
寧誌恒聽到他的話,不以為然的說了一句:“愚腐!”
之後又加了一句:“什麼時候想通了,告訴我一聲!”
孫家點點頭,他知道寧誌恒是誠心想幫他報仇,心中也是激,不過他有他自己的堅持。
“對了,你們家都是練武的,怪不得你手這麼好,尤其是那手短刃真是漂亮。”寧誌恒突然興致上來了,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怎麼樣?趁這段時間空閒,教教我?不會是有什麼家傳絕技,傳子不傳的那種吧?”
聽到寧誌恒想跟他學武,孫家笑著說道:“什麼家傳絕技?那都是老百姓瞎傳的,真正上的了擂臺的本事都是實打實打出來的,關上門練花架子,那是去找死。
隊長你要學,當然冇問題,不過這年頭練武也冇什麼用,練的再好,一隻槍就全部解決啦!”
寧誌恒搖搖頭,不同意孫家的說法:“你要說上戰場,那肯定是不如槍支厲害。可乾咱們這一行,有一副好手就完全不一樣,特殊時期能夠發揮巨大的作用,那可是能救命的本事!”
孫家見寧誌恒是真心要學,當然不會推辭,寧誌恒是他的長,又救過他的命,把他提拔到現在這個位置。他心裡一直都在想著怎麼報答寧誌恒,自己無長,就剩下上這點本事了,寧誌恒願意學,他當然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