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六樓。
張鬱便坐在樓梯的臺階上。
他從西邊的樓梯拐角中悄悄地探出一個腦袋來,仔細地盯著東邊走廊的喪,將它們的一舉一全都記在腦海中。
張鬱有一個發現,這六樓的喪數量總共有三百多隻。當然了,這些數據是明擺在眼皮子底下的,沒有明擺出來的數據便是這次行最大的障礙,張鬱所擔心的就是教室之中是否還存在喪。
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來,這張紙上滿是圖案,紙上的圖案全都是他剛剛爲這次行所畫的——教學樓的部構造以及教學樓的外形等等。
紙上所示,這棟教學樓除了這層樓外,其餘每一層都有五個空間,其中爲三間教室。
三間教室是在教學樓兩側的樓梯中央,其餘的兩間都是廁所,分爲男廁。
它們分佈在教學樓東西兩側的樓梯末端。
這層樓特殊一點,這一層樓沒有廁所。
按照張鬱所觀察到的,這層樓的空間利用似乎都是圖書教室、電腦教室以及教師的辦公室這三種。
這棟教學樓只有一間教師辦公室,張鬱所看到的,這個辦公室的面積大的,一眼看起來,那大小至不會小於兩百平方米。
這間教師辦公室就在走廊西邊的樓梯末端,也就是張鬱目前所在的這個拐角的末端。
樓梯雖然還在往上延長而且還有階梯延上去,不過這個樓梯口已經被一道大鐵門給死死地鎖住了,而且還被拴上了一道道大黑鐵的鎖鏈,拷上了黑漆漆拳頭般大小的鎖子。
張鬱想,上邊的利用空間多半就是天臺。
既然這邊通上樓頂的天臺的樓梯口被堵住 ,那麼另一邊的樓梯口應該也被堵住了,學校管理員不可能會讓小學生跑到樓頂天臺上玩,要是一個不慎,鬧出了一個什麼,“學校放任小學生樓頂玩耍,不小心失足摔落,慘死!”
學校可承不起這樣的輿論力。
這層樓東邊的走廊末端只有一間圖書教室,中間雖然有一道樓梯,不過看起來,那間圖書教室似乎與樓梯側邊的另一間教室是相通的……至在張揚的圖紙上看起來是這樣。
約約之間,張揚似乎猜到了學校這樣做的目的。
此時,大部分的喪全都聚集這層樓走廊過道的東側,看這個樣子,似乎不是因爲那個‘椰子’的炸聲所吸引過去的,而是因爲東邊本就存在著將它們吸引過去的東西。
那東西便是——鮮活的人類。
張鬱也不氣餒,因爲他引那個土藥包的第一目的,其實也就是爲了將喪全都吸引到東邊去,然後空下西邊走廊。這樣的話,便能夠給他們等人的活空間增大了些許。
雖然說,引土藥包也可以將教學樓東側邊下的喪殺死,按照張鬱的目的來講,這其實也不過是順路罷了。因爲就憑這些喪還阻擋不了張鬱計劃的實施。
觀察了好久好久,張鬱終於確認了,這層樓的其餘教室中沒有存在一隻喪,或者說是曾經存在過,但因爲‘椰子’炸時的轟咚聲響起的原因,將原本待在教室中的它們全都給吸引出去了。
張鬱冷冷地笑了起來,就在他笑的時候,天空之中竟然劃過了一道紫紅的驚雷,紅的閃照耀著他的臉龐,模樣別提有多麼的險。
眨眼後,一道震耳聾的悶響才從天空之中乍響起,如同巨大的戰鼓在敲響一般,攝人心絃。
聽到這雷聲,張鬱這才注意到天已經灰暗了下來,完全看不到一的蔓延。
是的,這個世界又再次回到了沒有一的時候,彷彿有一充滿混沌的氣息在地包裹著天空,增加了天空之中的大氣,這種覺……令人非常的抑。
張鬱從揹包中掏出了一嬰兒手臂般大小的圓柱型管子,這管子非常的漂亮,表面包裹著一層晶瑩剔的玻璃,裡面放置的像是一水銀柱子,但又像什麼東西在包裹著一層金屬,這樣東西在空氣中泛著銀,看起來非常的神奇與妖異。
張鬱盯著這管子,然後開始慢慢地轉它。轉了半圈之後,張鬱停住了轉,似乎已經吻合了什麼東西,這時,被玻璃包裹住的層金屬質竟然出現了一道紅,一閃一閃地照耀著這個狹小的空間。
可實際上,那只是一些泛著紅的數字——
紅忽亮忽暗,忽閃忽滅。伴隨著紅的變化,這些數字也在變化,它們在減,它們在逐漸減,就像是一個倒數計時的電子時鐘一般。這時候,它們已經變了——
張鬱自嘲地甩甩腦袋,苦笑了聲,一手便撐著牆壁站了起來。
他看著灰沉沉的天空喃喃自語道,“不曉得我是否還能活著,又或者,我真的無法穿這個牢籠……”
說到後面,他逐漸轉移了視線,將視線對準了這條樓梯,“那麼,就從這裡隔離吧……”
說完,他便將那倒數計時的管子給甩到了樓梯下。
管子軲轆軲轆地往下掉,不停地從一級又一級的臺階上滾落,落下時與瓷磚接的聲音,在這個靜寂的空間中哐哐的響,別提有多麼的刺耳。
“來啊,你們這羣噁心的傢伙,都衝著我來啊,這裡可是有新鮮的人啊!”
張鬱從拐角跳出,衝著東側的喪大。
此時那個管子已經停止滾落,靜靜地橫臥在五樓與六樓之間的樓梯臺階界,那道紅還在噔噔地閃著,那些玻璃管壁的數字,還在不停地倒退,令人在意的只是那道紅,它在一閃一閃地跳,在這個近乎黑暗的空間中顯得格外刺眼。
聽到張鬱的聲音,走廊東側的喪茫然地轉過腦袋,但只有數向張鬱這邊過來。
反倒是那間教室之中的小孩子們,一聽到張鬱的聲音,便立即瘋狂地大起來,一口一個警察叔叔救救我,一口一個壞孩子要進來吃人了,大時還夾雜著哭腔作爲配樂,別提有多麼的可悲、可哀與可憐。
在張鬱聽來,這些聲音無疑是可恨,他們破壞了他的計劃,要知道喪……
在小孩子的尖聲中,這些喪更加瘋狂地敲打那道門,裡面的學生更加害怕地尖起來,那聲音是一波大過了一波。
此時,不喪都放棄了向張鬱走來,轉而往回走,繼續擁在喪堆中瘋狂大吼。
張鬱咬了咬牙,一把便取下了安裝在手槍上的消音,對著天花板便是連開幾槍。
與此同時,這層樓上的所有的喪都被這陣槍聲嚇了一跳,它們都停止住了手中的作,呆呆愣愣地看向張鬱這邊,但是它們的手還是對著那間教室的大門。
這羣傢伙,似乎是在思考著該對那一邊下手比較好。
張鬱繼續對空開槍,同時也大聲地怒吼,“同學們都安安靜靜地躲在教室中,好好地聽著老師的話,不要說出一句話,就連一個聲音也不要冒出,警察叔叔會好好教訓這些吃人的壞孩子一頓的!”
“教訓了之後,然後還要告訴它們的爸爸,讓它們的爸爸狠狠地它們的屁,所以,同學們都要安安靜靜的啊!不要說一句話,不要冒出一個聲音哦!”
此話落下,那邊的教室果真沒有一聲音的傳出。
趁這時,張鬱再次對空鳴槍,接著便從口袋中掏出那把鋒利的小刀來,然後用它狠狠地往左手腕上一割,一大塊的猩紅的皮直翻起,殷紅的鮮如同氾濫的水龍頭一般狂涌而出。
張鬱的眉頭已經擰了一圈皺紋,沒能忍住這撕心裂肺的疼痛,剎時,他瘋狂地大了起來。
“嗷嗚嗚!”
喪們開始瘋狂了,它們瘋狂地向著張鬱涌來,沒有大都,它們全都瘋狂地向走廊西邊涌去。
那邊的空氣中盡是這濃濃的腥味,就是這種味道,已經深深地刺激了它們基因之中的嗜習,越是靠近,這種味道便越是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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