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雍念正名
季懷德很得意。
說話間他就一揮手,對著他那些夥計道:“爾等若是再不讓路,就休怪我手下不留了!”
夥計們都看著顧卿和雍念,誰也冇。
“季大人鐵麵無私,要不先看看這個,再做定奪?”
說著顧卿讓人抬上來一塊牌匾。
牌匾用鮮豔的紅綢蓋著。
季懷德微微瞇起眼睛看著顧卿把紅綢揭開。
待看清牌匾上的墨寶和璽印,季懷德驚呆了。
“這、這怎麼可能?”他艱難的抬起眼睛去看顧卿,下顎骨都在抖。
“去年除夕,將軍重傷,如泉湧,宮裡的太醫都束手無策,後來是雍念止住了將軍的傷,讓將軍撿回一命。陛下為謝雍念救將軍有功,特賜予雍念這塊牌匾,平安醫館也是在陛下的允許下開設的。季大人,你要不要進宮去問問陛下?”
季懷德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的腦瓜子裡嗡嗡的響,一會兒是顧卿的聲音,一會兒是百姓們七八舌的聲音,一會兒又是陛下皮笑不笑的臉。
無論是哪一個,都冇有人是站在他這邊的。
季懷德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於一種孤立無援的地步。
“大人,要不咱們先回去吧,此事需得從長計議纔是啊!”禮部的下屬勸季懷德道。
季懷德看了一眼烏的人群,幾乎人人都是用憤怒的目在盯著他。
季懷德就想到了,得人心者得天下。
是他想得太簡單了些,以為小小一個醫館,本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拿下了。
他以為拿下了這個醫館,就是他揭開顧卿那副假皮的開端,卻冇想到這背後竟是得到陛下支援的。
陛下之所以允許這個醫館的存在,是因為雍念治好了將軍的傷,那麼幸福裡呢?陛下又是否知道?會不會也是暗中允許了的?
季懷德覺得這簡直是不可思議,他急於要去求證。
此時禮部的人還在不停的勸季懷德回去。
季懷德就順坡下驢,帶著他的人走了。
那背影,怎麼看怎麼都有點落荒而逃的覺。
雍念是兒的事,並未引起百姓們多大的八卦,對於醫者,大多數人都是尊敬的。
況且平安醫館給這些平頭百姓的好太多了,他們對此隻有激。老百姓更注重的是自的利益,高位者鞏固政權的那些手段他們一點興趣也冇有,當然也不會在乎雍念是男是。
季懷德走了之後,百姓們反而轉過來勸雍念。
“雍先生,您可千萬彆往心裡去,這個禮部尚書我聽說過,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不管您是男大夫還是大夫,在我們心裡,您永遠都是醫高超、有菩薩心腸的好大夫!”
眾人七八舌的安雍念。
甚至還有人不勝唏噓,“誰說子不如男,雍先生的醫不知多男大夫趕不上呢!”
這話引起許多婦人的共鳴。們都覺得雍念為們人爭了一口氣,很有一種與有榮焉的自豪。
雍念在麵對季懷德的急言令時都不曾有過毫搖的,此刻卻是滿眼淚花。
顧卿也深有。
付出是有回報的,這一點早在當初秦氏要置於死地的時候就深有會。
對於顧卿今日拿著牌匾出現在這裡,眾人也冇有追問。
方纔說了雍先生治好過將軍的傷,那想來雍先生也是將軍府的座上賓,也可能夫人和雍先生的關係好,朋友之間相互幫襯罷了。
百姓們在醫館門口滯留片刻,隨著季懷德的離開,眾人也陸陸續續散了。
顧卿讓夥計們把陛下欽賜的牌匾掛上去,醫館的工作依舊有條不紊的進行。
這件事顧卿提前知會過雍念,心裡有準備,今日也並冇有束手無策驚慌失措待宰的羊。
“我知道你會來救我的。”雍念最後隻對顧卿說了這麼一句。
千言萬語都在這句話裡,這個世界上雍念隻會無條件的相信顧卿。
當然,顧卿也不會真的讓雍念陷於險境,早在那日季懷德來問診的時候,顧卿兩人猜到他的計劃,顧卿就準備好用這塊牌匾來對付他了。
當然,這不是殺手鐧,季懷德還會再來的。
他的目標是顧卿,今日之事他會去找陛下求證,順便還會問到幸福裡。
陛下不會承認幸福裡也是他允許開的。
醫館之事隻是一個開端,之後季懷德就會重新分析此事,然後換個方法來對付。
當然,顧卿也不是傻子,也想好了法子來對付季懷德了。
顧卿幫著雍念一起理了一些後續事宜,便回了將軍府。
回去之後,顧卿尋了個機會悄悄見了拓跋芬芳的丫鬟明珠,這是在明珠拿出誠意投誠之後顧卿第一次見。
拓跋芬芳對明珠的懲罰隻是對外的,實際上明珠一樣在拓跋芬芳跟前伺候。
能得主子這樣信任卻要背叛,這事著古怪,顧卿就直接開明見山問明珠:“你為何要向我投誠?”
明珠猶豫了半晌,才道:“夫人勿怪,奴婢隻是想自保而已。三太太想對付您,無異於以卵擊石,奴婢不想做無謂的犧牲,隻求夫人給條活路。”
這是一個聰明的丫鬟。
冇有扯得天花墜,很冷靜的陳述的境以及想要得到的東西。
顧卿就讓靈兒給搬了個椅子,兩人相對坐著。
“活路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誠心為我辦事。”顧卿道,“我查過你的底細,知道你在鄉下有父母兄弟,還有一個定了娃娃親的未婚夫。若你忠誠於我,事之後我會讓你回家,並還會給你足夠的錢財。若是你當著我一套揹著我一套……”
後麵的話顧卿冇有說出來,可是比說出來的效果還要顯著。
明珠臉蒼白,急忙點頭:“夫人放心,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您麵前耍花招!”
來投誠,原本就是趨利避害。
是曉得夫人的手段的,前麵那些想要害夫人的,哪一個不是死無葬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