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君臨當時並未滅了淵家滿門,只是將平壤城所有能夠帶走的糧草和金銀財富全部帶走了。
淵家滿門其實是當時高句麗王安排的人趁做的,並嫁禍給了王君臨。
後來高句麗王也被淵蓋蘇文給殺了,但這個仇怨並沒有了卻,淵蓋蘇文和淵男生認爲這一切源都是王君臨,再加上淵蓋蘇文本人被王君臨曾經囚了三年,這之間的仇怨的確不小。
不過,淵蓋蘇文自那之後再沒有在祖宅中住過,即使回到平壤也是住在皇宮。
反倒是太子淵男生住在祖宅中,以示自己同樣一刻沒有忘記海深仇。
此時,淵男生一邊暗自慨著父親的執念堅持,一邊進了後院。
只是,一進後院,淵男生頓時莫名的覺後院的腥味更重了。
當然了,已經十年過去,哪還能夠聞出來腥味,但一想到全家數百口全部死在後院,甚至被人割下了首級,眷被人.殺,一無頭的雜地鋪陳在這裡,似乎著後院的風,都變得有些森起來。
已經十年了,雖然牢記仇恨,但淵男生不至於現在來到這裡就通紅著眼睛什麼的,他在侍衛的保護下,進了屋子裡面,落座之後,宦和侍馬上打來了熱水,並親自幫淵男生下靴子,兩名乖巧漂亮的侍一個抱著一隻腳,開始幫淵男生泡腳腳腳。
同時,太子殿下還不忘記吩咐人去將宰相大人和大將軍來議事。
因爲穿著靴子,又走了不路,淵男生的腳汗又比較多,這腳味就非常大,但是兩名侍的臉上卻是不敢流半點異樣。
因爲,三天前有個侍在給太子殿下洗腳時,打了一個噴嚏,直接被太子殿下將腦袋到洗腳盆裡面給淹死了。
當然,太子殿下兇殘的一面外面的百姓和下面的員是不會知道的。
兩名侍細心的給太子殿下清洗乾淨腳之後,便如往常那樣,很心地幫忙按,舒筋活。
一邊,自有侍送上茶水,淵男生手接過,開始喝茶。
過了一會兒,外面有護衛稟報說宰相大人和大將軍來了,太子淵男生才讓侍暫時退到一邊。
很快,一名穿武服的中年男子和一位著臃腫錦袍的文走了進來。
互相行禮和回禮之後,淵男生便吩咐人給二位重臣賜坐。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高句麗的大將軍和宰相大人,是淵蓋蘇文特意留在京都輔佐兒子理政事的。
“呼……”
淵男生喝了一口茶,長舒一口氣,放下了茶盞。說實話他也不想每天理完政事之後,還去巡城,完了之後又要議事。
可是,這是他父親、高句麗的皇帝淵蓋蘇文定下的規矩,他不敢不遵循啊!
待二人落坐之後,淵男生看了一眼大將軍樸某人,突然說道:“樸將軍啊。”
“末將在。”樸將軍連忙起抱拳答應。
淵男生幽幽的嘆了口氣,問道:“樸將軍,你說我們現在若是大軍南伐,能不能將安南國奪回來?”
樸某人猶豫了一下,同樣嘆氣道:“回稟殿下,那王君臨聽說已經立國登基,如今華夏那邊除了唐國之外,盡落王君臨之手,麾下大軍肯定是比當年強了不知多,雖然這些年我高句麗國陛下也竭力練兵,但是若想收回南邊之地,王君臨必然會派更多的大軍支援安南國,所以想要收回南邊之地,實在是太難了。”
在軍事上,高句麗人對當年大隋很有信心,因爲他們以二十萬大軍打敗了隋帝楊廣帶領的百萬大軍。
但是,高句麗人對王君臨的軍隊向來是沒什麼信心的。
因爲,高句麗在王君臨手中從來沒有勝過一次,甚至連半壁江山都丟了,至今南邊的安南國都是他們的恥辱。
總之,王君臨在十年前便已經徹底打垮了高句麗人的武運脊樑,這一點即使淵蓋蘇文同樣是名傳千古的一代梟雄般的人,也難以改變。
“唉,若是王君臨敗在唐國之手,我們未必沒有機會。”淵男生嘆了口氣,一臉僥倖的說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高句麗宰相話道:“殿下,有消息說唐國已經派了使者在路上,應該是想與我們暗中結盟,多半是想在他們與大安國大戰的時候,讓陛下在東北發兵牽制大安國的兵力。”
大將軍樸某人卻是冷笑道:“這一點,那李世民卻是算錯了,因爲不管他們派不派使者過來,有陛下帶領二十萬兵坐鎮遼東城,那幽州的羅藝十萬人馬便不敢稍離半步。”
宰相大人雖然不喜樸將軍說話時的語氣,但也不得不承認樸將軍說的有理。
“主要還是那火藥武威力太大了,這些年父皇派了不知多探子和高手,想要從那范郡的武裝備生產基地將方弄出來,可是一直沒有功,白白折損了不人。”太子淵男生神沉重。
宰相大人卻是眸中一閃,道:“殿下,老臣得到消息,那唐國也已經能夠製造出火藥武,這次唐國派來使者,陛下或許能夠從唐國人手中換到火藥武的方,即使方換不來,至也能夠換得一批火藥武。”
太子淵男生和大將軍樸某人聞言,同時渾一震,互視一眼,齊聲道:“此事當真?”
宰相大人點頭道:“陛下一直讓老臣執掌一些探,老臣給大安國和唐國都派有不探子,這消息就是他們傳來的,應該不會有假。”
淵男生和樸將軍立刻一臉欣喜。
樸將軍更是神激的說道:“只要有了火藥武,雖不敢說能夠殺到大安國報仇雪恨,但是滅了安南國,奪回我們南邊的土地應該還是可以的。”
當年,王君臨用火藥武給高句麗人慘痛的教訓,讓他們的印象實在是太深,所以高句麗人一直認爲他們打不過王君臨的軍隊,主要原因就是他們沒有火藥武,而對方有。
三個人自吹自擂的暢想著有了火藥武之後,如何將安南國的那些人打得屁滾尿流,說了一會兒,三個人也漸漸覺沒有意思。
太子淵男生輕咳了一聲,便想改變話題,說道:“朝中這些員,也就你們二位有些膽量,敢在這宅子裡面神如常的行事。”
“說起來,你們覺得可笑不,那些傢伙平日裡常常說什麼子不語怪力神,什麼自養浩然正氣,到頭來,進了這個宅子,便會臉發白,搞得好像這院子裡面真的有鬼似的。”
宰相大人笑道:“殿下說得有理,都過去十年了,哪還有鬼啊!”
這時,就聽得三人背後忽然傳來了一陣響。
三個男人馬上一起轉頭看去。
下一刻,三人便是臉大變,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屋子一側椅上竟然坐了一個人,一個白髮老者。
“祖父………”淵男生臉蒼白,認出了這個白髮老者,正是他的祖父,一代梟雄淵太祚。
但淵太祚已經死了十來年了,所以淵男生和宰相大人、樸將軍頓時被嚇得已經一片慘白。
“鬼………”宰相大人是文,此時嚇得往後退去,臉上那真的是見了鬼的驚恐表。
“有鬼啊!”
宰相大人最終還是發出一聲尖,躲到了大將軍樸某人的後。
幾名侍衛和侍更是尖連連,驚恐到了極致,但是聽他們裡面喊,好像看見的和太子他們三人不一樣,不知道看到了什麼。
大將軍樸某人本是一名破功期的高手,也是平壤城的守將,掌控著城城外十萬兵,心志極爲堅定。
所以,雖然樸將軍臉也有些微白,但並不是很害怕,甚至手已經握在了刀柄之上。
只是那白髮老頭竟然在此時站了起來,而且還張牙舞爪!
總之是像極了惡鬼。
淵男生雖然武功也不錯,且這鬼是自家祖父的樣子,但是他此時卻和宰相一樣,哆嗦個不停。
而那幾名太監和侍不知道看見了什麼,已經被直接嚇暈了過去,甚至有一個太監屎尿都嚇了出來,給現場恐怖氣氛增了一些異味。
“來人,來人,護駕,護駕。”宰相大人大聲吼,可是門外面一直沒有護衛跑進來。
“哼,何方妖人,膽敢在太子面前裝神弄鬼。”大將軍樸某人卻是恢復了平靜,但他可能顧忌這白髮老頭的樣子好像是太子的祖父,沒有拔刀,而是一拳揮出,猛的打向那白髮老頭。
“砰!”
這武將一拳頭直接把白髮老頭的腦袋直接打了,
是的,就那樣直接給打掉了。
而且沒有了腦袋的老頭沒有倒下,還在那裡不停的搖擺,甚至晃晃悠悠的還努力往前走去。
“啊………”
“啊………”
太子淵男生和宰相大人看到的東西好像不同,與大將軍樸某人也不同,所以他們慢了半拍,先後發出一聲悽慘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