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不過經年,卻早已是人非。
就這樣凍了一夜,凍到意識都已經麻木了,才覺到有什麼人開了門進來,提了個小藥箱,就蹲在的邊,幫包紮好頭上的傷口,又取了床厚實的被子蓋在的上。
連忙手去就拉了那抱在懷的人的手臂,“子昱……是你對不對?爸爸……讓我看看爸爸好不好……”話沒說到兩句,卻又徹底暈了過去。
接連幾天皆是如此,每到半夜昏沉得不行,便會有人開門進來,或一點吃食,或只是幫檢查額頭傷口。
嗚嗚咽咽還在想著關於爸爸的事。這個家的變化太快,亦抬突然,本就沒有辦法理清思緒。
記不得是哪一日了,門外面的人的聲音,像極了付曉武,只說是所有試都考完了,特意過來看瑤瑤的。
那時家裡並沒有幾個人在,開門的是傭人,只說小姐跟著夫人和爺到靈堂去了,並不在家裡面呆。
顧瑤聽到外面的聲音,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大聲呼喊,讓付曉武幫忙放出去。
可是才爬起來便又立馬虛地倒在地上,一整天沒有喝過水,上又髒又,用盡全力拍響了面前的房門,卻也只是輕微的幾聲脆響,付曉武到是有在房門前微一駐足,但到底還是揚長而去了。
哭過了也喊過了,整個聲音都沙啞到了極點,猛然便笑開了來。
昨兒個夜裡靠在門邊來看的人是葉清雅,就隔著一個門板的距離,問到底知不知道,本就不是這個家的孩子,也不是顧子昱的妹妹。
顧瑤自是沒有多話,眼睜睜盯著面前的門,求:“清雅姐,我求求你,放我出去看看爸爸好不好?我求你……”
“我不會放你出去的。”蹲在門邊的葉清雅聲音極冷,“把你關起來是子昱的意思,他說誰都不許開門,那我也不會開的。”
幾番求無果,顧瑤哭到聲音都沙啞了,亦再無人去理會。
每每深夜到是有人來看,順便照拂一下。但那進來的人是誰,卻到底看不清楚。
想過是否子昱,但那的氣息,卻又能清晰覺到並非。
一念灰,他甩自己進雜室時的那種狠勁,拽著手臂的力道之,不管真心還是假意,卻到底傷了的心。
一連七天,待到最後一日,顧父的喪事辦完,才有人開了門拉出來,扶到樓上的房間,直接就開始梳妝打扮。
額頭的傷因為之前只有簡單地料理過,這幾日已有些發炎,即便拆了紗布,也是青青腫腫的一塊痕跡。
有傭人來替梳了頭,邊梳便邊哭,說那額頭上的傷,怕是要留疤了吧!
而心裡記掛著的,始終只有匆匆下葬,甚至連最後一面都沒見上的顧父。
小時候每次彈鋼琴,陪在邊或者坐在臺下看著的,永遠都是的父親。
他亦抱過親過的小臉,開懷地笑著,“瑤瑤就是爸爸的小公主,要一輩子健康快樂的長大。”
一想到顧父的臉,再想到寧婉怡之前說過的話,即便已經哭啞了嗓子,還是忍不住又泣了幾下。
顧家的大廳裡面似乎來了人,熱熱鬧鬧的一幫子,還沒見到人便聽到聲音,像是寧家的兩位舅舅和舅媽都來了,大有為寧婉怡助陣,爭什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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