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僵持之際,楚懷遠卻已走近,飽經風霜的臉上寫滿了不悅與譏誚。
十幾年來,他戍守邊境,為北昭鞠躬盡瘁,立下赫赫戰功,可自己寵在心尖上的兒竟然被這不識好歹的東西如此辱,怎能不生氣。
還想一次娶了他的兩個兒,大概是白日夢還沒醒。
被楚懷遠凜寒的目盯著,容墨痕後背都滲出了一層冷汗,他是聽說過楚懷遠的威名的。
十步之,取人首級,如探囊取,亦深父皇的重。
容墨痕直了背脊,收斂了麵上的神,道,“楚將軍,本殿隻是開玩笑而已,將軍無需當真!”
他剛剛倒是有些肆無忌憚了,完全忘記自己的地方了。
“嗬!”楚懷遠冷嗤了一聲,並未將容墨痕放在眼裡,而是心疼的看了楚惜一眼。
“微臣隻是一介武夫,並不懂什麼大道理,既然三殿下對惜兒並無意,微臣也不會讓惜兒死乞白賴的嫁給三殿下!”
之前隻不過是因為楚惜心悅容墨痕,他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刻意忽略容墨痕在外的花名。
可既然楚惜已經對容墨痕沒了,他怎麼可能還會讓楚惜嫁給容墨痕這個斯文敗類。
聽見他的話,容墨痕臉都白了,難道,這婚事當真被他給毀了麼!
他咬著乾涸的,討好般道,“楚將軍,本殿隻是一時氣急,這才說了糊塗話,還楚將軍別放在心上。
本殿對惜兒是真心的!”
楚惜一見有戲,拚命的出幾滴淚珠,眼眶都紅了,儼然一副被渣男傷心的無辜模樣,“爹,昨夜-”
刻意拉長了尾音,十分得意的瞥了一眼臉煞白的容墨痕,又道,“昨夜我之所以沒回來,是因為……”
還未等說完,一計仄又寒的聲音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然而,掩飾著的卻盡是男人的張。
“惜兒,本殿承認這些日的卻冷落了你,不過你放心,從今以後,本殿肯定會對你更好的。”
楚惜當然知道這渣男為何要突然打斷,不就是害怕說出昨晚的事麼!
眼底閃過一抹詭譎芒,嗓音也是弱弱的,道,“三殿下,以前是臣有眼無珠,明知三殿下對楚惜鄙夷至極,還往上。
如今,臣已經明白三殿下的心意,臣是萬萬不會勉強殿下了。”
容墨痕愣住了,心急之下便要去抓楚惜的手,然而還沒到楚惜,卻被楚懷遠生生的擋住。
高大的影如同拔的鬆樹令人而生畏。
楚懷遠劍眉擰著,雖心思不細膩,但也能看出容墨痕十分心虛,必定是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他側過臉問楚惜,“惜兒,昨晚,到底發生了何事?”
楚惜緋的了,但並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容墨痕,卻見後者氣的半死,整張臉都沉沉的。
顯然在權衡著什麼。
他雖然渣,但並不蠢,也知道此時,楚惜是在拿著昨晚的事威脅他,可偏偏,他又一點不想放棄楚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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