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了一番,張鬱從地面上爬了起來,剎時,只覺到天旋地轉,腦袋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平衡過來,差點讓他摔倒在地,他連忙用手扶住牆壁的菱角,這才緩了過來。
實際上,失過多的他覺這樣躺下去會非常的不妙,這樣只會讓更加的冰冷。而且,他躺在地板上的時候,還聽到了一陣陣腳步聲,這陣陣的腳步聲是從腦袋下邊傳來的,從這陣腳步聲中他得出了兩個重大的信息:
其一是,大概有一百多隻喪正從樓下往上爬。
其二是,它們目前在二樓,按照它們目前的速度估計,要達到五樓至得花上五分鐘的時間。
所以,不能再懶下去了,必須要在它們到達之前……也就是說,必須要在這五分鐘的時間中,將這條五樓通往六樓的樓梯過道給堵住,否則,一旦它們上來了,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而且憑現在的素質本不可能抵抗的過它們,並且這棟樓上的所有人都有可能變喪大軍的食,轉化爲喪大軍中的一員。
實際上,那個炸彈也就僅僅炸爛了西邊五樓通往六樓這個路段的樓梯過道,而從四樓還是能夠上到五樓,換句話說,喪一旦從西側的教學樓上來到了五樓,非常有可能會轉換方向,從東側的教學樓樓梯過道上到六樓。
所以無論如何,他已經沒有退路,必須要將這段樓梯過道給堵住,而且要堵得嚴嚴實實,一不。
張鬱用手扶著牆壁一瘸一拐地鑽進了樓道旁邊的一間教室,這間教室大概在五十多平方米左右,裡面的書桌椅非常的凌,甚至還有一些腐爛並且散發出餿臭味的殘肢碎,這間教室的課桌椅大概有四五十張對左右。
張鬱看見,染紅並且圍繞大羣蒼蠅的窗簾還在隨風飄著,窗戶外的天際已經沒有了昔日的蔚藍,有的僅僅只是……灰沉到腐爛的籠罩低,使人不過氣來。
忽地,天空中再次劃過了一道閃電,轟隆的悶響如同上古天神的低般,始終迴響在蒼穹之中。
他用僅能活的右手搬起一張桌子,異常費力地擡出來,這才往樓下丟去。
之後,他便氣吁吁,呼出的氣息如同老牛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可他還是鑽進了那間教室,又搬出了一張桌子來,又再度往四樓丟去。
他知道以他目前的狀況,本無法在五分鐘將通往六樓的樓梯過道給堵滿桌子,所以,只能先堵住四樓的,爭取一下時間,然後再想辦法將那段樓梯過道給堵住。
如此來回重複了十五六遍,四樓的樓梯過道便被堵得嚴嚴實實,其實不喪早已經到達了四樓,甚至已經爬上了樓梯。可他時不時忽然甩下一張板凳,倒黴的喪便又被打退,死傷慘重不說,甚至還鋪在樓梯臺階上,讓得不喪上下兩難【nàn】。
見到喪上不來,張鬱也終是鬆了一口氣,這時,剛一放鬆渾上下便都榻了下來,他終於累倒在了樓梯過道上。
一鬆懈口中的氣,一放下手中的東西,他眼前便猛地一黑,接著,他便什麼知覺都沒有,如同一顆風燭殘年的老枯樹般,狂風一吹,便連拔起地倒在了地面上。
頓時,只傳來一聲悶響。
在這個靜寂的空間中,顯得格外刺耳。
倒地之前,張鬱的腦袋還看著西側的教學樓走廊,他始終擔心那邊也會有喪爬上來。
他不知道的是,西側教學樓下,自從炸過後,沒有存在任何一隻活的喪,除了遍地狼藉的被殘忍炸死的死之外,便只有化作黑炭般的混凝土碎塊。實際上,張鬱的擔心也是多餘的,因爲四樓通往五樓的樓梯過道,早就被巨大的混凝土石塊給堵了個嚴嚴實實,石塊上還附著著尖銳的鋼筋碎片,沒有喪能夠從那邊爬上來。
天空之中,又忽地劃過一道閃雷,轟地在天空中響徹起了一道震耳聾的悶響。
這個世界,似乎又變得更加黑暗了……
約約之間,張鬱似是聽到了幾道驚慌的聲:
“哎,你還沒有事吧?啊,你,你的手,流了,好多好多的!”
“醒醒啊,醒醒啊,不能在這裡睡覺啊!”
……
張鬱覺自己真的快要死去了,因爲他現在渾上下都是一陣劇烈的疼痛,特別是他的左手臂這邊,簡直達到了痛不生的地步。最後這疼痛到極致的左手臂,甚至失去了知覺,竟然痛到麻木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的素質強得驚人,還是因爲他被上帝垂憐,上帝還不願意讓這個傢伙死去,本來失去知覺的左手臂竟然恢復了知覺,而且還恢復了溫度,從左手臂上傳來的痛與確定了他這一想法。
被巨大石塊砸中手臂的那會,他的左手包括了手指頭,是無論如何也難以自由活的,接著便是在搬桌子的那會,那甚至達到了左半都麻木了的地步,用一個語比喻的話,那就是麻木不仁,他的整個左半彷彿都不是他自己的一部分,其實是那種冰涼的溫度就如同一死無疑。
張鬱甚至這樣天真的認爲過,“我的左半可能已經死了,要不然怎麼可能覺不到?”
其實,那只是失過多,再加上被重所擊傷,循環緩慢所導致的。
他現在可能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因爲目前循環的速度已經恢復,他的左半也正在恢復當中。其中,已經恢復了,從左手臂,呃不,從左手掌上傳回來的已經確定了這一事實。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是起來的~)。
(對了,腦袋下面枕著的東西也的,也很溫暖,真想永遠被這個溫暖所包裹住。啊,還有這個味道,就在我的腦袋上邊,好香好喜歡啊~)。
(等等,這裡是哪裡?)。
張鬱的神忽地回覆過來,本來渙散的神全都集了一條線,一個點,一個非常細小的點。
他可還沒有忘記目前所境況,因爲他又聽到了那種聲音,這次的並不是腳步聲,而是瘋狂地敲打聲,咚咚地響著。這陣聲音過空氣以及各種介質的傳播,傳到了他的耳朵中。還有如同猛烈的波浪翻滾的咆哮聲,這些咆哮聲很集,更重要的一點……非常的接近。
(可惡,那些傢伙要殺上來了嗎?媽的,我不要再睡了,我要醒過來啊!)。
他試圖張開眼睛,可惜那眼皮卻像鉛塊一般重,嘗試了幾下也僅僅是微微彈而已,他知道,可能只是了幾下眼睫罷了,離張開眼皮的程度那還差得遠呢。
他的手開始抖了,他試圖撐起子,只有活子,這樣才能讓沉重的眼皮張開。他絕不能在這種時候還優哉遊哉地躺著鄉上睡大頭覺,哪怕是一會兒,都不可以,這稍微的時間段都有可能喪命在那些傢伙的手中。
(所以,你想死嗎?)。
那就好好地躺著,這裡是多麼的啊,醒來幹嘛?
(不,我絕不要在這種時候死掉,我不想死!)。
你不想死?你已經很累了不是嘛,你爲什麼要這麼累,你爲什麼不爲了自己而好好地休息一會呢?
(我不想死,我也不想讓別人死,我只是想要活下去!)。
他渾開始發抖,這時,似是夢幻又似是真實,一道充滿稚氣的語音傳到了他的耳中,“老師,你看你看,警察叔叔的手了哦。”
“啊,他的好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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