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很明顯,陳幟禮這次提出的問題角度十分新穎,出發點也很奇特,季總罕見的腦袋短路了。
季旭愣了半天,皮子都跟著了,「談……那也要順其自然,屈之瑤追我很多年,不適合你,加薪還不夠嗎。」
「夠,當然夠,什麼時候能加薪?」陳幟禮心激的老鹿撞,隨便問問而已,應屆生畢業薪水就這麼高誰還敢想加薪的事兒。
季旭:「等你想談的時候。」
「好的。」
陳幟禮生生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咬都憋酸了,季旭怎麼這麼好說話?
誰再說老闆脾氣壞我真的和他急。
季旭覺得自己對陳幟禮簡直就是縱容,但他覺得陳幟禮的態度還是不太堅定,「屈之瑤年紀比你大。」
你還比我大了快八歲呢,怎麼喝醉了總想搞我?
陳幟禮一臉坦然:「啊,年齡不是問題。」
季旭:我就說他還有二心。
「不合適,你才剛畢業,這種人……你不要上當,談和工作只能選一個,你現在正年輕知道該怎麼做。」
陳幟禮手裡的筆轉來轉去,「對,您就放心吧,所以我並不打算答應,都是緩兵之計,而且到時候萬一哪天扛不住了屈小姐非要拉我去開房,我就假裝我不行,一失說不定就對男人都失了。」
季旭聽到他說「不行」兩個字,心裡又痛了一下。
「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如果再來擾,我會採取法律途徑進行起訴。」季旭突然嚴肅。
陳幟禮連忙制止,屈之瑤又沒真看上自己,「別呀,人家好歹是傅先生的妹妹,你以前束手無策不也是因為這層關係嗎?鬧的不好看就不好了,我看屈小姐條件好的,也不一定就非你不可,過兩天鐵定消停。」
季旭總覺得這不是什麼好話。,反正再三提醒陳幟禮,作為他的書不準談。
陳幟禮敷衍的表示好了好了,我真知道了。
季旭想回家一趟,又仔細一想魚應該已經死了,回去幹嗎呢。
以前的書早上都會去接季旭上班,順便帶早餐給他,現在陳幟禮上任這麼久了,飯買的不好吃就算了也不會開車,季旭就逐漸更懶得回家了。
可是他從沒想如果換一個書,說不定換了舒適度還能提高一點。
舒適度到底是比不上眼睛的。
季旭想,自己是視覺,欣賞陳幟禮很淺的外表,這就足夠了,萬一把他從旭日放出去再被對家簽到公司做明星,怪鬧心的。
豪來找陳幟禮,給他選了幾家駕校,讓他有時間去看看。
陳幟禮一瞧,都離他住的地方遠,等季旭說下班人家駕校都關門了,季旭便又給他放特權,準許陳幟禮週末的時候不來上班去學車。
豪的眼睛當時瞪的可大了,拉著陳幟禮去茶水室聊天,問他給老闆灌了什麼迷魂湯。
「季總也是沒辦法的事,我總不能一直不會開車,得找時間學駕照,說不定心裡罵我呢。」
豪佩服的拍了拍陳幟禮的肩膀,「說真的,你當初來的時候我還以為季總三天就得開了你,他最討厭往人堆裡扎的人哪怕是被迫的,尤其是前段時間簽新人的時候,訓的可厲害了,他覺得人家輕浮,哥,你真神了。」
「那沒事兒就多拜拜我,像我這種拿得起放得下的直男不多了,季總欣賞我也是應該的,再說了我是書不是藝人,他對我的管制沒那麼嚴。」
豪心裡覺得陳幟禮還是不夠瞭解季旭。
季旭對自己邊的工作人員要求的比藝人可嚴多了。
而斷斷續續出現的唐俊語像是終於抓到了陳幟禮的把柄,知道他怕自己往他公司去,特意要把人約到瑤喝酒。
唐俊語說陳幟禮如果不來的話,那就去公司看他。
陳幟禮是真的沒辦法,唐俊語喊他去瑤也是真的不想去。
但是有辦法嗎。
沒有。
他只能著頭皮去。
恰好季旭今天要被他母上召回季府聚餐,本來是需要陳幟禮這個書開車的,因為季旭不太喜歡其他人跟著,既沒有家政保姆也沒有司機、安保。
以前都是書跟著他什麼都幹,開車肯定也不在話下。
可如今陳幟禮又不會開車,跟著季旭去的話,季總不但要做司機還要裡外帶著他。
季家的人不太好相,季旭不找朋友就算了,還把書辭了都換男的。
陳幟禮跟著去免不了要被殃及池魚,季旭便給他提前下班兒了。
陳幟禮下了班就正好往瑤趕去。
他想好了,實在不行就真把唐俊語打一頓,總被人咬著,算什麼回事啊?
可現在不像以前沒有工作,能撕個魚死網破,陳幟禮的顧忌太多了。
陳幟禮不想在瑤見唐俊語還有一個原因,他怕在那裡到傅瀚海。
雖然當了季旭的書,但他是個板上釘釘的「直男」,被人發現和唐俊語在酒吧拉扯可了不得。
撒了一個謊言,就得用一萬個謊言來還。
陳幟禮此刻是一個痛苦的直男。
而且傅瀚海本就是gay,到時候多看兩眼就能瞧出來,那多難啊。
陳幟禮到了瑤也不進去,就站在門口喊唐俊語出來。
唐俊語回消息說讓他進去喝一杯。
陳幟禮不去。
說唐俊語要麼出來打一架,要麼自己就走人,倆人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唐俊語:我也不為難你,你就陪我喝一杯,就今天這一次,我以後不會再找你了行不行?】
【陳幟禮:你說的話能信嗎,唐俊語,我再信你一次我就是傻缺。】
一分鐘後,陳幟禮把唐俊語點的酒一飲而盡。
唐俊語笑了,「你就不怕我在這兒裡面放東西嗎?」
「你儘管放,下學期去學校報到的時候你可能不想留校做老師,就儘管招惹我就好了。」陳幟禮可以害唐俊語沒了學校沒了工作,唐俊語也可以反過來害他。
半斤八兩的傷害,倆人都得掂量著來。
唐俊語已經喝了不,「幟禮,我們何必鬧到今天這樣呢,你自己想想我對你到底怎麼樣?我不敢你、總是哄著你,你怕人知道我們倆的關係,我就和你暗地裡聯繫,咱倆明明是一對兒整天搞得跟地下似的,三年我從沒有任何一次埋怨,陳幟禮,我對你的是真的。」
「是啊,你付出太多了,竟然忍三年,所以這三年來你找了無數的備胎和無數的人滾過無數張床單,你所謂的忍就是指給我頭上戴的那一頂頂的綠帽子嗎?」
陳幟禮指了指自己的頭髮,被酒吧裡的燈打了綠,他又道:「三年沒上床,我是很過分,可在我們有的階段裡我絕對的忠貞,我拒絕所有人和所有曖昧,我自以為是的把我所認為的好全都給你,你想要的想買的想去的我逃課也要兼職也要去給你買,你能說我對你的就是假的?」
「我……那你分手當天晚上就和別人上床算怎麼回事?」唐俊語提到這個就生氣,「我們在一起那麼久……」
「腦子裡就只有一個上床是吧?整天給我裝文藝,跟我說你喜歡矜持點的,追我的時候說你就喜歡我那副不喜歡鳥人的樣子,我就怕我變狗一直盡力維持最開始你認識我的樣子,到頭來什麼都了錯,唐俊語,你出軌無數次還有理,我就算找再多人一夜那也是和你沒關係之後,我為自己瞎了眼默哀進行的祭奠儀式,有什麼問題嗎?」
「都不讓,你覺得你對我有?」唐俊語說不過陳幟禮,但他們在一起三年,沒吃到人,就覺得陳幟禮在騙自己。
「唐俊語,其實我們兩個人都沒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錯就錯在兩個不合適的人非得要往一塊兒湊,那就沒必要。」
「三年的你要是沒一點捨不得我不相信,陳幟禮,我都沒答應分手你怎麼可以認為分手了呢?」唐俊語已經先喝的爛醉了,一杯接著一杯。
陳幟禮也快看不下去了,心說你喝這麼多酒,他媽的一會兒不會讓我買單吧,以前我會買,現在你在我這裡就是個屁,打死不買單。
唐俊語只是不停的拉著陳幟禮的手求他原諒自己,再給自己一次機會,陳幟禮掙都掙不開,他沒想到唐俊語喝醉了竟然是這副德行。
「你鬆開我,你他媽聽到了沒?我要拍視頻把你發上去了……」陳幟禮威脅道。
「你拍吧,你發吧,沒了你我就算實現夢想又能怎麼樣?我就算找到理想的工作又怎麼樣!研究生留校又能怎麼樣!陳幟禮你怎麼就能這麼狠心?」
「你他媽背著我和別人上床的時候你不噁心?問題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竟然還沒和你前任分手,你是發現我不想被人知道正好方便你腳踏兩隻船吧?所以這麼多年你一邊兒玩兒的開心,一邊又在我面前裝的人模狗樣,唐俊語我真的夠了,咱倆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陳幟禮就談過一次,還那麼久,結果被對方給的綠帽子要斷了頭。
為一個男人,簡直是就是這一輩子都忘不掉的恥辱。
陳幟禮剛知道的瞬間甚至永遠都不想再談了。
被戴綠帽子的覺,被所有人圍觀的覺,被掛在論壇上綠標題閃閃發的覺,到現在做噩夢夢裡都是綠的。
陳幟禮突然想到季旭。
那樣一個男人,和唐俊語是相反的吧。
季旭從不會說花言巧語,無論和誰對話表現出來的都是我很討厭你的樣子,可是就是給了陳幟禮莫名其妙的安全。
季旭不記得那些發生過的事,甚至和陳幟禮本人也沒什麼關係,存在不了什麼戴綠帽子不戴綠帽子的事兒。
陳幟禮當初因為向所以和唐俊語惺惺相惜,因為控所以對唐俊語好,可是一親接……陳幟禮就退宿,如果不知道唐俊語總出軌……沒有如果了。
他沒辦法接。
「唐俊語,好聚好散。這三年來我好像本就沒耽誤你談,你還有那麼多備胎,沒必要為了我放棄一片森林,真的,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唐俊語拉著陳幟禮不讓他走,「那你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那天晚上你和誰滾了床單?三年了你都不讓我你一下,那天到底是誰?你告訴我讓我死心行不行?」
「沒誰……」
「喲,好大一齣戲,這麼人。」
陳幟禮突然被閃燈照了一下,一手擋住眼,另一隻手還被唐俊語的拉著。
唐俊語嚇了一跳,「媽的,這是誰?」
對面的人一步步的走過來,竟然是玉。
陳幟禮心想,完蛋啦。
玉早就想治他一次了。
玉是戴了口罩兒過來的,雖然他現在還待在一個破樂隊裡,但好歹也是個主唱,可能還要點臉吧。
他一手搭在陳幟禮的脖子上對醉醺醺的唐俊語說,「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我只能給你十分鐘的的時間離開這裡,不然我可不保證你臉上是不是會開花。」
陳幟禮瞧了一眼玉,腦子裡莫名其妙的又想到勒。
這些十八九歲的小男孩兒腦子裡是不是都這麼中二?
玉明顯是很喜歡傅瀚海的,今天趟這趟渾水,就是故意的。
橫的怕不要命的,腳的不怕穿鞋的,玉大概是真和傅瀚海掰了,看熱鬧不嫌事大,幾句話就把唐俊語給趕走了。
陳幟禮知道,今天的酒又白喝了,沒能和唐俊語斷的乾淨,估計以後還要被他擾。
當然,眼下最大的問題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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