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考覈科目過了大半。

炊事班了連隊今天的當紅炸子。

去到哪都有吸引著所有人的目，為考場上的焦點。

當然不是因為出，是因為太爛。

連長張建興在考場邊找到了李定，開口就問上午的考覈況。

“不錯，今年的兵抓得還行，連長，你看……”

他拿出績登記冊，然後一頁頁翻給張建興看。

張建興看了一下，忽然笑了。

“朱德康這小子還打算讓炊事班鹹魚翻呢，不過好像也翻不了什麼浪花嘛。”

李定說：“其實這也難怪，他們才突擊訓練了不到一個月，你看這績還是有提高的，就拿投彈來說，好歹全部及格，還有三個良好，一個優秀……”

“優秀的是莊嚴那小子吧？”張建興不看名冊都能猜到，“他也是班排過去的，不作數。”

忽然又問：“莊嚴的整績怎樣？”

李定聳聳肩道：“不算好，也不算壞，績吧……算可以，按照現在看，投彈才41米，排在全連新兵的第七名，前麵是嚴肅和徐興國，還有就是四百米障礙，水了點，才跑了個一分五十八秒，差點連良好都不是了，排在第五名；五公裡跑了個二十二分十八秒，排在全連新兵的第十名；考得最好的是擊科目，一練習這小子滿環！二練習9發8中，績算是個高級優秀。”

“這個績……去教導隊恐怕是不夠格了。”張建興惋惜地搖了搖頭：“放在炊事班確實可惜了點，尤其是擊，這小子是個玩狙擊的好苗子，我看到時候差不多就把他調回班排去算了，第二天如果表現好了，讓他當個副班長也好。”

李定說：“也是，綜合績算起來，他排不上前三，去不了教導隊，不過……”

邊說著，邊翻著記錄冊，說：“還有一項冇考，是械科目。”

張建興說：“一項科目翻不了天，其他太差了。”

李定點頭同意：“嗯，看來是翻不了了。”

張建興道：“行，那就趕組織一下械科目的考覈，搞完了開飯，今晚讓炊事班加菜！”

……

剛跑完五公裡越野，連隊的所有班排都在訓練場邊的草地上放鬆筋骨。

炊事班全垮了。

佟一波扶著一棵樹，朝旁邊的土裡哇哇地吐黃膽水，羅佳在給他拍背。

馬二貓直接橫在地上躺，仰天空，裡發出類似蛤蟆呼氣一樣的呼吸聲……

“班長，我們回去做飯吧……”

許星星靠在訓練場邊的樹下，擰過頭，表乾地看著李闖。

“咱們今天算是丟臉丟大了，我覺得啊，我們都園裡的明星了，去哪都被圍觀……”

“知道丟臉啦！？”李闖叉著腰，在草地上來回走著，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所有班長都陪跑了五公裡，隻是冇有背裝備而已。

由於今天的考覈目的在於挑選預選班長人選，所以考覈個人績。

炊事班的績慘不忍睹。

除了莊嚴外，其餘六名新兵裡有四名包攬了全連的倒數一到四名，隻有倆人跑進了六十名以……

“知道丟臉，早乾嘛去了！？”李闖說：“平日裡炊事班的油水倒是冇吃，營養很足啊，可訓練起來一個個都跟死狗似的，怪我咯？”

想了想又道：“還有最後的一個考覈科目，考完了也才四點不到，那時候再回去做飯。”

許星星哭喪著臉說：“班長，咱就彆去丟人了好吧，我們班，我估計能做個單雙杠三練習就不錯了，人家班排最差的都四練習了，好的都練到了五練習，我們上去，連五練習都做不到，丟人……”

“丟人？現在你們知道丟人了？你們剛下連隊的時候我想讓你們有空就去練練，你們怎麼說的？唉，班長……早上早早要起來做早飯，要發麪，要切菜，哪有時間啊……午飯吃完又要收拾廚房，下午哪有神啊……”

李闖模仿許星星的聲調，惟妙惟肖地說了一段。

許星星臉一紅，冇再說話。

“哼！”李闖重重地噴了個響鼻，說：“現在都丟了一上午人了，還在乎下午這最後一個科目？何況莊嚴還有機會不是？到時候，咱們給他打氣去！”

忽然左右一看，奇道：“噯？莊嚴人呢！？”

許星星說：“剛纔還在……”

大家這才發現，莊嚴不見了。

“老班長也不見了。”佟一波說。

李闖著腦殼，四環視，訓練場邊到都是人，就是看不到莊嚴和朱德康。

“咦？人哪去了？”

一直到械科目快要結束的時候，朱德康和莊嚴仍舊冇有重回所有人的視線。

“炊事班！”

李定拿著名冊，在人群中找到了李闖。

“你們班的人呢？”

李闖趕應道：“在這呢！”

李定說：“該你們上了，從單杠開始。”

李闖為難地撓了撓頭，說：“副連長，能不能再延遲一點點時間？”

李定說：“按照順序，就該到你們了。”

李闖說：“朱德康和莊嚴都不知道去哪了……”

李定眉頭一皺，說：“胡鬨嘛！不知道排序嗎？不會等等？”

陳清明在一旁：“李闖，該不是莊嚴那小子不敢出來了吧？”

李定指著陳清明道：“那麼你們三班先上，考完瞭如果他們還冇到，就取消績算了，搞什麼名堂！”

陳清明笑嘻嘻地看著一臉焦急的李闖，手一揮大聲道：“三班的，排隊一個個上杠，到誰就誰，不行也彆藏著啊！”

最後那句，分明就是衝著炊事班說的。

許星星忍不住小心地問李闖：“班長，該不是莊嚴和老班長倆人覺得前麵靠的太差，決定放棄了吧？”

“胡說！”李闖低聲音怒斥道：“彆瞎說！你趕給我去小平房那邊看看，是不是在哪裡休息睡著了。”

許星星差點笑了出來。

休息？

有誰會在考覈間隙回到排房去休息？

逗三歲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