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說來就忽然來了?嚇我一跳!”季暖走上前,繞過季夢然便湊到他邊。
墨景深順手便將牽了過去,再低眸看一眼:“手這麼涼?”
“嗯,今晚有些冷,剛剛在房間裡忘記開空調,正好,你來了還能幫我暖暖手。”季暖邊說邊笑瞇瞇的,眨眼間就像個被他給寵壞了的小媳婦兒。
“景深哥哥,你今天晚上……”季夢然仍然因爲墨景深會來季家而有些興,不管他們怎樣無視自己,仍然想要跟他說話。
季弘文忽然咳了一聲,重重的清著嗓子,臉難看道:“夢然,看看你穿的像什麼樣子?景深是你姐夫,你怎麼穿的這麼就跑下來?!”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季夢然穿的那件吊帶睡,本就是接近於那種.睡的款式。
又單薄又短,出了大片的肩膀鎖骨,就連前都有點若若現。
下的襬更是隻能勉強遮住大的一小半部分,短的不能再短。
剛纔注意力都在忽然出現的墨景深上,這會兒看清了季夢然穿的這一,季弘文的臉已經黑如鍋底了。
“爸,我剛纔準備睡覺,聽說景深哥哥來了,就直接跑了出……”
季夢然正在辯解,頭上卻忽然被扔來一件薄外套。
拽下頭上的服,猛地轉過眼看向季暖,發現這外套是季暖剛剛下樓時穿的那件。
“穿上吧,你不怕冷,我們看著都冷。”季暖語氣平淡。
“謝謝姐……”
季夢然一時間找不到其他話題繼續,眼神只又瞟了一眼墨景深,見他的目始終都沒落在自己上,別說是,就連肩膀都沒被看一眼。
“哎呀,好冷。”季暖忽然打了個寒:“沒想到下外套就這麼涼,爸,已經不早了,你們快回去睡吧,我和景深回房了啊!”
“姐夫纔剛來,姐你就要拽著他回房間?”季夢然出聲嘟囔。
季弘文瞥了季夢然一眼:“話這麼多?你趕回去穿服!”
見大家都在這裡站著,琴姨主說:“要不,我去廚房煮幾碗夜宵吧,最近的天氣確實涼,吃點暖和的再睡覺也好。”
“對對對,琴姨你快去煮……”季夢然回頭,舉手贊。
“你們吃吧,我晚上吃太多了,現在不,景深也在公司忙一天了,這麼晚就不跟大家一起吃宵夜了~”季暖神平靜的挽著墨景深的手,乾脆就沒給季夢然再靠近的機會。
“行了,都回房去休息,琴嫂你也不用忙。”季弘文厲聲開口。
琴嫂一聽便停下了正往廚房去的腳步。
季夢然好不容易盼到墨景深來了,想找機會跟他說幾句。
可眼下別說是單獨跟他說說話的機會,就連大家坐在一起,可以好好看看他的機會都沒有。
季暖眼中的微似有若無的看著。
穿這樣跑下樓來,以爸爸那個古板的子不可能不生氣。
親的好妹妹,你實在是太急功近利了。
這樣很容易暴哦。
季夢然不甘心的轉頭,只看見季暖已經和墨景深低聲說話,兩個人當著這麼多家人的面居然頭接耳的,真不是知道害臊!
墨景深平時這麼高高在上的人,居然這麼慣著季暖,季夢然越看越惱火。
可現在什麼都不能說,也不能做。
以前季暖回來就跟爸爸吵,爸爸就總是拿自己的溫順聽話來跟季暖的任不懂事來對比,然後季暖都會氣極敗壞的甩門離開,本就不會在季家有任何好臉,爸爸也每一次都氣到恨不得把季暖給徹底趕出家門。
可現在呢,難道是風水流轉?
季暖變了心的小棉襖,自己不過就是穿著睡下來見墨景深而己,居然就被當著這麼多人的教育了一頓。
這季暖到底是到哪個高人指點了?
明明大家都看得出來季暖這心高氣傲的子,卻居然都不討厭?
沈赫茹見季暖和墨景深已經上樓了,乾脆在旁邊忽然小聲開腔:“暖暖這孩子還是那麼不懂事,人家景深大半夜的來季家,總也要給他和長輩說說話,話話家常的時間,不懂事,把景深也連累的顯得目無尊長了似的。”
“沈阿姨說的對,爸,我剛纔的意思就是覺得姐姐有點過份了……”季夢然低聲哼哼。
季弘文目凌厲的看著們:“還有完沒完了?也不看看現在是幾點?有什麼話必須這麼晚來說?”
沈赫茹見他這是生氣了,馬上放了臉,沒再多說。
季暖這個小蹄子好像是越來越不好對付了,季弘文又向著季暖,還是暫時說爲妙。
“爸……”
“你閉!回你房間裡去!”季弘文轉過眼,更加嚴厲的瞪向季夢然。
季夢然表一收,被爸爸吼的頓時戰戰兢兢的不敢再說話,有些委屈,再又擡起眼朝樓上的方向看了看,不甘心的暗暗咬了咬脣,轉便氣沖沖了回了自己房間。
……
房門開了又關,臥室裡的燈和。
“你怎麼忽然就來了?都不提前說一聲。”
季暖回頭就瞪向剛剛把家裡的幾個人炸的一團懵的始作俑者。
“不是你說想我了?”墨景深在回頭的剎那忽然低下頭來,季暖微微一滯,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清俊的臉。
兩人之間是不到半公分的距離,這突如其來的親近,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整個心臟都跟著提了提。
意識到這裡是在季家,儘管關了門,季暖還是本能的擡手想要將他推開。
結果人還沒推,就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扣住,然後人就被帶到了牀邊去。
墨景深直接把人撈到自己的上,扣著的腰肢將鎖在懷裡:“剛剛在電話裡不是還口口聲聲的要我服?現在我人就在你面前,怎麼,連頭都擡不起來了?”
季暖去推他的手臂,剛纔那敢隔空他的勇氣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個爪哇國去,推了半天他卻紋不,不由的在他手臂上拍了下,轉頭朝他似怒非怒道:“誰讓你來的這麼突然?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他在耳畔低低的笑:“你確定不歡迎我?那我現在走,讓你抱著你的熊先生失眠到天亮?”
墨景深的眼神同時瞥著那斜斜歪歪放在牀上的大白熊,脣邊揚著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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