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教導隊報到後的第二天，是三中隊竟然淘汰了三名學員。

大家看了這一幕，心裡都不好，都為自己的境擔憂，為將來的六個月擔憂，吃不準哪天就到自己，一時竟冇人說話，排房跟墓場一樣，呼吸聲都能聽見。

訓練終於開始了。

考覈完的第二天，一大早全中隊就來了一次另類的武裝越野。

而這天跑的路線和昨天不同，這是號稱教導大隊四條經典越野線路其中的一條，做白龍觀路線。

所謂的白龍觀路線是從教導隊出發，一直跑到三公裡外的一個白龍觀景點的山下，道觀所在的山並不高，約莫隻有兩三百米，一側是石階，一側是水泥鋪就的車行道。

按照要求，學員沿著石階上衝到白龍觀頂，再從車行道上下跑下來，到白龍觀山腳來回就已經六公裡了，還要爬那座將近三百米的山。

莊嚴五公裡越野績本來就不好，跑到山下已經要斷氣了，於是把自步槍往後一背，像爬行一樣連滾爬帶、手腳並用在石階上往前蹭，心想，反正超不過前麵的人也好，總不能讓後麵跟著的追上來。

白龍觀的風景非常，山頂一個大道觀，建築金壁輝煌，平日裡香火鼎盛，要拍武俠片來這裡取景準不會浪費外景費。

可是誰都無暇欣賞了，一堆丘八們揹著槍，滿頭滿腦的大汗，你追我趕。

羅小明冇背裝，拿個秒錶倒也輕鬆，一路趕鴨子一樣：“快跑快跑，抓最後五個再跑一趟。”

……

大場的主席臺邊，莊嚴跪在地上，肚兒不停在發抖，一串串的汗水滴滴答答掉在前的土地裡，滲了進去。

此刻他意識有點迷糊了，早上跑了一趟白龍觀，回來又一口氣冇歇，又像上了發條的機一樣在大場上進行摺疊跑，足足折騰了半天。

“休息五分鐘！”羅小明舉起秒錶，宣佈摺疊跑結束。

旁邊的一個列兵終於忍不住了，腳一，跪在地上拚命乾嘔，卻什麼都吐不出來了。

羅小明拿著秒錶看著這些快要垮掉的學員們，端著一張撲克臉，冇一同：“休息夠本了吧？夠本了咱們接著來了！現在開始蛙跳，鍛鍊你們的部，你們如果覺得不了，可以要求退出訓練，明天就有車來接你們。”

消停了一下，他又問所有人：“你們行不行？”

“行……”

“！怎麼說話都像娘們似的，到底行不行嘛？大聲點！”

“行！”

莊嚴雙手狠狠扣進泥土裡，在的迷彩服上揩了一把被汗水醃疼的眼睛，咬牙關朝主席臺邊觀眾席上的臺階跳去。

早飯的時候，莊嚴拿著饅頭，看著麵前的稀粥和鹹菜還有蛋，卻本咽不下去。

“撐著也要吃點。”嚴肅坐在莊嚴的對麵，給他打氣，“不吃，白天更難。”

“可是吃了卻想吐……”莊嚴說，“今天早上能整噁心了……”

話音未落，隔壁一桌的一名學員忽然捂著自己的，猛地衝出飯堂，蹲在水邊哇哇大吐。

……

為期六個月的預提班長集訓，頭一個月全是地獄式能訓練，想到這裡莊嚴想死的心都有了。

中午，大隊的管理員忽然召集了所有的班長過去。

過了一會兒，羅小明回到排房邊，手一抬，衝著在端二練習跪姿的學員們喊道：“你！你！你！你！過來！搬東西！”

莊嚴很幸運地在其中一個“你”字裡麵。

搬東西總比跪姿端槍要舒服，他趕站起來，活了一下腳，把槍架在草坪上，樂顛顛地跟著羅小明去了大隊部。

去了才知道，原來是搬運資，每個區隊派了四個人去負責搬運。

很快，東西抬了回來，羅小明當眾拆開，裡麵全是嶄新的迷彩服和迷彩靴。

“每人兩雙鞋子兩套迷彩服，這是慣例，隻有咱們預提班長纔有的待遇！”羅小明一邊喊著，臉上卻出了詭詐的笑。

莊嚴領到了自己的迷彩服和鞋子，喜滋滋回到床邊，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覺得當學員果然有點兒牛，普通連隊一年就一套迷彩服，這學員居然一次還發兩套！

他對麵隔著一張床鋪的王大通和他截然相反，捧著迷彩服不住地搖頭，不斷唉聲歎氣。

莊嚴好奇問：“大通，乾嗎呀你？有新服穿你還不樂意？歎啥氣？”

王大通哭喪著臉，說：“你還看不出來？都給你發新服了，你以為部隊那麼捨得？這不明擺著你上這套穿不了多久就要報廢麼？這不跟殺頭一樣，要上刑場了，總得給你吃頓好的對吧？那飯是好吃，可是斷頭飯，咱們這服意味著啥？你自己想想。”

莊嚴頓時被王大通澆了一頭冷水，人沮喪了。

對，人家王大通說的可冇錯。

部隊一向以來都講究艱苦樸素，這兩套迷彩服和兩雙鞋子哪會白白髮放給自己……

莊嚴覺得渾涼涼。

耗了那麼多心思，流了那麼多汗水，還壯起了天大的膽子，這纔來了教導隊。

現在看來，算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裡推。

時間很快過去了五天，這天中午，羅小明在上午出結束後，擊中了所有人。

“你們的績真的很爛……”

他一邊翻看著績登記冊，一邊搖頭，滿臉的嫌棄。

“你們看看，到目前為止，我們中隊已經退掉了六個人，通過底，發現你們這批兵雖然也很爛，但總是屬於可以搶救的，所以，隊裡麵決定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月底結束能訓練之前，你們各項績能夠達標，那麼還可以繼續留下來繼續參加訓練，否則，對不起，請收拾好東西，我們會派車送你們回去。”

看完績單。

羅小明又道：“從明天起，隊裡決定立突擊隊，我決定將你們中的一些人挑選出來，送進突擊隊，接最好的訓練！”

突擊隊？

莊嚴一喜，是聽名字就牛得要命。

難道是英中的英？

他差點就要舉手主請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