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傑和張鬱拆下了釘在鐵門的那些木板,然後什麼話也沒有多說,猛地就發車子嗚嗚地開走了,然後照著張鬱所說的,開車帶著他到達了一個離MC軍區,差不多兩公里遠的小村子,然後就在這個小村子外邊的公路上停了下來。
按照張鬱的話說,喪一般來說都是直線移的,因爲它們本就沒有智力,被聲音或是氣味給吸引住了,它們在潛意識中,只會對聲音或是氣味的傳播地進行條件反般的接近,除非遇上了攔截,要不然它們基本上都是保持直線移的了。
所以張鬱才選擇了這個,一百六十多度小彎路口,繞過這彎道繼續向北行駛,那就是會經過MN地區到達MC城,向南行駛那就是會到達MH鎮了。
張鬱說,當槍響的時候,它們一定就會被吸引過來,而且是直線移過來的,所以可以放心地沿著公路駕車到達MN軍區,它們是不會發現的,因爲來的時候只上了極數量的它們。
記得啊,當我開槍的時候你就離開吧,這種距離,要不了三十分鐘部隊中的喪就會到達這個地方來。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昨天下午我們經過這裡時,這裡出現了很多的喪吧,只是今天卻沒有發現一隻,所以我做出了推測,它們要麼就是被我們昨天晚上的槍聲,給吸引到部隊中,要麼就是被暴雨聲吸引得到遊。
總之不管怎麼說,它們的數量越對於我們來講就越是有利。當我開第二槍的時候,你就可以駕著車進部隊裡面了,大概是第一槍的十分鐘之後吧,行的完與否就看你的了……
這次行,我們主要的目標是那兩個鐵櫃子中的槍械,所以儘可能多拿些吧。
這般說著,張鬱抓著那把老舊的獵槍就下了車,狂暴的雨水噼裡啪啦地就灑在了他的雨上,灰濛濛的天際下看不清他的表,但是安傑堅信,那時候的張鬱一定是非常恐懼的,沒有人會喜歡死亡。
我再提一句,我真的是……不想死啊!
安傑,最後的希就看你的了,一定要回來帶我離開啊!
這是當時張鬱說的最後兩句話,接著,他就大了起來,對著天空就開了一槍,那種老式的獵槍聲,在暴雨聲中顯得是那麼得清脆,彷彿是在反抗著死亡的命運一般,原來,那把老舊獵槍的命也是走到了盡頭了啊……
槍聲鳴落,安傑發瘋似的就開車離開了那裡,從後視鏡中只看到了張鬱那個孤單的倒影,張鬱似乎也是在看著這邊,在暴雨中,他的影顯得是那麼的單薄,安傑的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是在笑嗎?
“兄弟,我一定會回來的,我們,一定活下去!”
…
回憶到此停止,因爲此時,已經距張鬱第一槍發的時間過了大約十分鐘,安傑爲了安全,又駕著車在部隊駐紮地大約一公里的地方停了下來,換句話說,安傑此時離張鬱差不多是三公里的長度。
在這種狂暴的雨水下面,距離這麼遠的安傑,已經是聽不到張鬱所發出的槍聲了,所靠的完全就是車上的計時。在這十分鐘,一隻又一隻,不,是一羣又一羣的喪,它們源源不斷地離開部隊駐紮地,搖搖晃晃地就朝著張鬱鳴槍的地方走去了,這一切完全盡收在安傑的遠鏡下。
看著前方的那些喪,它們如同睡覺時數的綿羊一樣,一隻,一隻,又一隻地出現,安傑幾乎是快要睡著了,看著計時上的六百零九這三個數字,安傑終究是回過了神來,再取出遠鏡觀察時,那個口也就只有稀稀疏疏的幾隻喪在遊著了。
安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腦子充滿氧氣,同時也是將自己的緒冷靜下來。
接著,沒有太多的言語,安傑就狠狠地踩下了油門,擺弄著方向盤,直直地就朝著那個口駛去。
現在不知道張鬱這個小子怎麼樣了,這裡的喪的確是了很多,那麼,他的那邊呢……
一想到這,安傑的面部就扭曲了起來,眼眶中似乎有什麼晶瑩溼的東西,它就快要灑落下來了。安傑是一個不善於用言語表達的人,換句話說,他就是善於用行來表達,在他的心中已經決定好了……
絕不可能,讓他死在那些喪的手中!
在口有幾隻正在遊的喪,它們忽地轉過了猙獰的腦袋來,像是白障患者的眼睛,就死死地盯著了安傑駕駛過來的越野車,接著,它們立即就揮舞著猙獰乾枯的手臂,搖搖晃晃地朝著,快速行駛而來的越野車撲了過去。
“嘭!”
只有剎那間,安傑已經將車速加快到一百二十多公里每小時了,在常人的眼中那幾乎就是唰唰地兩聲就不見了蹤跡。那幾只倒黴的喪竟然不怕死對著車子撲了上來,那麼可想而知,它們的下場會是多麼的悲催。
安傑甚至只看見幾道人影被撞得四下飛起,接著,一堆殘肢斷骸嘩啦啦的一聲就灑在了公路上。
從那個口進了軍隊駐紮地,眼前的景象與安傑所想的差不了多,這裡的大部分喪已經被張鬱給吸引走了,只有不到一百隻左右的喪,零零散散地分佈在駐紮地的四周。見到了安傑駛著車進來,它們立馬就有了新的目標,搖搖晃晃地朝著車子撲了過來。
雖然說只剩下了一百多隻喪,但是安傑敢說這是一個小數量嗎?
沒有再多的言語,安傑立即加速,對著杵在路上的幾隻喪就猛地碾了上去。在直下不停的暴雨中,安傑只覺到車搖晃了幾下,接著就是一陣噼裡啪啦的骨骼碎裂聲。從後視鏡上,安傑甚至都能看到車後噁心的殘肢爛。
停下了車,剩下的喪離安傑還有著相當遠的距離,權衡了一下利弊,安傑咬了咬牙,就帶著那把黑手槍跑下了車,那個裝滿子彈的彈夾自然也不會落下。接著,安傑更是不敢浪費毫的時間,冒著暴雨,就連雨也來不及披上,快速地就衝進了那棟悉的主大樓中。
眼前的景依舊是那麼得悉,幾隻喪的骸,猙獰的痕,掙扎的凌場面,散落了一地的文件紙,還有幾隻缺肢、移不了的喪……
安傑立即就進了那個槍械管理房,立即就看到了昨晚被他拿桌子,在地板上的那幾只喪,它們還沒有徹底的死去,還在拼命地掙扎著。安傑沒有毫的留,搬起一張椅子就朝著它們的腦袋直直地砸了下去,又搬起,又對著它們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再搬起……
整個房間中就只有咔咔的頭聲響,如此來回了幾下,那幾只喪的腦袋已經是模糊,或者說,本沒有人能認得出那是腦袋,因爲地面上只剩下了幾道軀,以及,軀前的一灘灘猙獰的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