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來了,今天竟然晚了半柱香的時間,該不會是從道上面滾下去了吧。”一個有些冷清的男聲音傳了過來,金飛瑤不由得微皺了一下眉頭。
的面前站了個七八歲的男孩,煉氣初期的修爲,穿著一藏青的侍者服,揹著雙手,下微擡,擺出一副世家公子哥不待見下人的神。只可惜長得蟲不吃,狗不啃的,富貴人的氣勢沒有,到多了幾分惡奴的醜態。
這傢伙丁德佑,是雲風真人家族中送來的,聽說是雲風真人的什麼八大姨的重重孫,也算是沾著邊的家族之人。小小年齡不學好,行事和那劉雪曼有一拼,果然是什麼師傅教出什麼徒弟。
金飛瑤笑了笑有些歉意地說道:“師弟,剛纔有兩頭長靈羊打了起來,所以來晚了一會,不過應該還沒到時間吧。”
“再不準備,真人可就要等了,趕快走吧。”丁德佑不耐煩地瞅了一眼,一甩手便往裡面走去,金飛瑤揹著木桶,趕快跟上他的腳步。
雲葉宮是著落溪峰的山壁而建,分爲前殿和後殿,前殿是理事務和侍者的住。後殿則是雲風真人的住,中間用了一道玉橋橫空連接。
那浴池就修建在後殿的外面,一丈多寬的池子由白玉修築。並沒有圍起來,只是非常有調的種些青竹圍住一邊,可以邊泡浴邊欣賞落溪峰外的風景。
對於這個浴池,金飛瑤是十分的羨慕,如果晚上能在這裡邊泡澡,邊看著星空喝點小酒,將是何等的快事。心中到是有打算,如果以後有了自己的府,一定要修建個天浴池。卻忘了自己是兒,這修了天浴池,擋得嚴了看不見風景,不擋住可就是讓別人看了風景。
池子中昨日的長靈羊早已清理乾淨,金飛瑤把木桶小心的放下,拿過一被劈兩半的青竹。把青竹一頭放到木桶下方的出口,一頭擔在浴池上方。拔掉出口的木塞子,白的羊就流淌出來,順著青竹緩緩流到浴池中。
就看到丁德佑拿著一個彩花大瓷瓶過來,在木桶出口接了一瓶羊放在旁邊的石桌上。金飛瑤默默地瞅了一眼,那是最專門留出來給雲風真人喝的,剩下的就是分給其它的侍者飲用。
丁德佑放好瓷瓶,就抱著雙手立在一旁,好似在監視,怕東西一般。看著桶中的長靈羊快倒,那水深只過膝的浴池也快裝滿,金飛瑤有些著急。雲風真人怎麼還不出來,已經有好幾個月沒遇見他了,總不會是躲著自己吧。
就在這時,後殿中傳來響聲,一行人向這邊走了過來,金飛瑤心中鬆了一下,終於等到你了。
雲風真人穿著一件寬鬆的八卦長袍,下襬出了沒穿子的小。明明都這麼老了,竟然還是異常的茂。他的後跟著兩名侍,一名手中的托盤上放著些服和的大塊棉帕子,而另一名則是捧著些水果和酒壺。
看到金飛瑤還站在浴池邊上,雲風真人有些意外,稍微的一愣神就恢復了正常。他走到浴池邊,對著向他行禮的金飛瑤說道:“這段時間你乾的不錯,我很滿意。”
然後又丁德佑說道:“佑兒,你把紫晶葡萄給拿一串,每天都要跑這裡一趟,也是難爲了。”
丁德佑應了一聲,從侍們擡來的托盤上拿了一串最小的葡萄,遞給了金飛瑤。接過晶瑩剔的葡萄,金飛瑤很是無語。雖然來之前就有過心理準備,可沒想到事還是出乎的意料,爲築基期的修士,竟然想用一串葡萄就賴掉半年的錢。
想著自己故意晚了半柱香纔來,就是爲了堵住他討要靈石,怎麼可能被一串小葡萄就打發了。金飛瑤就歡喜地說道:“謝謝真人,這紫晶葡萄可得四塊下品靈石才能買到一斤,我一直想吃就是買不起。”
然後不顧丁德佑的白眼,盤坐在浴池邊就開始大口吃起葡萄來,一點走人的意思也沒有,就連扔在池子邊上的木桶也不管了。
看到不但不自覺,竟然就這樣賴上了,雲風真人心中有些不痛快。以我的份,讓你白送東西那是你的福氣,還敢要錢,真不知道腦子裡面在想什麼。雖說心中不爽,但是讓他做出不給錢直接趕走人的事,他又丟不起這個臉。而付給金飛瑤靈石,那卻是他本就沒有想過的事。
雲風真人在周圍瞟了一圈,發現彩花瓷瓶邊有個破了個口子的白玉碗。那口子是他幾天前喝長靈羊時,不小心掉地上砸出的,而這碗是他從什麼地方順回來的,已經想不起來了。
他心中一,手就把玉碗吸過來,然後和悅地對金飛瑤說道:“這個玉碗是我的心之,用它裝長靈羊來喝,可以提高裡的靈力。你是修的,這個很適合你用,就賞給你了。”
金飛瑤有些懷疑的盯著那個碗沿缺了一塊的白玉碗,總覺得那東西一點靈氣也沒有,和一般的法本不一樣。可又覺得這種傢伙好說也是築基後期的修士,手頭上應該不會有凡品吧。那碗到是每次來都放在那石桌上,缺口也是這幾天纔出現的,難說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纔想給自己。
看到金飛瑤愣在那,丁德佑皺著眉頭很拽地說道:“愣著幹什麼,這可是好寶貝,真人賞給你可是便宜你了。”
猶豫了一下,金飛瑤接過那隻碗,還沒來得及仔細查看一番,就見到雲風真人揮揮手,不耐地驅趕著:“好了,你們先退下去吧。”
金飛瑤只得把玉碗放到懷中,收拾起木桶離開了雲葉宮。
從落溪峰迴來,金飛瑤回到自己在青野峰的住所。青野峰也是三峰門的地盤,但是卻離門比較遠,山上長著大片的青草地,所以專門用來養食用的妖。金飛瑤的小木屋就在半山腰,屋外的柵欄裡圈養著五十來頭長靈羊。
在雲葉宮裡浪費了不時間,長靈羊早得在柵欄裡面直喚。金飛瑤把木桶放在屋外,趕快拔起柵欄門上的銷,又從懷中掏出一塊青玉牌,對著長靈羊晃了晃,就向放牧地走去。
五十來頭長靈羊很有序地依次從柵欄口走出來,跟在的後。金飛瑤手中拿的青玉牌,行牌,上面畫有紅的符紋,是最低級的控法,可以控制溫順的妖一些行爲。比如不離開行牌多遠的範圍,或是跟隨此牌行走等一些簡單的事。
大家都有固定的放牧場地,所以金飛瑤直接領著長靈羊來到了一片斜坡上。把行牌掛在一早已在土裡許久的木上後,人就自行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而長靈羊則自行散開,在四周吃起草來。
只要行牌掛在這裡,這羣長靈羊就只會在這五十畝的地界裡活,並不會四跑。別的弟子養的妖也不會跑過界,來這裡吃草。只是這五十畝的青草地,就得金飛瑤花靈石買草來照顧,每十天不撒一回草,五十畝地裡長的青草就不夠這些羊吃。
趁著這個時候,金飛瑤把懷中的玉碗掏了出來,拿在手中仔細端詳起來。琢磨了半天,怎麼看這都是一隻缺了口的普通玉碗。
難道被騙了?想到這裡,手中靈力涌出,向玉碗中探了進去。雖說是修的,但是並不是說就一點靈力也使不出來,怎麼說金飛瑤也是個雜靈,並不是靈力使不出來的僞靈。
過了一會,只見金飛瑤站起來,突然將手中的玉碗猛的砸到地上,跳起來對著玉碗就是一陣猛踩。然後就到發出悲憤的喊聲,引來數頭長靈羊,擡起頭嚼著青草好奇的看著。
“我被騙了,什麼破寶貝,明明就是隻普通的玉碗。這麼有份的人,竟然賴我十來塊的靈石。我踩死你,踩死你,老混蛋。”金飛瑤邊踩邊罵,等罵夠了,想想不劃算,又蹲下把被踩到土裡的玉碗給挖了出來。
就算不是什麼法,總算還是個玉碗,拿到城裡去也能換點錢。雖然周圍的城鎮修士易是用靈石,但是城中普通的百姓還是在用金銀易,只有和修煉有關的東西纔會用靈石。想起自己的子上的補丁,正好去做條同的子,省得在門派中領新的還得在花費靈石。
“什麼時候可以把這種下人服換掉,實在太難看了。”想到這灰的外門弟子服,金飛瑤就覺得一陣不爽。雖然同是灰,但是其它的弟子都是配的長,只有自己領的是一男裝。
到現在一年了,金飛瑤也搞不清,當初管事的執事弟子爲什麼要給一套男裝。可是穿著子的山門,執事弟子總不會全是瞎子吧,難道因爲自己是唯一的修,所以就給了子,好讓穿著方便平日修煉?
摳掉玉碗上糊著的泥,金飛瑤把碗胡的塞進了腰上的小布袋中。看著無事,就準備坐下把早已記得爛的《聚力訣》在運行一遍,只當是鞏固修爲了。
一個人的奮鬥,是否能帶來命運的轉機?沛然的大勢,到底能否被螻蟻所更改?當長生不再逍遙,眾生皆為囚徒,於是陰謀叢生,亂世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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