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從忠心,主家失勢也不離不棄,這是多麼的天地。
然而,胤礽和佟宛、石修竹都心知肚明,這裡麵有多是真的忠誠,有多是審時度勢的選擇。
不管是哪一種,都很好。
至他們看的清,虎落平被犬欺,可龍子卻不在起。皇阿哥再不寵,都還是大清最尊貴都那一撥人。
反而,真要有人另擇新主,反倒要小心被胤礽的殘餘勢力打。
奴纔可不比朝臣,伺候人的還能分出誰更妥帖,誰更讓主子離不得些?真要有那能耐,早混到主子邊當大太監、大宮了。
一群人不能總站在院子裡,胤礽想了想,牽著佟宛一起去了石修竹的院子。
廢太子不是他一個人的事,總要和石修竹商量後續的事怎麼理。
然而,三個人沒坐下多久,茶水剛上,胤禛匆匆忙跑過來。
平日裡最注重形象的四貝勒,此刻疾走的有些狼狽。
「四弟快喝口水緩緩。這秋老虎的,暑熱沒退,你也不趁涼快點兒的時候過來。」佟宛關切道。
涼茶是有備著的,宮端了一盞上來,胤禛咕嚕咕嚕的大口喝完,顯然是著了。
「二哥。」胤禛看著胤礽喊道,委委屈屈的。
胤礽目平和,笑道:「你都是好幾個孩子的阿瑪了,怎麼見著孤,還跟個孩子一樣。」
「我得到的訊息不準確,二哥自請廢太子,是不是皇阿瑪的?」胤禛固執的問道,不願意順著胤礽讓話題被岔開。
胤礽眸閃了閃,這弟弟真倔。
「你的訊息,怎麼會不準確。」胤礽道。
胤禛急的剛坐下又站起,他走到胤礽麵前:「二哥,您別開玩笑。這種大事,怎麼能隨隨便便就……」
胤礽微微歪頭,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孤怎麼就不能不要這位子了?皇瑪法當年能假死去五臺山當和尚,孤這才哪到哪兒。」胤礽道。
「那不一樣。」胤禛歪理說不過胤礽。
他臉急的通紅,一時偏偏想不起怎麼去辯駁。
「二哥,您想過塔娜嗎?」胤禛真急了。
胤礽猶如被當頭一棒,這也是他這些年自我逃避的事。
他自信佟宛會陪著他,不在意份與否。可是,他給予了孩子們天生的權勢和富貴,所有人匍匐在他們腳下。卻不經過他們的同意,又將這特殊的份剝奪。
他不知道,他的孩子們能否接唾手可得的東西,突然為別人的。而習慣別人仰視著的他們,將要對他人俯首稱臣。
「阿瑪,我不在乎。」塔娜的聲音,由遠及近。
隨著來的,還有弘昭、弘晟、弘晏三個。這一大家子的,終於是一下子來齊了。
見到塔娜過來,胤禛對自己方纔說的話,有些疚。大人的事,怎麼能牽扯到孩子呢。再如何,不能拿大侄出來說事啊。
「塔娜給阿瑪、太子妃、額娘請安。塔娜見過四叔。」塔娜進了屋,禮儀周全的給長輩們問安,其他三個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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