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危機末日
2010年11月2號,下午六點,天空已經一片昏黑了。
沒有了喪的城市,好靜,死一般的寂靜。
空氣中若有若無地瀰漫著灰顆粒,有一種奇異卻說不出的味道。
此時的安傑一行七人沒有直接衝小鎮,然後便將那個什麼六葉草基地一網打盡,他們現在反倒是在城市的某一個大型超市中大吃特吃。
由於城市中的喪大多都在炸彈的強大威力下湮滅了渣渣,所以他們才這麼悠閒地去超市中搜刮食。雖說悠閒,但是基本的戒備還是不會,誰知道會不會有幾隻網之魚忽然躥出來。
不知爲何,除了張鬱一臉的憂慮外,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或多或的落寞。昨天的這個時候,還是一大堆人一起嘻嘻哈哈吃飯的時候,但是今天,卻只剩下了七個人……他們雖然知道那些倖存者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但是分別後的短暫不適應總是令人非常難……
吃飯過後,三個保鏢守在了這個大型超市的門口。當然了,像這般大型的超市並不只有一個口,按照消防部的明確規定,公共場合的人流量多於某一個數據的時候,就會增加一個口。
而這個大型超市擁有大門以外,至還存在四個安全通道。但除了大門以外,其餘的通道全都被他們給封鎖住了。
“安傑,”張鬱對安傑說:“過來一下,有些話我要對你說……”
在兩位孩的幽怨的目中,兩人走到了超市的二樓,這時張鬱才繼續說道:“接下來的話你要有心理準備,我們可能……”
這是第一次,張鬱出了一副言又止的模樣。看著他這般表,安傑的眉頭也隨之蹙了起來,心念一便開口問道:“怎麼了,難道你小子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嗎,說吧說吧,反正我已經做好打擊的準備了,事實上我已經過不的打擊了……十三天前喪忽然出現,然後他們都死了……”
“呃,算了算了……”安傑忽然擺了擺手,看著張鬱說:“不提這個,你到底想說什麼?”
張鬱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做了什麼天大的決定一般,這才說道:“那些離開城市的倖存者,多半已經死了……”
“啊?”安傑一臉的不相信,“你想跟我說的就是這個?你是開玩笑的吧,他們已經坐車離開這座城市了,現在說不定已經到達……”說到這的時候,安傑忽然愣住了,他彷彿想起了什麼一般,這才喃喃自語道:“他們已經到達那邊了,他們已經到達那邊了……”
“你也察覺到了是吧……”張鬱的眼神黯淡了下來,以下的語氣有些哀傷:“進到這座城市的時候,你應該記得,經過了的那座鐵橋,橋下是火車的軌道……聽倖存者們說,這座城市的高厚祿們,已經搭乘火車離開這座城市了……他們離開的時間至是在一個星期以前,如果他們真的已經安全到達了另一座安全城市的話,那麼至會有救援到這兒來……”
“但這些天來你也從一些倖存者的口中得知了,在這座城市中除了市民們在自救以外,一個救援都沒有……從以上得到的信息進行分析,我得出了三點結論,一點就是他們離開的中途出了意外,第一點就歸納爲他們已經出事了;第二點就是他們到達的城市和這座城市是差不多的況,歸納爲沒有可以爭取的援兵的存在;第三點就是,他們認爲我們這個城市沒有幸存者了,所以纔不會安排援兵到來,歸納爲他們放棄了我們……”
安傑已經變了一副腎虛的樣,而這時張鬱還在說:“以上兩點的可能比較大,超過百分之八十,第三點佔到的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不到。所以換句話說,那些倖存者們是兇多吉了……我說出來的目的,其實就只是想要你不要去想太多,他們的命運,就由他們自己去掌握!”
“張鬱,”安傑表嚴肅地看著他說:“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這樣的事了?”
“……是的!”
沉默了片刻之後,張鬱還是說出了事實,但他的話纔剛說出口,安傑就一拳甩在了他的腦袋上。這一拳的力量已經是被安傑儘量剋制之後的了,如果盡全力的話,張鬱現在已經變一了。不過饒是如此,張鬱的臉頰還是腫起了大大的一塊。
“既然你知道的話,那你還讓他們去死,你這個混蛋!”
安傑猛地揪起張鬱的領大吼,大吼之餘,甚至還重重地揍了他幾拳。
“這是一場賭博,機率不是通常的五五分,是二八分……”
張鬱的臉煞白一片,彷彿是即將死亡了的一般,但他卻毫不畏懼地瞪著安傑,大聲地說:“你以爲我想嗎,如果不是真的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你以爲我真想要拿他們去賭?留在這座城市絕對是死路一條,那爲什麼不拼著一渺茫的希去掙扎!一直以來,我們不都是這樣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嗎?雖然功的機率只有兩,但也是一希啊……”
“混蛋!”
安傑大聲咆哮,依舊是一拳甩在了他的肚子上,強大的力量令張鬱渾痙攣了起來,趴在了地面上劇烈搐。
“呵呵,”張鬱用手撐著地板,另一隻手則抹過角上沾染的,看著安傑說:“如果你認爲在這兒揍我一頓可以讓他們安全,那麼,你就來吧……如果他們真的死了,等到這一件事完結的時候,我再親自去跟他們賠罪,到地府去……”
看著這個在地面上苦苦掙扎的年,安傑僅僅抓著的拳頭逐漸鬆開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
正當安傑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後卻是傳來了兩道慌張的腳步聲,其中一道人影快速跑到了安傑跟前,什麼話也不說,就一掌猛甩在了他的臉頰上。本來,他可以輕鬆避開的,但他看到了人影的模樣,最終還是沒有躲開。
空氣中只傳來“啪”的一聲脆響,時間在這一剎那被冷凍了數秒。
只聽見一道冰冷的聲音:
“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我的弟弟,即便是死,也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他……”
安傑的面前,站立著一個面龐冰冷的人,正惡狠狠地瞪著自己。
“張……你,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呀!”小雨站在了安傑的面前,帶著哭腔大聲地對張芃尖:“你也不問問事的起因,就這樣打人你不覺得……”說不下去了,因爲的眼淚又要流出來了,整個眼眶中甚至都溢滿了晶瑩的淚珠。
正當兩位人都將撕破臉皮大吼的時候,兩隻手齊刷刷地抓住了們的手臂。
“別胡鬧!退下!”
“張芃,”張鬱對冷冷地說:“你跟我出來一下,有些話想要和你說……”
張鬱的語氣中存在令人不容拒絕的冷漠,彷彿就是一句命令。而張芃卻也被這句話愣住了好幾秒,這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他們兩人離開了,由扶著他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安傑的心莫名地痛了起來。
“拜託了,別瞞著我……”小雨抱住了安傑,在他的懷中流淚,深地著他說:“你們爲什麼打架?”
安傑聽後,看著認真地說:“男人的友不是靠時間的長短去沉澱,而是靠拳頭打出來……如果兄弟做錯了,就得好好地將其揍一頓,不然,他只會誤歧途……知道了嗎,這不是打架,而是友的流!”
“嗯,”埋頭在他的懷中,細聲地說:“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
與此同時,張芃對張鬱說:
“你好點了吧……”
張芃與張鬱走到了大街上,看著他如同豬頭般腫脹的臉蛋,輕輕地幫他拭。
張鬱輕輕地發出“嗯”了一聲,這時候,張芃才氣鼓鼓地問:“你們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鬧了什麼矛盾嗎,安傑他怎麼就忽然對你出手了?”
“不是矛盾……”張鬱推開了放在自己臉上的手,走到了凌的街道邊,看著空曠無人的十字路口呢喃地說:“他是對的,因爲我的錯誤,所以他揍我一頓是應該的……”
“你做了什麼錯?”問。
張鬱回過頭來看,目冷漠得如同冰冷的月,只見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可能殺了人,二十多人……”
“你……”張芃驚慌地看著他,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什麼?”張鬱冷冷地盯著,反問:“張芃,你究竟想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
沉默了片刻,張芃忽然笑嘻嘻地說:“臭小子,我可是你的姐姐哦,我怎麼可能瞞你呢?”
“王倩的死,王徹的變異,以及……”張鬱一邊說一邊從口袋中掏出了三管試來,這三管試分明就是安傑給他保管的D病毒中和劑。
聽著張鬱的話語,以及看著張鬱手中握著的東西,張芃一時之間卻是說不出話來。
依舊是沉默了半晌,纔開口說:“你在說什麼呀,”的臉上依舊是笑嘻嘻的表,“王倩的死你也是親眼所見的,王徹的變異這個啊,鬼才知道他怎麼回事就忽然變了那怪,還有這個D病毒中和劑,我可是一直都放在你那兒的哦……”
“是嗎……”張鬱冷冷地說:“我聽安傑說,他在那個箱子中總共放了四管試,其中有一管試只剩下了半瓶,但是在你給我的那些中,卻只剩下了三管,那麼最後的那半管試究竟在哪?”
張芃不說話,而這時張鬱卻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他竟然將三管試全都砸碎在了地面上。只聽見“啪啪啪”的三道脆響,那三管試卻已經破碎開來了,沾染著綠的玻璃碎片,散落的遍地都是。
“呵呵呵……”
張鬱冷冷地笑了起來,繼續說:“我記得安傑跟我說過,這些東西一遇到空氣就會立即消失不見,但是現在呢,它們爲什麼還在地面上流淌?”
果然,地面上還流淌著一灘綠的。
“當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以後……”張鬱的眼眸發出了一道冷芒,盯著繼續說:“唯一剩下來的那個答案,不管是多麼的離奇,那也是唯一的真理……我真想不到,你竟然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掉包了,現在地面上的那些,只是一灘綠的料水……你給我解釋一下可以嗎?”
“弟弟!”
“別這麼我!”他聲嘶力竭地大吼:“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啊?”
張芃在沉默,但卻是在看著他,臉上的表是那麼的痛苦。
深吸了一口氣,張鬱這才繼續說道:“王徹的變異,我還找不到任何與你有關聯的證據,但是王倩的死亡真相……張芃,是你殺了吧……”他的語氣沒有一的懷疑,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確定。
“誰都認爲王倩只是被霸皇一爪子給劈死了的,但是從那殘缺不全的中,我在的脖子上看見了一道深達三公分的整潔切口,那是用利刃切割過的痕跡,切口經過了脖頸大脈,而那個地方屬於致命傷……”
“傷口是橫向的,但霸皇劈下來的爪子那是縱向的……”張鬱看著,的模樣已經達到了悲痛絕的地步,很悽慘……
但張鬱卻依舊是冷冷地說,不夾帶一:“王倩即便是著傷,的力量卻也是不容小覷,能用小巧的利刃在不注意的況下手解決,除了安傑以外,就只剩下了你了,這位說要給重新合傷口的半醫生了……”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弟弟……”
“我都說你別這樣我了!”張鬱瘋狂地大吼:“我不是你的弟弟,一直以來都不是!以前的你到哪兒去了,爲什麼現在的你會變這般猙獰的殺人魔頭!你總是給我講一堆大道理,說人的心中要存在正義!這些……這些我都做到了,可是你做到了嗎?”
眼淚,非常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兩個人……
“弟弟!”
“你是白癡麼,我都說你別這樣我!”張鬱拼命地拭臉頰上的淚水。
張芃走到了他的前,如同往常一般他的額頭,淒涼的氣息瀰漫在了兩人邊。
“不管你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弟弟……”
說,踮起了腳尖,的脣,覆蓋上了他的脣。
兩人都沒有掙開彼此,但那條界限卻是那麼的分明。
“你想知道,我會全都告訴你,我不指你能夠原諒我,但至……”
他們的手,永遠無法到一起。
“我們不要分開,我們不要懷疑,我再也不想失去任何的親人了……”
張芃深地看著他,緩緩地說出了那個被掩蓋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