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瑞華與北冥淵站在一起,同樣是在看著那祭臺之上的黑軍甲,眼神有些恍惚,十三年過去了,他對母親的記憶始終深刻,其他的一些記憶也許變得淺淡了,但是對慕靈的記憶卻很深刻。
慕靈的事蹟不知被傳頌了多久,每年都聽卻從未覺得膩味,每次聽到心中都是酸還有嘆。
北冥瑞華是如此,站在這祭臺上的眾人也都是如此。
在司儀宣讀完之後,便是到了眾人祭拜的時候,像是漫長的儀式,終於到了北冥瑞華上臺拭軍甲的時候,北冥淵則是站在祭臺之下看著,並未隨之上前去。
遠看那黑的軍甲已然是覺得威武霸氣,這走近看之時,看到了這一塵不染的軍甲,其實本無需去拭,北冥瑞華知道,這軍甲父皇每天都會來拭的。
北冥瑞華手過這軍甲上的暗紋,恍惚間想到了自己年之時,母親抱著自己說話的樣子,想到了他年之時孤單的在皇宮之中等待的場景,想到了母親回來之時總是會帶些小玩意回來的模樣。
其實母親一早就決定要走了吧?
否則怎麼會在離去的前夕,帶著他去城外遊玩呢?
北冥瑞華心中泛起酸之意,他還記得母親在他耳邊的囑咐,那時的他多麼後悔,沒有更乖一點,多聽母親的話,是不是母親就不會離去了呢?
若是知道……
若是知道母親這一去便無歸期,他說什麼也不會讓母親離去的。
北冥瑞華輕緩慢的拭著軍甲,誰也不曾察覺到,原本那暖高照的天,何時被烏雲遮蓋了,直到覺到了大風颳起,纔有些茫然的抬頭看了過去,這天竟不知何時昏暗了。
細雨微涼,吹的人有些瑟了一下,這天怎麼說變就變了?
「太上皇,瞧著這天像是有大雨要來,這祭典……」班鶴鳴仰頭看了一下之後,思考了一下扭頭看向了北冥淵試探的問道。
「照舊。」北冥淵眼眸沒有毫波的吐出了兩個字,班鶴鳴頓時不敢再吱聲了。
原以為這天氣大約就是個雨天罷了,可不曾想轉眼之間的功夫,那風竟然是越來越大了,細雨打在人臉上還有些疼,人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這樣惡劣的天氣,祭典都沒法繼續了,那燃起的火盆被打的熄滅了,旗子被吹的獵獵作響,班鶴鳴招呼著人來北冥淵跟前要為北冥淵擋雨,一邊有些著急的抬頭看向祭臺上的北冥瑞華。
天昏暗的好似有些不正常,眾人仰頭看著這天忍不住有些竊竊私語了起來,從未見過這樣的變天,莫不是有什麼預兆顯現出來?
這狂風刮的人都要後退了,就在眾人覺得驚奇的時候,抬頭看到了那站在祭臺上的北冥瑞華,在這狂風之下北冥瑞華竟然那般紋不的站著,眾人看了半天也沒看懂是怎麼了。
此時的北冥瑞華真的是愣住了,在這麵積寬闊的祭臺之上,那狂風好似詭異的形了一個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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